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笑了笑，宠习惯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万一哪天自己不在了，问香可什么办？不能让问香太过依赖他。

“我们去杀人，你想去也可以，到时候可别害怕。”白羽明着告诉她，希望她能退一步。

“我……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杀人？”问香不希望白羽整天打打杀杀，她想平平安安的过日子，上次是为了给阿娘报仇她才动的手，不然她不会杀人的。

“妹妹，修炼是条残酷的道路，犹如逆流而上的鱼群，你不往上挤就会被别的鱼打下去，甚至会要你的命，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等于害了自己，你明白吗？”

陈雨雁知道问香初步修行都是在白羽的保护下安稳成长的，风浪未曾沾触丝毫，不懂得修行路上的残酷，这不是件好事。

“雨雁姐，那你杀过人吗？”

“不知道，我失忆后未曾杀过，但是失忆前我就不知道了，可是白羽教过我修行路上的残酷，我相信白羽的没错。”陈雨雁轻笑着看着白羽，自己从失忆醒来的那天，白羽就是她的一切，他说什么自己都会信。

“他们都是坏人吗？”问香眼巴巴的看向白羽，自己要面对这残酷的一面，一下子很难让她接受。

“对我们来说是坏人，对他们来说我们是他们的猎物，他们要杀我们，我们为什么不能杀他们？好比猎人打猎，他不管你是兔子还有狼，只要能让他吃饱，他都会想尽办法来捕杀你这只猎物，这当中没有对错，也没有好坏之分。”他不能让问香沉浸善良的温柔乡中，否则以后会吃亏的，因为这个世界坏人比好人多。

“难道不能和平相处吗？”

“你干脆叫狼不吃肉岂不是更好？”白羽轻笑着看着问香，物竞天择，优胜劣汰，这是世界永恒不变的法则。

问香知道白羽在笑话自己天真，气得挥起小拳头追着白羽敲打，两人一阵小闹惹得陈雨雁也加了进去。

最后白羽还是决定带问香去，因为这是迟早要面对的事情，既然问香执意要去，那就顺便带她去适应一下那种场面，自己尽量伴随她左右保护应该没什么问题。

傍晚，二十三个人从天山派离开，陈雨雁抱着小灵一起去，药谷是专门种养灵草灵药的门派，带小灵去准没错。

半夜子时，白羽一众人来到药谷，之所以叫药谷，是因为这个地方是一个大峡谷，两侧是两座高大的山脉，而且是两座灵脉，这让白羽心里一阵高兴，难怪药能种养灵草灵药，这种地方种啥不能活？

“好重的药香味，这就是药谷吗？”问香对草药还是很了解的，毕竟行过医，对草药知道的比较多。

“是的，药谷中长有无数草药，所以常年飘着药香。”马长老是炼丹的，对草药的了解程度在问香之上。

白羽等人伏于谷外，此时的药谷一片寂静，这与平时的药谷截然相反，因为药谷的药材平时连半夜都还有人在往外运，生意只能用火爆来形容，现在竟然这么寂静，说明没有药商来药谷买药材。

这时一辆马车拉着些许药材从药谷中走出，车上两人正在嘀咕着。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有些药材都坏在库房里了，再过段时间就到雨季了，再不卖出去就都坏掉了。”

“赔的又不是我们这些打工人的钱，咱就别瞎操那个心，做好咱自己活就行，上面什么安排我们也管不着，就是可惜了那些药材，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钱啊！”

……

据白羽了解，药谷的谷主萧然是出了名的慈善之人，不应该会做袭断药材的事情，这当中肯定是各大药商在中间搞事情，起初吕梁是这样想的，让马长老来药谷商谈购买草药回锦州求急时，药谷居然拒绝卖草药给他们天山派，给出的理由就是药谷的草药已经被各大药商订购完了，没有草药给他们。

从那时候起，吕梁就知道药谷已经不再是纯粹的隐武者门派，可能已经和各大药商穿上同一条裤子。

白羽众人来峡谷的一侧山头上俯瞰整个药谷，灯火阑珊中，药谷的全貌尽观眼底，一座大阵笼罩药谷的重要地域，那里就是药谷的驻地了。

“从今天起，药谷将不复存在。”白羽站在山头上，药谷将成为众门派第一个被他打下的地方。

说完，白羽抬手间阵旗洒落隔离动静，以免刚动手就被人发现，抬手对着脚下的大山一划，一座灵脉出现在众人面前，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灵脉的重要性大家都知道，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收下，因为这东西收不进戒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