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柳月望来说,自我认知,内心的认可,旁人的第一印象,自己需要的年龄才是真实年龄。
身份证上的年龄,不过是一种荒唐的,在自己无法控制的情况下,一种带着污蔑性质,不切实际,不符合现实情况和大家认知的丑恶数字而已。
任何人看到自己,都不会认为她有岁了,所以身份证上的年龄是骗人的。
对于女人来说,年龄的增长,那是凌迟处死的刀,每每午夜梦回时,想到身份证上的年龄,那种蚀骨噬魂的恐惧就让人难以入眠,一时间甚至难以置信自己怎么就这么大了,明明印象中自己还是个小女孩而已。
还好自己身份证上的年龄是骗人的,柳月望这么想着。
柳月望实际上是不反对刘长安和安暖谈恋爱的,尽管刘长安看上去没有自己那位大叔朋友那么成熟稳重,儒雅风趣,但是作为一个刚刚高三毕业的学生,已经相当不错了,更何况还掌握了裁缝这种柳月望十分欣赏的手艺。
会为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做衣服的男人,甚至比会为女朋友织毛线手套与袜子还让人感动,毕竟那种手工旗袍,真的是一针一线密密缝,需要极其多的精力和专著,这份水磨工夫,安暖为之倾心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可刘长安身上就是散发出一种让柳月望说不出的不对劲来,总有一种似曾相似,但是又莫不着头脑的熟悉感。
难道他就是那天自己在宝隆中心超市躲起来,看到的那个去储物柜里取许愿牌的少年?
如果刘长安就是,那么刘长安就是那位大叔的儿子,在这种情况下,形势好像想当的复杂了。
柳月望狐疑地看了看刘长安。
“妈,你到处看什么呢?”安暖马上发现了。
“我看到有人在卖冰凉粉。”柳月望随口说道,心中琢磨着,现在最好的情况就是刘长安并不知道他爸爸和“安暖”是聊得很来的友,他们也不知道这个“安暖”其实是柳月望,他们彼此间并没有这方面的沟通……一定的啊,谁闲的没事和友聊天之类的事情,都告诉自己的子女?
可是这位大叔……这位大叔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儿子叫刘长安呢,自己和他聊天的时候,可是吐露过刘长安名字的,难怪自己讲述很多个安暖要和刘长安分手的时候,这位大叔总是竭力维护刘长安,偶尔附和看上去也更像随口敷衍而已。
那安暖和刘长安呢……他们知道些什么?柳月望发现自己一脑子浆糊,这个乱七八糟的身份转换,让她理不清楚了。
算了,想这么多干什么?有机会试探试探刘长安是不是那天取许愿牌的少年吧。
“冰凉粉最好吃了。”韩芝芝嘴馋地说道。
“我妈做的冰凉粉喜欢放枸杞。”张陶乐说道。
“人人都应该吃枸杞。”刘长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