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从医院醒来,早川谷恍惚了一阵,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是在医院,脖子有种被束缚的感觉,条件反射去触摸,入手的是厚实的纱布。
“别乱碰。”一只手伸过来将男人的手从脖子上拿了下去。
“?”旁边咋还有个人?声音还这么熟悉!
早川谷想要侧头去看,结果一只手摁住他的头顶。
“别乱动。”这下听清了。
哦,是景光啊,等等,景光!
随即惊恐的瞪大双眼,眼珠子滴溜直转,那只手还摁在他的头顶,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头皮发麻,压力不是一般的大啊。
“你现在还不能说话,脖子也不能做大动作,明白了你就眨眼睛。”
早川谷眨了眨眼睛,示意自己明白了,紧接着摁在自己头顶的手拿开,这才一点一点歪头抬眼看向诸伏景光。
“还疼吗?疼就眨两下眼睛。”
某人眨了眨眼,做了个口型:“还好。”
“我知道你不喜欢用止痛针,后面我就没让医生加。”诸伏景光其实犹豫过要不要加止痛针,脑海里时不时闪过好友朝他说疼的样子,但最后还是没加,因为早川谷不喜欢用止痛针。
“你怎么在这?”做了个口型,手比划是不行了,一只手输着液体,他敢保证输液的手一动,诸伏景光下一秒就会打爆他狗头。
“我不在这我在哪?”诸伏景光看某人一副愚蠢的模样差点气笑了,“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死了?”
早川谷安静如鸡,这个话不能接,而且他也不敢接,但心里还是接了一句。
这不是还没死吗?
看某人这副眼神乱瞟的样子,诸伏景光就知道这熊孩子估计又在心里面嘀咕反驳他了。
“真是出息了,跟琴酒还玩起了你扎我我扎你的游戏了!”
就在半个小时前,诸伏景光接到了降谷零的电话,那边琴酒回去后直接倒在了实验室门口,人是被他和伏特加两个一起拖回去的,身上的伤口不少,都是冲着致命点去的,尤其是胸口那刀,可以看出是下了死手,要不是匕首不够长,人都能被捅穿。
挂了电话后,他特地回想了一下早川谷身上的伤,发现这两人身上的伤口位置大差不差,就是早川谷多了脖子那一下。
“他小心眼。”早川谷挣扎着比了口型,没错,就是琴酒小心眼!
“早川谷!”
某人立马歪头闭眼,一副不愿面对的样子。
看到某个逃避现实的家伙,诸伏景光更生气了,但随之而来的是心疼。
“我不怕在琴酒面前露脸,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迟早要面对。”想到这,猫眼警官自嘲的笑了笑,“你知道吗,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很没用。”
“从组织脱离后,我还能为zero和公安做事,可对你,我无能为力。”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早川谷一次又一次将自己陷入危险,他做不到拉一把就算了,还被对方给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