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寒冰属性，还跟圈外生物有关系，苦情树一次性诞生出来三个这么特殊的折耳狐，涂山未来肯定比南国更有潜力。”

“真羡慕妖怪，天生就对某些属性很擅长，特别适合修行特殊的属性，像我们人族先天大多是无属性。”

“什么叫大多？我不清楚人皇陛下有没有先天属性，但貌似我们人族好像只有东方世家有神火。”

“别好像，就是，上古流传下来的纯质阳炎，现在都成了东方一族专属，至于怎么成为的，呵呵呵~”

上古时期不少人都会使用纯质阳炎，后来一批使用纯质阳炎的存在组成一个家族，再后来，东方世家成立许久，不允许有不受控制，又能掌握纯质阳炎的人在外。

如果那人愿意加入东方世家，他们会欢迎，不加入，那么就彻底毁灭掉。

“别说东方世家，其他世家又能好到哪里去。”

“我曾调查过历史，东方世家神火与傲来国三少有关系。”

“就是那个传说中圈养我们的妖族？！”

有人惊恐。

有人神色大变。

“有我师傅在，你们怕什么，那个傲来国三少吹得那么厉害，不还是忌惮历代人皇。反正我是觉得我们人族天生无属性才正常，后天可塑性极大，在后天修炼出适合自己的属性。”

杜嫦自豪道：“我就是酒属性！”

纳兰雪手中绽放出冰花，“我很适合修行冰属性。”

“对，纳兰仙子的冰也是一绝！”

“你们说奇不奇怪，那个蓝色头发的小狐妖不仅喜欢喝酒，还是冰属性，刚好长大能拜纳兰仙子，醉牡丹为师。”

“嗯~？！”

一群人用奇怪的目光看向说话的那人。

你可真是有勇气。

纳兰仙子与杜嫦互相注视，眼中火光四溅。

“那个小狐妖我看不错，以后我会教她如何修行我的酒之道！”

喝酒爆种！

“我可教她寒气一道。”

“切~”

杜嫦表面大咧咧，心思细腻，“我想涂山之王对圈外的世界肯定很感兴趣。”

“别说是涂山之王，我们当中有几个对圈外不感兴趣？只不过这些年，人族年年败仗，进入战略收缩，又诞生出一气道盟，试图与人皇，打更人家族分权而治，导致这些年对圈外谈之色变，龟缩在圈内。”

“修士天生就与普通人不同，各个世家大族占修士比例接近五成，有资源，有人脉，肯定不想自己头上有个祖宗。”

一名平民出身的年轻修士侃侃而谈道：“我对世家大族是没有什么太好感官，天天忙着争权夺利，要么一个个表面一套，背地一套。我们泥腿子出身的修士，还能对普通人共情，他们可丝毫共情不了，偶尔共情，对普通人来说，那是一场灾难！”

“世家大族没伱们想象得那么坏。”

有出生世家大族的修士忍不住反驳。

“那是你自己那么想，真的到清算的时候，你最好期待你的家族没干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这一代人王平民出身，想要效仿第二代人皇。”

原本被世家大族推举上去的人王已经被干死，满门抄斩！

“我们是修行中人，不提这种事。”

闻道人当和事佬，转移话题道：“我们大多都是闲云野鹤，追随人皇陛下那是为了心中的自在与修行。”

不为高官俸禄，不为从龙之功，只求自在，修行。

“你们说武道有潜力，还是修士有潜力？”

王权无暮不解就问，“武道和修士有区别？”

“当然有区别，一者注重肉身，能与妖族媲美，擅长近战搏杀，修出一身拳意，一拳打死大能，一者注重于法力，配合法宝，追求杀伤力与群攻，肉身较脆。”

有人忍不住解释道：“两者各有优缺点。”

“嗯？不能同时修？”王权无暮困惑。

“一般修士认为同时修的话需要很长时间，一般修士认为会修得很平庸，不如注重于一点，能有更好的收获。”

“说得妙！”

不少修士赞成，他们当中有人注重于肉身，有人注重于技巧，有人注重于法力，有人思考能不能与妖族融合血脉。

一群人兴致勃勃讨论起来。

王权无暮发现自己好像不太能理解他们的想法。

人皇诀明明白白就给你们指引一条修行的道路，跟着学，跟着走，不需要你们多思考，你们为什么偏偏要思考？

你们以为自己比历代人皇聪明？你们咋没成人皇？

人皇诀为什么会公布？正是为了给苍生指引一条正确的道路，无论是人族也要，妖族也罢，全部都能学习人皇诀。

人皇只希望你们按部就班的学习人皇诀大成之后，走出自己的道路，不是让你们一开始就乱搞什么玩意？

你们这么能，干嘛要去修行人皇诀？干脆自己创造一个功法学习不香吗？说得头头是道，实则全部狗屁不通。

王权无暮脸都拉垮了下来。

只能天才与天才之间的差距相当大。

杜嫦打了个饱嗝。

听着周围人的交谈，她只觉得自己与他们格格不入，改什么改？人皇诀还用改？他们都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

杜嫦从来就不知道原来人皇诀还能修改，她从来没有考虑过修改人皇诀，只是在修行人皇诀的基础上，自己琢磨一套御酒，与喝酒爆发的法门。

周围人说她又能打，又麻烦，应该说得是她喝醉酒很能打。

“哈哈哈！”

闻道人哈哈大笑，拉过自己的贤弟王权无暮拖到另一处。

“贤弟，为兄知道你天资过人，认识好几个与为兄一样闲云野鹤的存在，但现在有数百人，不是人人都如贤弟这般一想就透。”

“人皇诀能包容，修士们同样可以修行，但他们想得太多，太杂。”

闻道人解释道：“不少来自世家大族，身处环境，对人皇诀有其他看法，贤弟没影响，不代表他们没有影响，不少心高气傲，也有不少认为人皇没那么好心……”

王权无暮瞪大双眼。

他想得最坏也就是有人认为人皇诀是有缺陷。

没有想过有人会认为人皇推广人皇诀是有阴谋，那些存在他们是怎么想的？搞不懂，认为有阴谋别学啊，学了还乱改。

王权无暮无法理解，他所认为的是以为那群人有自己的想法，不赞成人皇诀是合理的路，认为有更合理的路。

但目前没有人发现人皇诀的弊端，或者改良人皇诀，又或者创造出一条更合理的道路，不然早就能留名在人族的史册上，所改良的东西也会流传下来。

王权无暮曾经看到历史书籍上一些记载上吹嘘的改良，全是一些狗屁不通的玩意，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他们还找各种找理由，不是自己不行，而是人皇诀不行。”

眼看王权无暮陷入混乱，闻道人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贤弟天赋过人，但人情世故一窍不通，不懂人心险恶。

“为兄资质平庸，就只能能按部就班，一步一个脚印，跟着人皇诀，直到走到大能境界。为兄不说大话，人族大能单打独斗能打得过为兄，没有！”

“想要跟为兄打至少需要十个人族大能！”

闻道人学习过人皇诀，没有丝毫修改，一路按部就班修行人皇诀，只是在修行人皇诀的道路上，以人皇诀为根本，自己琢磨一套雷法，为杀伐手段。

这人族天下，谁不知道他闻道人一手雷法威力无穷，极致攻击，败尽天下人族大能，与妖皇。

哪怕是现在的狐皇之子梵云飞已经成为妖族三大半圣之下最强妖皇，人类，妖族都不敢说梵云飞一定能赢过闻道人。

“他们只知我雷法杀伐无双，一昧希望通过美人计等各种手段知晓我的雷法手段，却不知人皇诀才是为兄修行的根本。”

“伴随着我修行越深，雷法越强，我才更加知晓自己比起人皇，如萤火比之大日，无法比较，不敢相提并论。”

闻道人满脸感叹，“人性复杂，人心难测，有时候说出真相，他们不信。贤弟偶尔需要装傻，不说话，少说话。”

他或许会成为人族历史上，除了人皇之外，第一位到达半圣级别的强者，但与人皇不能比。

“人心……”

王权无暮想到自己父亲王权景行，想到自己看到的未来，以及王权家的反应，可想而知，那个未来，王权家的老一辈全部知晓自己是死在王权景行手上。

但他们仍然承认王权景行这个家主。

“我不太喜欢考虑这些事。”

王权无暮已经做不到像以前那么天真，人心难测。

曾听过关于闻道人的一则传闻。

闻道人因为对世家大族子弟傲气，被世家大族子弟记恨上。

十三位大能围攻。

被已经是大能境界的闻道人，干死十二个，只逃了一个。

震撼人族天下，一战成名。

至此没有人再去找他的麻烦，原因很简单，世家大族能凑齐大量的大能围杀闻道人，成功率很大，但他们为什么要围杀对方？

为了意气之争？

又没有好处，世家大族不会干这种亏本的买卖，闻道人已经证明自己的实力，他们世家大族的大能也不是大白菜，谁知道围杀闻道人会死伤多少大能。

别说是他们，就是那些家族大能听说闻道人战绩，也不想要去招惹，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成为死在对方手上。

对方是真能杀大能，不是之前没有战绩的大能。

“有时候真希望自己出生的不是世家大族，肮脏事太多。”

“这仅仅是为兄一点浅薄的言论，现在贤弟拜入人皇门下，自然不会遭遇到生命危险，但有些事需要注意一点。”

世家大族为了能走得更远一点，变得更强一点，什么手段都能使得出来，杀妻，杀子，娶自己儿媳，孙女，各种荒唐事。

闻道人傲气过，有傲气的资本，一出道就是大能，一手雷法攻伐无双，就是这样，好多次遭遇到生死危机，好几次差点身死，收起心中傲气。

不懂他的人都说闻道人傲慢无礼，去特么的傲慢无礼，被这么追杀，差点死了那么多次，你还能笑脸对那些世家大族？你还能对那些世家大族有好脸色？

他又不是说一套，做一套的小人！

他是人族闻道人！

两人再次回到一群人的聚会上。

“啊对对对！”

“妙！太妙了！”

有人来问，王权无暮才回答。

大多时候避而不谈。

纳兰雪，杜嫦，王权无暮，闻道人等人全是专心修行人皇诀，跟场上绝大多数人对人皇诀都不同，他们没什么见解。

没什么创新。

“这天下除去人皇，三位妖族半圣，闻道兄当为魁首！”

“是极！是极！”

一群人吹捧起闻道人，希望闻道人掏点东西。

一向不喜麻烦的闻道人，拿出自己一手雷法展示给众人，传授原理，杜嫦也拿出自己对酒的理解，不止是他们两个，王权无暮说出自己对王权剑的理解。

交流的气氛不断高涨，不少修士兴奋不已。

这一次交流仅次于人皇传道。

不少专注于威力与杀伐的修士，眼看闻道人把自己压箱底的雷法给拿出来，内心激动不已，疯狂记下各种关于雷法的细节。

闻道人见到众人舍本逐末。

内心失落。

但他不说。

另一边。

“不知道人皇怎么看待这三个小丫头？”

凤牺好奇道。

“她们与苦情树息息相关，天赋异禀，未来会是联通圈内与圈外的关键。圈内，圈外说到底是一个世界，只不过圈内适合生物的居住，圈外环境对生物会产生极为大的影响，不适合圈内的生物居住。”

苏晨深深凝视凤牺，“不少妖怪对你有误解，你偶尔表现得很傻，但你是一个很有追求的妖怪，可以称之为野心，也可以称之为梦想。”

“人皇说得是。”

凤牺向往道：“无论是人类，还是妖怪都向往更强大，更完美，以及神秘的未知，我们对未知充满恐惧，我们又对未知充满期待。”

“圈内是傲来国三少特意打造出来，不是为我们这些生物，而是为了他能更好的观察，有自己的目的。”

不在一个层面的存在，没有交谈的资格。

“圈外对大多数圈内生物极为危险，圈内世界就像是新手村，大部分生物还在苦苦挣扎，而我就是新手村里面拔尖的存在，有资格接触到圈外生物。”

凤牺抱起头发绿色的涂山容容，“我想要变得更优秀，我想要变得更强大，我想……能追赶上人皇陛下与傲来国三少的身影。”

“她们与苦情树就是我的希望，一步步来，我相信自己能追赶上你们，我也想看看更高处的风景。”

“当年我见过人皇陛下您大杀四方的背影，只一眼我就一直记到现在。”

那个时代的人皇，放在如今的时代不算什么。

境界接近妖皇，战力妖皇级，靠着人皇旗，可以招收妖怪灵魂，做到一人成军，不怕群殴。

可那个时代的她同样是一名区区的妖王。

而非是如今的半圣。

凤牺看得出来，人皇陛下同样是半圣境界，虽然她与人皇陛下差距极为大，但好歹境界没有落下。

回忆过往。

“与当年相比，我依然只能瞻仰人皇陛下的背影。”

“时代在前进，你从来没有停下过自己的脚步。你有追求更高层次的潜力。”

有着这样的信念与追求，凤牺能成为黑狐娘娘，让整个圈内生物感到棘手是必然，不是偶然，她有这样的潜质。

当初小黑就挺看好凤牺。

“我在圈外发现过一个很有趣的存在，一个浑身金色的东西，通过人或妖内心深处对某种事情的渴望控制对方。金光闪闪的跟傲来国三少有点像。”

“如果让我来形容的话，那个金色液体就是圈外生物，不止是那个金色液体，还有一个黑色东西，可以被称之为黑狐。”

凤牺抱着容容，说出自己对圈外的理解，“圈外生物与圈内生物的最大区别是，圈内生物大多有实体，物质生物，圈外生物大多无实体，力量诞生于内心，极为克制圈内生物。”

“圈外生物就像是另一种意识中，或者说精神层面上的生物。”

她走到苏晨身边，“人皇陛下，您创造出来的第二世界或许很适合圈外生物生存。”

“不，第二世界不适合圈外生物生存，如果圈外生物生存在第二世界，起点一样，圈外生物斗不过圈内生物，也就是在这里，圈外生物能克制住圈内生物，让圈内生物谈之色变。”

被人皇否定，凤牺丝毫不感到失落，更多的是对于人皇能回答自己，心里感到很惊喜，自己在一点点拉进他们之间不同层次的距离。

“消失的一百年历史，还记在我的脑海中，人皇陛下，我们圈内是唯物，圈内是唯心，对吗？”

“圈内是结合超凡的唯物史观，有关超凡力量带一点唯心，圈外生物是唯心中依附于唯物，毕竟是需要人类，妖族才能产生出克制的效果。”

苏晨早已知晓圈外的生物特征，觉得很有趣，“如果没有圈内的存在，圈外就是一个独特而完整的世界，圈外生物互相吞噬变得强大，跟圈内生物最原始的状态又有什么区别？”

凤牺陷入沉思，听人皇一番话，胜过自己偷偷研究这么多年。

对啊，圈内是唯物史观，但不完全是唯物，也有唯心的力量，圈外看似不可琢磨，对圈内神秘莫测，但没了圈内生物，圈外生物发挥不出什么特殊能力。

需要依托于圈内生物。

凤牺内心诞生出一个想法，自己是否能与金色或者黑色的圈外生物共存？

如果可以的话，那么自己是选择金色成为金狐娘娘，还是选择黑色成为黑狐娘娘？

金色已经有傲来国三少。

自己要是选择金色的话，那就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选黑色。

那一百年的历史，她可是很清楚的记得，黑色代表性感，尤其是黑丝，最能打动男性。

被改变命运的凤牺仍然认为人类当中有不少男性很恶心，但人皇不同。

人皇见过她的黑历史，亦是她一生的偶像。

好像没有人类喜欢过我？苏晨看出凤牺对自己的想法，回忆自己在圈内世界的所有经历，厉雪扬这么一个颜控不算，她那是单纯的看颜值。

他发现自己很受妖族异性的欢迎。

蛇发火姬能理解，凤牺？苏晨不想多想，偶尔想这种无聊的事也算是缓解压力。下面该进一步完善修行体系，让修行体系达到此世界的极限。

如果自己能进一步完善，下一个时代将会迎来前所未有的修行时代。

“人皇陛下，您是在想该如何更进一步吗？”

凤牺问。

“是。”

“我提一点我的建议，或许圈外生物有利于您推演更进一步。”

凤牺放下容容，来到身边，歪头道：“如果可以的话，您也可以告诉我您是如何抗衡傲来国三少？要是不方便的话，可以不说。”

“【心】之道，我走得是舍弃因果，灵魂不灭的【心】之道，你学不来，因为你很难舍弃掉与圈内因果。”

他的路，别的存在走不通，还未到达世界极限，便已经舍掉与世界的因果，有资格踏入天外，纯粹是一个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