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内门大比的擂台上,此人那磅礴如大日的拳法留给了张清元不少的印象,只是如今看来,却像是失去了某种无形的锐气。
“不敢承师兄这般称呼!”
闻言阳天烈拱手,面上露出一丝苦笑之色地道。
“事关师弟日后道途,还有家族的利益,师弟也没有办法。”
张清元注意到,对方眼中一抹落寞之色一闪而逝。
估计这三年间应该发生了不少的事。
因此其当年身上的年少锐气方才消失,落得了今日的这般模样。
罢了,
这与我何干,
世间无时无刻发生的改变不可计数,没有一一去深入追究的必要。
张清元在内心当中暗暗摇头。
“我向来是不耐这般虚礼,既然是同代修士,那自是以同辈道兄相称,不若的话,当年与我一并在同一个别院成长起来的好友,个个都要称呼我为师兄前辈,这为我所不喜。”
说这话的时候,张清元想到了十七别院时候,算得上是朋友的江源,以及进入内门之后结交的赵元阳,申虹舟等人。
随着自己实力的不断提升,当年能够一起饮酒夜宴的关系,倒是一点一点地变淡了。
或许这就是人生吧。
内心之中所产生的这一点触感,很快就被张清元压下。
“此番找上阳兄,却是有一事相询。”
“当年内门大比,阳兄曾说过游历淮南见过张家,见识过张氏遭遇重创一事,不知阳兄能否将其中详细告知一二?”
张清元也没有绕弯,而是直接道明了来意。
阳天烈闻言内心稍微放松了下来,认真想了想,便出声道:
“此时,阳谋确实知道一二,说起来淮南张家”
在阳天烈娓娓道来的言语当中,有关于淮南张家的情况不断地展现在张清元面前,让他对于张氏家族的各种情况心中都有了大致了解。
阳天烈虽然多是道听途说,不过其至少经过淮南郡,对于实际情况有所了解一二。
相比之下,张清元虽然是淮南张家之人,但实际上他的灵魂并非张家族人,对于家族也并没有太多的的归属感。
如若不是为了还此身因果,让自己日后修行问心无愧,张清元多半是不管的。
他也没有刻意打听张家所遇到的麻烦,是以几乎对于家族所面临的情况一无所知,阳天烈至少能够给他补充一个大致的印象。
“原来如此,那倒不是太过麻烦。”
听得阳天烈将张家所遭遇麻烦大致讲述了出来,张清元点点头,若有所思地道。
情况也并不复杂,
就是张家不知为何和另一个家族产生冲突,并且发生了战斗,另一个家族族内有真元境四重的强者坐镇,自然压着张家打,使得张家势力大幅度缩水。
真元四重,
对于以前的张清元来说是大人物,但对于如今的他来说,也不过是一只蝼蚁罢了。
随手可以捏死。
“事情应该不会那么简单”
阳天烈欲言又止,看向张清元的眼光有些想说又不想说的怪异。
“什么意思?”
“据我所知,张家以前的实力也不弱,针对张氏一事,或许有幕后的势力牵扯到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