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眠：“那可真是可惜了，我是想要亲手杀了你的。”</p>

“那时候，你就那么恨我？”</p>

“对！”</p>

那时候，是真的恨。</p>

恨不得要将他千刀万剐，恨不得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死无全尸。</p>

总之最残忍的死法，她都希望。</p>

只是可惜，那时候的自己除了给他一刀之外，什么都做不了。</p>

“那能不能，一直恨下去？”裴锦川看向顾眠。</p>

此刻他的眼底，是前所未有的哀伤。</p>

顾眠：“……”</p>

闻言，脸上的冷意僵硬了！</p>

裴锦川：“一直恨下去好不好？”</p>

这段时间顾眠太冷漠了，冷漠的他们之间除了距离之外，什么都没剩下。</p>

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在顾眠心里几乎没剩下任何位置。</p>

这种认知对裴锦川来说，简直太痛了。</p>

他不要什么位置都没有～！</p>

他倒是希望，她能一直恨自己，这样自己在她心里至少还有位置。</p>

顾眠：“恨你，太耗费心力了！”</p>

“……”</p>

“如今的我，有很多事情要干，没时间来装一个痛恨的你。”</p>

如顾眠说的，现在的她，就算是恨裴锦川，好像也都没有时间。</p>

裴锦川听到她这句话，呼吸更是猛地沉下去……！</p>

“你……”</p>

顾眠：“裴锦川，如今的我，不管是什么样的，但都比在你身边好。”</p>

“……”</p>

“在你身边的那段时间，我几乎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了！”</p>

尤其是上辈子。</p>

到最后她甚至都不是她自己的了。</p>

她的心，是自己的！可身体已经不是了，她甚至都无法随意支配自己。</p>

那种滋味，顾眠这辈子是再也不想来一次了。</p>

裴锦川听着她的话，心口更是疼痛难忍～！</p>

“就连恨我，你也都不愿意了？”</p>

只是要一个痛恨的位置而已，也都没有了吗？</p>

顾眠：“是！”</p>

这一个字的回答，此刻对裴锦川来说，是那样的残忍～！</p>

顾眠：“你忘记我吧！”</p>

裴锦川：“眠眠～！”</p>

“我和你之间，早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你走吧～”</p>

恨？</p>

她现在的世界，可不是用来恨她的！</p>

“你早就已经被我从心里拔除了，恨，呵呵……！比起恨，我还不如直接报复你。”</p>

裴锦川：“……”</p>

听到‘报复’这两个字！</p>

他的脸色更是在这瞬间刷白……！</p>

她说报复……！这段时间她报复的还少吗？</p>

裴氏在F国的那些实验室，几乎是被逼着退了出来。</p>

曾经打入F国的时候，裴锦川花了那么多的心血，结果被顾眠的报复，全部拔除。</p>

那种狠厉的报复，看得出，如今的他在顾眠的心里，真什么都不是。</p>

裴锦川深吸一口气：“你不能因为报复我，就和梁玄搅在一起，你已经毁过一次了，难道还想……”</p>

说到这里的时候，裴锦川已经说不下去。</p>

是啊，顾眠已经毁过一次了，那一次是自己毁掉她的！！</p>

难道现在，她自己还想毁一次？被梁玄给毁掉？</p>

“梁玄不是好人！”</p>

裴锦川窒息地说道。</p>

这样的话，他之前说过无数次，而那时候顾眠是如何回答他的？</p>

她说她知道，但也无所谓……</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