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那项链明明是南夜爵系在她脖子上的说,一个人怎么能和狗抢东西呢!夜夜自然不妨,利爪抓住项链,容恩见她不听话,就学着南夜爵的样子,拎起她的项圈,将她甩了几下,“松开!”
就不放!夜夜被甩得头昏眼花,可人家也看中这项链的说,你干嘛和人家抢?
南夜爵一手抚着额头,很是头痛的样子,他从容恩手里将夜夜接过去,“这么不听话,扔了拉倒。”
说完,就要转身将她丢出去。
“唔唔――”夜夜委屈极了,圆滚滚亮晶晶的眸子里面瞬时就有水雾凝结起来,容恩自然是不舍得,忙拉住南夜爵的手臂,将她抱回去,“算了,她既然喜欢,就将这项链送给她吧,我们夜夜长大了,也要打扮打扮谈男朋友了,是不是啊?”
那小狗煞有介事地摇晃着脑袋,容恩拉了下项链,“松开,我给你戴起来。”
夜夜听闻,正像是能体内东般松开了爪子,容恩将项链给她戴起来,她盘膝坐在床上,低下头时,耳边的长发遮住了视线,她索性将头发拨向肩后,南夜爵在她身侧坐定,他目光落在容恩的脸上,心绪繁芜,顿觉烦闷不已。
若要让他将容恩拱手相让,那是打死他都不可能的事。不管是一个阎越,还是现在这个,不管是死的还是活的,他南夜爵不撒手的,谁都别想从他手里抢去。
男人面上神色讳莫如深,他下定的心思,却不知容恩知道后会有怎样的反应,她和阎越的感情,他是见证过的,若这次再换成是她记忆中的那个,南夜爵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把握。之前的,因为没有共同的经历,才会不堪一击,而最关键的是,容恩的心底深处,至今还藏着当初那个阎越。
容恩端详着打扮好后的夜夜,她眉角染笑,将小狗抱在怀里面,南夜爵眯起了那双阴魅的眸子,这件事,他不会告诉容恩,即使这个阎越真的会出现,他也会让他从容恩的世界中退出去,哪怕是不择手段,他也在所不惜。
“好看吗?”容恩将夜夜抱到南夜爵面前,拉起她的小手朝着男人打起招呼。
南夜爵将眼底一闪而过的狠戾及杀气掩藏起来,他对上容恩那双清澈的眸子,这个女人,他是要定的,“好看。”
他顺手将夜夜接过去,然后丢到地上。
“嗷唔――”小肉球滚了几下,屁股摔得可疼了,对南夜爵是敢怒不敢叫,只得灰头土脸地挪着胖乎乎的身体挤向门口。
“你真凶。”
南夜爵摊开四肢躺到床上,“她胆子越来越大了,不教训,以后会爬到你头上的。”
容恩想起身,却被南夜爵按回床上,“恩恩。”
“嗯?”容恩侧个身,将脸面对他。
南夜爵本想问,若是阎越回来,她真的会回到他身边去么?可那话在喉咙口转了几圈,还是被他咽回肚中,这样问出口,容恩定会生疑,任何有关阎越的事,南夜爵都不希望她接触。
夏家公子最近和谁接触频繁,你知道吗?”
容恩心里咯噔一下,她脸色闪过不自然,视线随之垂下去,“和谁啊?”
“欲诱那个新上台的舞后,好像是叫简吧。”
“哦,”容恩故作漫不经心道,“那也是他们的事,再说,我也不认识。”
“恩恩,有件事我不想瞒着你,”南夜爵单手撑起脑袋,面对容恩,“我喝醉酒的那晚,就是和这个女人在一起。”
容恩张了下嘴,面对男人的坦白,倒不知该做何回应,南夜爵视线灼灼,不容她回避,“还有那次在欲诱,夏飞雨说她手机上有我们的照片,我是相信的。”
容恩事后知道,那些照片已经被司芹删了,“既然你相信,为什么当时不拆穿?”
“我若拆穿,不是承认了我和她的事么?当时你可是在我边上的,”南夜爵将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里,“当初,我要给她钱,她却不要,可照片肯定是拍下了的,若说是要挟,也说不过去,她自己都不怕,我一个男人有什么好怕的。而那些照片,她只给夏飞雨看过后便删了,这一点,我至今想不通,还有,我让阿元秘密查过她的底细......”
容恩整颗心跟着悬起来,手心里面开始冒汗。
南夜爵摇了摇头,“她是只身来到白沙市,之前的,都是空白。”
容恩双眼轻睁,微微喘出口气。
“现在,她又和夏家公子走得这么近,似乎,一切都太过于巧合,而且,她所做的,都是冲着夏家去的。”南夜爵是何等人物,眼睛毒辣,稍有差池就能让他分析出来。
“这有什么,”容恩不以为意,“简在欲诱工作,认识夏家公子,并不奇怪。”
“没有这么简单,”南夜爵嗅到一丝不对劲,“我见过她几次,这个女人心机很深,昨天夏子皓还将她带回家中,试想那样的家庭怎么会接受她,自然是闹得不欢而散。”
“那是人家的家事,”容恩想扯开这个话题,只怕说得越多,自己就会露出纰漏来,“再说,你怎么对夏家的事如此清楚?谁告诉你的?”
南夜爵原在想着司芹的事,被她这么一搅合,便分了神,他瞅着容恩嘴角处勾起的几抹似笑非笑便强辩道,“我若想知道,什么事能瞒得了我?唉,别这么看着我,不是夏飞雨说的。”
“我什么时候提到夏飞雨的名字了?”容恩眯起眼睛,语气不善。
“你那眼神明显得很,我只是......”
容恩上前捂住他的嘴,“有人心虚了。”
南夜爵在她掌心内轻咬一口,翻身将她压到床上,男人的本能一旦被唤醒,估计是天塌下来都想不起其他事。
南夜爵追逐她的吻,容恩将脑袋避开,“你还没有洗澡,你这个脏人。”
“我怎么脏都是你男人,”男人如愿吻住她的唇,用力而缠绵,在容恩喘息的间隙,他又模糊道,“再说,我又不吃你,我就亲亲摸摸,顶多借你的手用用,我哪里脏了?”
“你不要脸!”
“你现在才知道?”
容恩抬腿踢他,却不是很用力,纯粹就是瞎闹腾,身下的被单被皱成大朵娇蕊盛开的模样,她双手攀住男人的后背,目光错过他的侧脸瞅向上方,南夜爵已经开始对司芹起疑,而她那种大胆疯狂的举动更令容恩觉得不安,更多的,则是怕司芹会陷入自己设下的陷阱中,难以自拔。
两人各怀心思。
南夜爵用力将她嵌入怀中,软香温玉在怀,更坚定了他不放手的决心。只要那个阎越不出现,容恩就会接受他,时间久了,他自然能代替阎越在她心中的位子,他不相信,自己会争不过一个在容恩生活中空缺了这么久的人。
他们之间,已经在逐渐迈进,也许,就只是一步之遥罢了,南夜爵伸出手,也许就能拉住容恩,他坚持至今,霸道至今,现在,就等那紧紧攥住的一刻。
南夜爵翻身,让容恩躺在自己胸口。
他心跳有力,她却听出了紊乱的节奏,仿佛是慌乱而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