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地被震撼了，一股无力感弥漫浑身。

这是怎样恐怖的存在啊！都不用提到真名，只需要提到有关于他的事情，他就能感知到，并且遥遥一指点出就能随意毁掉半个诸天万界，这实在是过于恐怖，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力。

原本在成为了亚圣境之后，能够匹敌深渊的魔皇，孔梦寻便觉得自己已经不再算是弱者了，他站在了魔界的顶峰，算是至强者之一，没想到在真正的开天级强者面前，脆弱的连蝼蚁都不如。

不敢问了不敢问了，再问怕封号了。

孔梦寻没有再关于创世无上圣尊的事情问，调整了一下情绪之后，他换了一个问题。

“那么，你究竟是什么？还有圣点和圣人九剑又是什么？”

清晰又浮光的一段又一段文字显现，金色圣言很明显打算和孔梦寻交底了，态度和以前截然不同，人性化的成分变得更多了。

“我本是创世无上圣尊的兵器之灵，在被打碎了本体之后，与无上圣尊的一缕神念及语言结合，化成了《圣言》，我逃入了无尽时空之中，穿梭于过去未来，不知漂泊了多久，终于遇到了你的真灵，于是我将你带入了这片世界。

至于圣点，是创世无上圣尊残留的一些宇宙本源之力，超脱于三大界的本源之力之上，算是这个大宇宙中最本源纯粹的能量；而圣人九剑，是创世无上圣尊崛起，称尊天上地下之后创出的剑法，也可以说是以剑为媒的无上圣术。”

嗯，这么久了，我终于知道你的来历了，咱俩都一起玩了这么久了，还不能知根知底，倒是挺奇怪的。

孔梦寻点了点头。

“不对啊？这种事情为什么我以前没想着问你？明明是这么重要的事？”

孔梦寻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这种事情难道不该早点问吗？为什么到现在他才想起来关心圣言的来历？

圣言又轻轻地合起，看起来很想逃避这个问题......

孔梦寻又掰住了他，很坚决的告诉他休想逃避这个问题。

“因为我轻微的影响了你的神智，让你在潜意识里觉得没必要过早的去探寻答案，对你来说，知道的越晚越好。”

孔梦寻：“......”

合着深渊里的无上存在愚弄了白泽兄，而你，我的朋友，愚弄了我？

不过关于这一点，孔梦寻倒也没有太生气，他相信圣言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他好，他早早知道了这些事情之后，也不会有任何的帮助，还有可能影响自己的道心。

“这就先不说了，那以前，每次你用圣点标注了价格让我兑换，然后又出一些新玩意或者信息的再将我所得到的所有圣点都给挣了回去，是不是因为你舍不得把创世无上圣尊的本源之力给我？”

孔梦寻眯着眼睛继续问道。

金色圣言沉默了许久，最终缓缓地冒出了一个“是”字。

孔梦寻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言不发，圣言本身也不会发出声音，而且他们此时算是身处孔梦寻的意识海，安安静静的，气氛沉默诡异到了极点。

我把你当我的系统，你把我当大冤种？

沉默了半天，孔梦寻问道：

“你好像一开始没有这么人性化？”

圣言浮浮沉沉的动作暂停了一下，像是没有想到孔梦寻没有责怪他，而是在问他这个问题。

“我在无尽时空中流浪了无数时光，力量残缺的严重，理智与性格都消失了大半，我几乎忘记了我曾经有灵智这回事。呆在你身边之后，慢慢的用本源之力温养真灵，才缓缓地恢复了灵性，你突破亚圣境时吸收炼化的大量魔界本源之力，除了让你强大起来之外，也让我彻底从残缺的状态恢复了过来，变得完整，回忆起了许多事情。之前之所以给你提供圣点这个概念，又总是将圣点挣回去，都是本能的不愿放开圣尊的本源之力罢了。”

像小蛇一般游走的文字游出了深深的孤独，孔梦寻笑了笑，没有再纠结圣点这个问题，而是问道：

“你既然有灵性，那你有没有自己的名字？”

圣言再次沉默了，这次沉默的时间更长了，而孔梦寻只是安静的等待着。

终于，他再次浮现文字。

“有，很久很久之前，圣尊给我的名字是，万道天，但自从我的本体碎了之后，我就没有名字了。”

“那我送你一个名字吧，我被称为圣师，而我的一切都源于你，不如就叫圣源？”

孔梦寻摸着下巴，很诚恳的建议道。

圣言这回没有沉默，只是浮现出两个字。

“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