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既出此言,自然是有在下的想法。”
张恒乃是他的军师,之前便为他谋划过不少,知其是怎样的人。
故而熄了火气,示意他落座。
“那你且说说,为何不用继续再找沈太后母子。”
张恒轻抚了下袖袍,缓缓道:
“将军也在这曲河县中寻了数日,目前看来仍是一无所获,说明沈太后还是有些本事,能将自己藏立起来。”
“确实如此。”
冯隆颇为不爽,但仍是耐着性子听了下去。
又闻张恒道:“这曲河县虽只是一座县城,但人口不少,周边地域亦可藏身,将军这般找下去无异于大海捞针。”
“你究竟想说什么?别卖关子,赶紧说。”
接连被戳到痛点,冯隆终是再忍不得。
“将军还真是着急。”
张恒笑了笑。
冲着屋外喊了声。
便见一名兵卒压着一对母子走了进来。
“将军且看,这不就是沈太后与小皇帝。”
被推进来的母子瑟瑟发抖。
他们不知道自己突然被绑来究竟发生了何事。
想要讨饶,但口中也被塞了布团,不能言语。
冯隆低头看了看这二人,模样倒是与沈太后与小皇帝有几分相似。
当即便明白了张恒的意思。
“你是想让他们来冒充沈太后母子。”
“正是。”
张恒点点头,摆手让人将这对母子带了下去。
而后又转向冯隆道:
“将军要找到沈太后与小皇帝,无非也是让自己师出有名,现如今既找不到他们本尊,那我们便自己造一个沈太后和小皇帝出来。”
“只要账中有一对母子,那将军出兵便是顺理成章。”
听此冯隆面上怒色尽消,眸中现出几分喜色。
“好!本将果然没有看错你,看赏。”
心情大好,冯隆立即遣人赏了好些珠宝玉器给他。
“多谢将军。”
张恒接过赏赐,但尽谋士之责,仍是向冯隆道出眼下尚存的隐患。
“在下怀疑沈太后能躲藏多日,不露行踪,手上必是还是掌握着些许势力。”
“先帝薨逝之后,虎符应当也在其手上,将军若要起兵,此事不可不早做谋划。”
闻言,冯隆倒是不急,哈哈大笑了几声。
“这你就多虑了,本将日前已调兵前来,应当就这两日光景,便可抵达此处。”
“那虎符不过一道令牌,又岂能号令本将自己养的兵。”
“何况……”
冯隆自信一笑。
“本将早已与万晋国书信联络,届时他们出兵助我,就算沈太后手中握有虎符,又能奈何?”
“将军深谋远虑,在下自愧不如。”
张恒适时奉承一句,更让冯隆快意。
“既如此,将军还缺一件东西。”
“什么?”
冯隆问道。
“传国玉玺。”
张恒答,但立即又道:
“不过将军不必着急,既然沈太后母子我们尚可找人顶替,一个传国玉玺自然也能自己造出来。”
“好。”
冯隆点头。
“那此事便交于你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