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的那些老农的表情跟他没多大区别,全都差点流出了口水,要知道,牛这一类的大型牲口,对于以种田为生的老百姓来说,不亚于一架拖拉机,而且他们这里才十二位老农,一人分下来,那可就是数十架拖拉机,真要拿到了手,一头牛就能换十来亩良田,数十头,他们就有一下子从普通的百姓,变成了富裕的地主,能不激动吗?
“这个,大人,您能不能,容老汉们商量商量。”边上另外一位老头扯了正要开口的赵老头,冲我赔笑道。
“请便,反正天色还早,我可不急,呵呵呵。”我笑着冲这帮子嘴边都差点儿急得冒泡的老农笑道。
赵老头跟这帮子老农们干脆就走了几步,蹲在一边嘀嘀咕咕地合计,而坐我身边无聊得差点拿耳朵打蚊子的房成可急了,扯了一我的衣襟,压低了声音道:“公子,您可别胡闹,这些牛,可是您跟陛下借来的,若真是输了,到时候您怎么交待。”
我眼瞅着那帮子一边商量,一边激动得发抖的老农们,一面冲房成笑道:“你尽管放心便是,本公子从来不干亏本的活计,再说了,你觉得公子我赢不了?”
“小的自然信您,可是事情若是有个万一……”房成看样子自信心也不是很足,最主要是对我改造盐碱地的信心不足,所以说起话来显得有些吞吞吐吐的。“怕个屁,不就是四百头牛吗?真要有个万一,赔就赔了,反正陛下也总不能把我这个女婿挂城门楼子上让我赔牲口来赎身。”我回头瞪了房成一眼嗔道。
房成无奈地叹了口气,决定不再言语,干脆就借口似乎远处似乎有人过来了,他去瞅瞅,拍拍屁股把我这个少主子丢在了这儿跟一帮老汉扎堆,没点儿良心。算了,以后再收拾他,因为跟前这群老汉看样子已经商量出了结果。
一向胆大的赵老头似乎真成了这帮子人的领军人物,小心翼翼地坐回了我边上,清了清嗓子:“大人,这事可玩笑不得,咱们这些不识字的老汉,可经不起您这样的金贵人折腾。”
------------------------------------------------“玩笑?房某到了渭南作县令,似乎还没有什么时候说话反过悔,耍过赖吧?莫非诸位老人家觉得我的人品就这么不靠谱?”我故意板起了脸,不满地道。“靠靠,绝对靠谱,咱们这些背朝天,面朝土的人,咋能不知道大人您给咱们渭南百姓带来的好处,人品更是这个。”赵老头慌忙伸出了一根大拇指,我这才装着缓缓地和缓了表情,其实差点笑出了声来。
不过现在可不是笑的时候,我也把表情摆得诚恳一些:“赵老头,你们这些老人家考虑好了没?”
“自然一百个愿意,一千个愿意,可是大人,咱们这一帮子苦哈哈,打的粮食出了够吃,了没啥赚头,家里边也就些薄田,也不知道,大人您想要我们这帮老朽拿什么东西出来作赌资。”赵老头抹了抹额头处的汗水,一咬牙,把他们的心声给说了出来。
“原来就是这点小事,让你们这些老人家商议了这么久?呵呵,其实啊,若是赵老头你们输了,我既不会要你们卖儿卖女,也不会让你们把田地都当给我……”我这话说了半截,就见这帮子老汉们一脸的狂喜之色,不过又带着疑惑,仿佛是弄不明白我这位县令大人是否神智不清醒,这不等于是跟把财物白送给他们一样吗?
算了,不逗他们了,再逗下去,怕是一会真要让这帮子老家伙会高兴得翻白眼,出了人命可不是闹着玩的。我顿了一顿之后又接着言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若是本官赢了,以后,本官来教你们怎么种田。”
听了我这话,这帮子刚才还神经紧张得不要命的老农全乐的哈哈大笑起来,其中一位还被茶水呛的猛咳个不停。赵老头更是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我说大人哎,您这不是逗着老汉们玩儿吗?您要会种田,那咱们这帮跟这田地打了几十年交道的老汉都成了甚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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