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从口中吐了出来,被一拳打翻在地,牧斐凡甩了甩头,甩去那晕眩的黑暗,抬起手擦去嘴角的血迹,虽然看起来无比的狼狈,可是那眼中却依旧是桀骜不驯的光芒。
“牧斐凡,哈哈,你也有今天那,真该让霍丽斯那些女生们看看你这丧家之犬的模样!”阮大富哈哈笑着,挺着水桶般的腰,忽然表情一愣,随即一脸猥琐下流的再次笑了起来,“牧斐凡,你居然搞大了女人的肚子,啧啧,你那什么眼光,我家佣人都比这丑女人好看。”
该死!简宁怎么没有走!牧斐凡快速的回头,强撑的要站起身来,可惜刚起来,一旁男人一脚狠狠的踹在了牧斐凡的小腿上,扑通一声,膝盖重重的跪在了地上,让牧斐凡愤怒的攥紧了拳头。
“阮大富,有什么你冲着我来,为难一个孕妇,难道你就这么点本事吗?”小腿痛的几乎相似被踹断了一般,牧斐凡眼神一狠,暴戾之息从那总是染笑的桃花眼里迸发而出,从来是连死都无所谓,可是此刻,牧斐凡突然后悔,后悔将连累到了简宁。
“看不出来你这个风流王子殿下,居然还这么宝贝一个女人,那丑女人肚子里是你的种吗?”阮大富如同发现新大陆一般嘿嘿的阴笑起来,满是肥肉的脸上露出毒辣的表情,快速的向着下车的简宁走了过去。
“放开她!”被两个黑衣男人狠狠的抓住,牧斐凡愤怒的开口,可惜话音刚落等待他的又是一顿拳打脚踢,五脏六腑似乎都要被打的吐出来。
“给我跪下求饶,说不定我就会放你了的女人和你的野种。”得意的大笑着,看着牧斐凡此刻的狼狈,阮大富感觉到从没有有过的畅快淋漓,咸猪手更是得意的抓住了简宁的肩膀,一手从口袋里掏出匕首,洋洋得意的比划着,“牧斐凡,我手如果不小心滑了一下,说不定你的野种就要提前去上帝那里报道了,弄死一个两个人,我有的是钱来摆平。”
这边简宁还不曾开口,一旁踉跄站起身来的牧斐凡却突然跪了下来,错愕的愣住,简宁此刻不解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牧斐凡,虽然不够了解,见了也不过几次面,可是他那样骄傲的性子,甚至和天翼盟脱离,和冷天逸为敌,竟然就这么跪了下来。
“哈哈,牧斐凡,你也有今天那!来学着狗叫两声听听!”阮大富乐不可支的大笑着,因为肥胖几乎看不见的眼睛里都笑出了泪水,而就在这一瞬间,只感觉脖子上一阵冰凉,刚刚耍弄在手里的匕首却失去了踪影。
五个黑衣男人倏地对望一眼,眼神锐利而冰冷的看着用匕首抵住阮大富脖子的简宁,一股同类人的危险感觉,让五人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顾不得一旁的牧斐凡,慢慢的成包围的姿势向着简宁靠了过去。
“你做什么?丑女人,你做什么?”乐极生悲,感觉着抵在脖子上的冰冷匕首,阮大富煞白了脸,惊恐的大叫着,求助的目光看向五个男人,“你们快过来,快给我抓住这个丑女人。”
瞬间,一个黑衣男人倏地向着简宁攻了过去,那碗大的铁拳迅速的直击向简宁的脸,并没有因为简宁是一个孕妇有任何的收敛。
左手依旧握着匕首,简宁依旧是那样平静的模样,可是那清幽的眼睛里却迸发出锐利的光芒,右手迅速的伸了过去,快速的截住男人的拳头,嘎吱一声,看似柔弱无骨的小手却在瞬间,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在肉眼看不清楚的动作之下,却已经将男人的手腕骨直接给卸了下来。
男人眉头抽痛了一下,快速的退回身,即使眼前只是一个孕妇,却已经让他们明白这一次遇到真正的好手了,和简宁对峙的看了一眼,似乎彼此都达成了某种协议,简宁直接的将左手的匕首丢了过去,径自的向着痛苦不堪的牧斐凡走了过去。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将她给我抓住!”得到自由的阮大富大声的叫着,可惜五个男人却只是走了过来,强制的将阮大富给抓了起来带上了汽车,立刻离开了现场,他们只是拿老板佣金,却没有必要为了一场幼稚的打斗,而将自己的性命丢在这里。
牧斐凡没有看见简宁是如何化解刚刚那个黑衣男人来势汹汹的一拳,可是却清楚的看见她是如何从阮大富手里将那匕首给夺下来的,一时之间,牧斐凡呆呆的站直着疼痛的身体,总是邪魅不羁的桃花眼里此刻落满了疑惑和审视。
“简宁,你究竟是什么人?”低声的询问着,牧斐凡脸色严峻的骇人,一直以为她不过是孤儿院出生的可怜女人,被冷天逸设计怀上了孩子,在冷家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
卑微、怯弱、无能,这是所有人对简宁的看法,可是这样一个卑微的人能夺下阮大富手里的匕首吗?能让那五个黑色西装的打手震慑,然后选择离开。
“我学过防身的功夫。”看着脸颊红肿、嘴角破裂的牧斐凡,想到眼前这个骄傲不逊的年轻男人竟然为了自己下跪,简宁心头莫名的融入了温暖,抬手扶住牧斐凡几乎都站不稳的身体,叹息的开口,“走吧,我送你回去。”
“好,简宁,这是不是所谓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虽然依旧有着疑惑,可是看着身侧扶住自己的简宁,依旧是那张清瘦而普通的脸,纤细的眉,总是安静的双眼,挺翘的鼻子之下一张略带着苍白的唇,可是看起来如此平凡无奇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却让牧斐凡那总是烦躁、嫉恨的心突然的感觉到了一股的安宁和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