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王在这段时间疯狂的扩军,也并非没有成效,几乎相当于帝***队数量的壮丁被强制送上了战场,襄阳城内的兵器库内可是存放着大批的军械,足以武装出十万人以上。
这些兵马虽然战斗力有限,但是坐守城池,拖延帝国大军进军步伐还是可以的,而集中了全部主力三万人的唐军也终于图穷匕见。
六月二十六日,黎明,唐军以小规模的骑兵为前锋,步卒为主力,另有五万新军为后部,发起了自襄樊反叛之后,最大规模的攻势。
防守橙阳郡西北第一线的帝国是楚州三大军团之一的磐石军团第三师团,常驻在九川府,虽说这个军团叫做磐石,但是其表现却比鸡蛋好不上多少,毕竟帝国***比起北疆要太平的多,而三大军团的存在除了防范南蛮,更多却是监视***一线的贵族。
太平年景是对军队最大的腐化,磐石军团也是如此,尽管挂着楚州三大军团之一的名号,但是自上而下,已少有能战的将领,更多的是靠背景,靠金钱,靠吹嘘拍马而上位的将领。
二十万大军压境,帝国将领几乎已经提前开始庆功胜利,认为面前的敌人已是强弩之末,只能他们一拥而上,就会束手就擒,正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上面的将领这般乐观,下面的士兵自然也是有样学样,戒备松懈,甚至对反王军的突然反攻,完全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似乎在他们的心中,面对帝国大军,他们就应该被动挨打,躲在城中营盘里瑟瑟发抖,所以,以有备攻无备,磐石军团第三师团当时就被三千骑兵给冲破了大营,陷入了混乱。
随后,近三万精锐步卒就好像是一道更强的浪花,席卷了磐石军团第三师团,而第三师团的反抗微弱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在东方的朝阳冉冉升起,帝国步步为营的防线,就宣告被破开了一个大洞。
随后,襄阳王军并没有停下马蹄,步卒也没有停下收敛俘虏,打扫战场,全部交给随后赶来的新军后,快速的穿插而下,直入潇湘府境的橙阳郡。
一队血染满衣甲的骑兵在官道上快速的飞奔而去,没多久,绕过一片林子,前方突然出现了一条宽阔的河流。
“吁!”为首的一员校尉拉住马缰,这一支差不多有两百余人的骑兵顿时停下了步伐:“去将向导叫过来!”
“大人!您找我!”这向导可没有骑过马,所以早就颠簸的上吐下泻,整个人都已没了人模样,完全是被人驮着一路过来的。
“给我看看这里是哪里?”
那向导扫了一眼两侧,道:“具体的地段不好说,不过这里应该是潇水没错,过了这河就是潇湘郡!往东继续走,则是东湖郡跟豫郡的交界处。”
“潇湘郡?”那马上的校尉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没想到这一路而下,居然跑过了头跑到了潇湘郡这边,是掉头往东北,还是南下。
就在校尉头疼之时,在不远处,官道之上却出现了一支辎重营护送着三四十辆大车的军械粮草朝着他们而来。
因为襄阳军的攻势太过犀利,此刻后方根本还不知道前方的战线已经被突破,而这辎重营却是隶属磐石军团第三师团的一支辎重营,专门负责为第三师团提供后勤补给,几乎每间隔一天都会有这么一支。
那校尉抽出腰间染血的马刀,眉宇间已没有半点的犹豫,举起战刀,带着血色的寒光在阳光下闪烁:“随我杀!”说着一拉马缰,两百余骑好似下山猛虎一般朝着前方的辎重营奔去。
说起来这个辎重营也是倒霉,本来看到这支骑兵时,就该做好防范,辎重营的大车是最好的阻碍,而且辎重营最不缺乏的就是弓弩器械,何况护卫这一波辎重的士兵足有三个大队,抡起人数还比对面的反王军多。
但是没人会想到这里会出现反王军,而比起一线的战兵,辎重营作为辅助兵种,更是废弛,里面全都是四肢不勤的草包,揩油什么的各个拿手,打仗,那跟他们根本就无缘。
所以在反王军骑兵发现,到奔向前这半刻钟的时间里,这三百多人居然直接丢下辎重溃逃四散,只有少数的人因为腿软猫在了大车底下,妄图做个鸵鸟。
轻松无比的,这几十大车的辎重就全都被拿下,轻松的连那反王军校尉都不敢置信,而后,质问了这些草包了一些问题后,这支骑兵没有选择朝东北汇合大队,而是派出几人联络后方,而自己则带着麾下兵马,直奔附近最近的一条潇水石桥。
这一支不足两百人的骑兵轻松夺下石桥后,留下几十人把守,随后就直奔距离这里最近的镇子,鸡鸣镇,而这座镇子距离潇湘学院仅有不足二十里之遥,如果要从地域上划分,出鸡鸣镇十里就进入了潇湘学院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