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那位少年侯爷,泣血堡的平安侯爷!”那娇艳的女子略显惊讶的又是仔细打量了一遍冷卓,却是笑语如花的道:“果然是英武不凡,气度绝伦,能得平安侯爷大驾,我落雪阁可算是蓬荜生辉!”
“呵,客套话就不用多说了了等会叫秦瑶多奏几曲,在跳个舞就行!”
“爵爷可真是,不过平安侯爷大驾光临,这歌舞总是要的,我这就去安排!”
“看来还是人家侯爷面子大,我可是几次前来的,都未尝如愿啊!楚娘你可偏心啊!”
“这个还不是爵爷你的花花名声在外,您也知道秦瑶姑娘只是在我这里落脚,出不出来也要看她心意,我又不能强拉她出来!”
脱去了外衣,换上一身轻便的衣裳,舒服了不少,坐在软榻靠椅之上,冷卓这才扭过头,道:“看你这样子,是请我喝酒,还是来泡女人的?”
“当然是喝酒的,其实我早就不泡女人了,一天到晚的混在兵营里,这一次我可是做好了打算,非要弄些实打实的功勋不可!”
陈南月说着,端起茶喝了口,又道:“不过这一次过来,如果能看到那秦瑶跳舞那就更美了,嘿嘿,你是不知道,这秦瑶别看年纪轻轻,但名头可不小,扬州城二十四桥花楼,去年三年一度的花魁大比,这秦瑶可是总花魁,据说她那一舞九天云裳,可是挤压全场,一下子就将所有的名妓头牌压了下去!”
“哦!”扬州二十四桥花楼可是全帝国都出名的,里面的女子更是顶尖,相貌,身段,谈吐举止,技艺都是上上,尤其是那些头牌花魁,更是见一面就要花费千金。
说的冷卓倒也有点想见一见了,酒菜显然是提前就做的差不多,没多片刻就陆续的上了桌,冷卓也是赶了一天路,早就饥肠辘辘,吃了起来。
边吃冷卓还边道:“襄樊那边战事一起,北攻中州的事怕是要黄,你父亲是此次北伐的招讨使,有什么打算么?”
陈南月抿了口酒,道:“还能有什么打算,自然要先平了襄樊反王,至于进攻中州我估摸着没戏了,而且黄家跟他家的那些走狗也是拖着后腿,别看我父亲被委任招讨使,但依旧是处处制肘,这一次粮草的问题,只不过是一个导火索而已!”
“哦,你父亲难道要跟靖南侯黄家翻脸?”
“就算不想翻,也得翻了,我父亲这一次掌握了楚州军事大权,黄家那些人处处下绊子,大军出门在外,后勤上马虎不得,否则非出事不可,这可关系我陈家上下,怎能将粮草后勤被人把持,所以就算是翻脸,也得抢上一抢,最不济也得获得些钱粮财权,否则这仗没法打!”
冷卓闻言,却是点了点头,打仗这种事,打的就是后勤,后勤不畅,你就算有在厉害的本事,也玩不出花来,二十多万兵马,一天人吃马喂可不是小数字,如果在关键时刻,给你拖一拖,那可真要命。
“其实你这次来,我父亲也是想要……!”陈南月话刚说了一半,突然从一侧的屏风后,传来一声铮鸣之音,而四下里更是走出几女,将屋内的几盏兽油灯吹熄,几颗夜明珠取代了灯光,散发出一道道柔和的光晕。
屋内的光顿时黯了下来,而从那楼梯上,突然一道人影飘落,彩色的霓裳舞裙张开,好像是一朵盛开的花,在风中飘舞,雪白色的白绫缠绕在身周,好似一条游动的白龙。
黯淡的光中,那个秦瑶好似九天仙女一般的飘落,音乐再次响起,丝竹声,秦筝之声在耳畔边响起,而场中人,则是闻声而舞。
夜明珠柔和的光中,这秦琼忘情的舞动,仿若一支高贵优美的天鹅,在展翅而舞,又好似那亭亭而立的丹顶鹤,让人醉在那舞中。
冷卓望着那女子,却是微微皱起了眉头,因为对方的舞中,似乎有一股精神波纹在不断的散发而出,扫了一眼一旁那如痴如醉的陈南月,冷卓却是有些明白这妞为什么会取得扬州二十四桥总花魁了。
这妞是一个使用精神力的高手,她的舞夹杂了精神魅惑,而且细不可查,这种魅惑并没有什么威胁,所以就算是一些强者也很难察觉,而在醉心欣赏的时候,不知觉的就会被这精神魅惑给影响了。
冷卓看着这妞,脸蛋姿色身段都不俗,倒也是一个极品的美女,不过这一身的魅惑功法可就不那么寻常了,能修炼到这种功法的女子会沦落风尘?靠着卖舞为生,看来这妞的背景不同寻常啊!
冷卓假意醉心歌舞之中,脑海中却是快速的思考着,因为他有点拿不准这妞的目的,对方应该不是专为他而来,但是她的目标?冷卓微微皱了下眉头,却是有些不得要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