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德兄这话可过了,出不出名倒在其次,小弟我如今真的是想为我大唐的贫寒读书之人多做一些事儿。你们想,天下间,读书人何止千万,可是读书人都能做官吗?”我摊开了双手,朝着李恪与李治和李慎疑问道,三人皆是摇首以对。
“这就对了,那么他们读书还有何用?小弟就是想告诉他们,读书,是增长自己地知识,扩展自己的目光与远见,不能做官,天下可干之事多了去了。”我美美地滋了一口酒,挟了筷红烧肉丢进了嘴里。
不过话题说到了这儿,我并没有再说下去,因为有很多的事情,现在还不是时候漏露出来,在我地心里,日后,大唐肯定要建立一所全方位地科学院,但是在目前而言,各行各业在大唐读书人地心目中,地位依旧较低。
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医生,为什么大唐地医者会如此之少?为什么大军出征,仅仅有几名医官?为什么太医令都只能着绿袍?就是因为地位问题。从古至大唐现如今,在官府与读书人的眼中,医生地地位与乐师百工相差无已,也就是说,属于是贱业,这倒也应和了中国古代地一句老话,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所以,大唐的医者大多都为僧侣和道士,毕竟僧道不在俗家地***里,而且,学医有个好处,那就是容易获得百姓的好感,治病救人之术,自然能让人感谢,而对他们生起信赖之心。
对于这一点,我不仅仅跟老爷子在家中探讨过,也同样跟李叔叔聊起过这个话题。这,也同样开始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力,毕竟,孙思邈、袁天罡等大唐有数的名医,都在民间拥有很大的声望,这一点,李叔叔在收到了我呈递的调查报告之后才有所惊觉。
况且,虽然医生的地位低,但是亦有相当数量的读书人们挤上了这条道路,原本都是希望通过科举而走上仕途,奈何大部份的学子都会因为挤不进这根独木桥而屡屡受挫,其中亦有一部份人就转而学医,这绝对不是一个个别现像,而是一个普遍存在的现象。
就像现在的太医署里边正在对以国家名义修订的《新神农本草经》绞尽脑汁的医者中,除了一部份是僧道之外,其中有相当一部份,就是早年习儒,而后业医的读书人。
而且,我也多次地与李叔叔进行了研讨,那就是天下的读书人这么多,能当官者十不过一二,余者呢?他们干嘛?难道让他们辛苦学习到的知识都白费掉吗?又或者是让他们变成整日里只知道出入烟花之地,自怨自哀的蛀虫吗?
那样一来,根本就是浪费人材,凭着他们的头脑和智慧,完全可以为我大唐的各行各业献计献策,又或者是转而学习医术,减少我大唐百姓的疾病死率,同样也能减少社会上的闲杂人员。
李叔叔对我的要求并没有立即同意,他只是让我多用用手中的舆论工具,为医者造势,待时机成熟之时再说,李叔叔的判断确实很有远见,这个年代,做事绝对不能太过强势,至少要顺应民心,而且要懂得引导。所以我听他的,况且,医生治病救人之术是为了让人远离疾病,收获健康,读书人从来都不反感这对这一职业的宣传。而《大唐时代周刊》副部编辑骆宾王甚至笑言,若是当时没有进我的编辑部,怕是很有可能会去当一位济世救民的医者也说不定。
而且,每隔一段时间,我总会寻找到了些关于医者济世求民的事迹和文章来进行刊登,而且,特别是对于张仲景,这位后世被尊为医圣的名医,我更是强大了对他的宣传力度,最主要一点,他是一个很特殊的人。
因为他不仅仅是一名读书人,更是一位官员,而且还是一位相当有名望的医者,他的事迹一直在社会上流传着,并且,他曾经举过孝廉,甚至做过长沙太守,他这样一人兼三种身份的医者,在学术界能得到认同,在官府也同样得到认同,而在医界的诸位医者心目中,更是一个榜样,同样在民间,他有着极好的口碑在流传着。关于他的事迹更是大众都耳熟能详。所以,他成为了我打破某些规则和看法的一块撞门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