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屏愣了一下，“结……结了啊？”</p>

说完又低下头自言自语，“怎么就结了呢？难道是真的？”</p>

她又抬头端详他，反反复复地看。</p>

顾钧成也不动，就这么让她看。</p>

林清屏侧过身去小声问二妹，“真的结婚了？”</p>

现在的大姐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时而说些胡话。</p>

二妹不知道大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甚至不知道大姐到底处于哪个状态比较好，然而，她这片刻的犹豫，就让林清屏觉得，可能是真的结婚了的……</p>

林清屏便沉默了。</p>

“先喝点鱼汤吧。”顾钧成起身，要给她盛汤。</p>

她却按住了他的手。</p>

顾钧成的目光落在了她手背上。</p>

她有多久没和他签手了？</p>

他定定地站着，竟舍不得移动。</p>

她一本正经地和他说，“顾钧成，我和你交换一个秘密，然后我们就离婚好不？”</p>

顾钧成微微皱眉，又是离婚……</p>

但他还是期待的眼神看着她，她要说什么秘密？</p>

“我告诉你啊，五年后……”她皱了皱眉，又道，“可能不是五年后，我不知道现在是哪一年了，反正，是我们结婚五年后你会牺牲，你不要去执行那个任务，或者，你去了小心一点。”</p>

顾钧成看着她，默不出声，但忽然的，红了眼眶。</p>

“你是不是不信我？”林清屏问他。</p>

他仍然沉默着，只是红着眼眶看着她。</p>

林清屏却叹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是我梦到的，可是呢，我问了我妹一些事，我梦里的都是真的，比如，我帮人家服装厂卖衣服，我还考大学了……可是，我怎么记得我还开过餐馆呢？我妹又说我没开过……哎哟，我有点混乱了，好难受……我现在到底是哪一年，是多大啊！你们是不是都在骗我？”</p>

她忽然抱住脑袋。</p>

顾钧成起身将她搂进怀里，“难受就别想了啊……”</p>

然而，林清屏却一把将他推开了，转身投入二妹怀里，很是警惕，“你……你还是不要离我太近，我不想和你结婚的，不要有接触的好，免得将来说不清。”</p>

“林清屏……”顾钧成很是无力，“我们已经结婚了，要不要我把结婚证拿来给你看看？”</p>

林清屏在二妹怀里只是摇头，“不看不看，反正我不要和你结婚。”</p>

二妹看着他叹息，“你还是走吧。”</p>

顾钧成重重叹了口气，“你把鱼汤喂给她喝吧。”</p>

说完，他便出去了。</p>

但他没走，在外面听她的动静。</p>

二妹在轻轻安抚她，“你还难受不？姐？”</p>

“二妹，不瞒你说，我梦里发生了好多好多事，我梦到很多人长长的一生，有些人，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命运，我不知道哪一种是真的，只要想到这些，我脑子就会乱，就会头晕，心里也慌得不行……”</p>

“那你就不去想，那些本来就是梦，梦肯定有正有反。”</p>

“二妹……”她犹豫着说，“你有没有跟县里的跛子议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