朱雀门外。</p>

柳师儒追上石苦：“大将军，大将军！”</p>

石苦看到他，哪怕自己已经被免职，石苦都是一脸笑容道：“来，亲家，随我去我家喝酒去。”</p>

“大将军！”一众武将过来，大概也是想要说些一定追随大将军的话。</p>

石苦明白他们的心意，所以，已经道了：“你们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静观其变就行了。朝堂的事情，很清楚的。你我心里，都该知道，陛下应该很快就复我职的。所以，你们还担心什么。好好当差吧。”</p>

“是，大将军！”大将军石苦把话说得如此清楚，哪里可能还有人听不懂。</p>

有大将军这番话，这些人也就都放心了，各自骑马先走了。</p>

“看来，大将军已经不需要我来安慰了。大将军心里什么都看的透彻了。”柳师儒这时独自一人跟随大将军石苦道了。</p>

大将军石苦笑着道了：“亲家，如烟给你的信，你还没有看吧？”</p>

“哪里来得及了。我心里一直替你担心，你在这朱雀门前，打了左右仆射的事情。根本没有时间看。”柳师儒一脸，我替你心急，你倒好，不心急的幽怨样子。这大概就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p>

大将军石苦笑着道了：“那亲家就坐轿的时候看吧。看了，你会高兴的。我骑马先走，在将军府等着亲家到来。亲家轿慢，咱们也还得避嫌，我就不陪亲家慢慢走了。总之，我对亲家说一句，如烟给我石家生了个好孙儿啊。亲家，你也有一个好外孙了。”</p>

“等等，大将军，我怎么感觉，你这回，回了一趟老家，回来了，忽然感觉你变化这么大。以前，你绝对不会做出这种拿马鞭抽左右仆射，当朝宰辅的冲动之事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柳师儒真的是糊涂了，看不明白了。</p>

大将军石苦笑着道了：“如果我说，是牧儿给我的胆子，你信吗？”</p>

“开什么玩笑！”柳师儒自然不会信。石牧，他的外孙，不过一个孩子，连功名都没有呢。哪里可能在朝堂之事上，有所作为。</p>

“亲家，我没开玩笑！英雄不在年少！我反正好酒好菜的在家等你了。你快点来啊！对了，走的时候，也有一份大礼给你。牧儿孝敬了我不少好东西，我借花献佛，先分你一半。等以后，牧儿要是有机会进京，给你带了礼物，你可得记得也还我一半吧？”大将军石苦半开着玩笑道。</p>

“还有这样的？礼物要分着拿，还要还的？”柳师儒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觉得新鲜不已。</p>

大将军石苦却是哈哈大笑道：“等你到了我家，见到牧儿送我的礼物是什么，有多么好的时候，你就不这么想了。我都怕你会耍浑，到时都给我抱跑了呢！来吧，我在家等你。你在轿上，好好看信吧！”</p>

“然也！”柳师儒真是有些将信将疑了，但是，见大将军石苦这么笃信，他也跟着好奇起来，轿子还没有来，他就是已经当场拆开女儿的信来看了。</p>

“父亲大人，身体安好，女儿不孝，远嫁千里之地，不能敬孝心在父亲大人膝前……”女儿写的一手好字，把想说的话，娓娓道来。</p>

除了问安，叙说旧时父女之情的话，剩下的都是给他这个当外公的报信，外孙如今有了大出息的事情。</p>

柳师儒看了之后，真是看得如痴如醉，又喜出望外。</p>

就三张信纸，已经写满了字了，但是，柳师儒看了一遍，都觉得不过瘾。</p>

又是重新看了两遍，还是觉得不过瘾。</p>

字少言浅，很多事情，女儿说的都是简单，可是，柳师儒凭着多年为人父母的经验，深深明白，这事情背后都不会简单。</p>

他太想知道女儿所说的那一件件事会是如何的精彩了。</p>

只可惜，信纸太小，写不下。</p>

女儿在信上，写不完，他便看不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