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顾不得会议正在进行,冷菱菱快速的推开会议室的门,隐匿不住眼中得意的看着上位的冷天逸,这一次简宁,你一定会被哥彻底厌恶的。
“出去!”冷声的开口,目光依旧停留在眼前的文件上,冷天逸峻冷的眉宇倏地皱了起来,而正汇报的部门经理也错愕的停下了汇报,看向门口没有礼貌突然闯入的冷菱菱。
“小姐,我们在开会。”苏敬云快速的放下手中记录的文件,迅速的走了过来,看见冷菱菱手里已经破损不已的油画时,错愕一愣,那是总裁亲自带回来挂在办公室里的,虽然不知道这油画是从哪里来的,可是这油画对总裁的意义,苏敬云还是可以明白的。
“哥,你不要顾着骂我,你看你的宝贝被简宁给毁成什么样子了。”娇纵的笑着,冷菱菱快速的越开一旁的苏敬云,将手里破烂的油画重重的放到了冷天逸的面前,添油加醋的笑着开口,“看到了没有,哥,我不过说这油画是对哥很重要的一个女性朋友送的,简宁竟然拿吃醋的拿水果刀把油画给毁成这样了。”
原本冷沉的面容此刻却是狂风暴雨般的冷骇,倏地站起身来,冷天逸握着手里已经破烂不堪的油画,霜寒密布的脸庞上满是骇人的冷光和暴戾。
“先散会。”苏敬云看了一眼明显愤怒的冷天逸,总裁一贯都是喜怒不形于色,永远都是一张冷酷冰寒的脸,可是第一次苏敬云看见冷天逸如此狂暴骇然的脸色,那一双幽深的黑眸危险的眯了起来,张狂的怒意从脸上迸发而出,让人不由的感觉到惊恐和害怕。
“说,你做了什么?”怒吼声没有一丝的遮掩,那阴寒骇然的寒意从身上迸发出来,阴霾着脸,冷天逸一手抓住了冷菱菱的手腕,浑然不在乎力气过大之下,冷菱菱那痛的扭曲的脸。
“哥,放手,放手,我的手要被你掐断了。”第一次看见冷天逸如此骇人的脸色,宛如黑暗地狱里走出来的阴冷撒旦,阴沉的眼神里满是冰冷和酷寒,血腥的似乎要将自己给生吞活剥了一样。
凌菱菱声音里已经夹杂着哭音,脸色惨白的一片,惊恐不已的看着盛怒的冷天逸,颤抖结巴的开口,“我没有说什么,我只是说这油画是哥深爱的女朋友送的,简宁就发疯似的拿起水果刀把油画给毁了,我也不知道她会突然发疯那。”
简宁!倏地一下,厉眸阴冷的骇人,冷天逸一手甩开冷菱菱,快速的抓着破损的油画,冷傲的身影带着狂暴的怒火向着办公室快速的走了过去。
办公室里,当没有关上的办公室的门被突然踢开,简宁平静的转过头看向满身怒火进来的冷天逸,刚抬起头,啪的一巴掌狠狠的打了过来,清瘦平静的小脸被打的偏向了一边。
脸颊上有着火辣辣的从,嘴角裂了开来,铁锈味的鲜血在口中蔓延出来,简宁保持着头被打偏的姿势没有动,目光静静的看着地面,有什么在心里头彻底的枯死,绝望。
“简宁,谁准你碰我的东西的?”冷怒的低吼着,冷天逸心痛万分的看着手里已经破烂不堪的油画,脑海里浮现出白晚羽用心画出这幅画时,那样纯净无暇的笑容,晚羽身体不好,这样一幅平常人几个小时就可以画好的画作,她整整化了一个星期,这是她的第一幅成功的画作,可是就这样被毁了被践踏了。
“不过是一副不入流的油画,有必要生这么大的气吗?”缓缓的开口,简宁一手擦去嘴角的鲜血,带着红肿的脸上清晰的印着巴掌印,那平静的眼中此刻却莫名的给人无比冰冷死寂的感觉,而一贯都是平静清和的简宁,第一次用这样挑衅的语气对着冷天逸说话。
“不入流的油画?简宁,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你怀了我的孩子就当自己真的是我的女人了吗?”愤怒着,被简宁那挑衅而轻蔑的语调彻底的拨弄起了怒火,冷天逸倏地一手掐住了简宁的脖子,五指在瞬间收紧,冷酷的面容阴寒的宛如恶魔一般,满身的黑暗和血腥。
“我可以离开!”柔软的脖子被掐住,呼吸急促的不能顺畅,而肚子也阵阵的痛了起来,她的宝贝感染到了她的情绪,所以也在不安、躁动着,简宁平静的对上冷天逸那满是怒火的黑眸,她可以离开。
“想走?可以,等你将孩子生下来,你要去哪里,没有会留着你!”冰冷的薄唇缓缓的露出冷酷而残忍的笑,冷天逸一字一字的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一想到手中那被毁掉践踏的油画,那怒火再次熊熊的在胸口炽热的燃烧起来,恨不能将眼前的人给撕裂,若不是她还有一点的价值,还需要脐带血来救晚羽,他绝对不会放过简宁。
“所以我和孩子在你眼中连一张油画都比不上了。”带着红肿的脸颊上有着嘲讽的笑,红唇上扬起弧度,再次的让破裂的嘴角裂开,殷红的渗透着血迹,简宁目光无比清冷的看着盛怒不已的冷天逸,那幽幽的眼眸里等待着他最后的回答。
“是。”一个字,冷酷而绝情,冷天逸愤怒的看着简宁那幽幽的眼眸里慢慢的覆盖上晦暗,如同被大火燎原后的荒原,枯寂、死气慢慢的萦绕其中,不再见一点的光亮,冷天逸怔了一下,一股莫名的不安涌了上来,可是却又在瞬间被简宁那清冷的话击的粉碎,只余下更炽热的怒火和愤慨。
“冷天逸,我要离开,你认为你能阻挡的了吗?”幽幽一笑,简宁轻轻的抬手抚摸着躁动不安的肚子,一说话脖子还是一点一点的痛,刚刚他下手绝情,几乎差一点就要掐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