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戈不安地看向他二人,他见他们都不说话,仿佛默认一般,依戈急道:“宋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老人症’是寻常妖怪作的乱吗,怎的还和妖邪扯上关系了?”
“我从未说过,‘老人症’源于寻常妖力。”宋珩轻叹一声,斟酌着给依戈解释:“刚头我们从岐山上下来,意外发现了一个阵法,那阵法极邪,我想那才是‘老人症’的源头。”
依戈尚未完全听进宋珩的话,只惊奇道:“你上岐山了?”
依戈的反应超乎宋珩的意料:“嗯。”
见宋珩点头,依戈略微表现出不满:“岐山之上是望月村的禁地,非本村村民不得踏入的,你们……”
说着,他又泄了气:“罢了,你们去多半也是为了调查‘老人症’,但你们以后不要再随意上去了,起码也要知会我一声。”
擅入他人禁地确实不妥,宋珩认真地说了声抱歉,依戈只能点点头。
“那你们刚头说的阵法,是什么?”
“是一个以吸收‘生命力’而维持的邪阵,阵法周围没有妖气,我们推测这背后之人或许与我们同类。”
依戈脸色微白:“你的意思是,设下阵法的不是妖,而是人?”
“没错。”宋珩道,“所以我们想请你好好回忆一下,半年前望月村的村民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
依戈一脸茫然,“没有啊。”说着,他的眼睛看向阿兰,像征求她的认同一般道:“我们村里的人几乎不外出,根本不可能得罪村子以外的人,至于村里之间的矛盾,有是有,但绝没有结仇到要报复整个村子的地步的人。”
依戈说的很肯定,宋珩又生犹豫,既然村里村外都没有结仇,那邪阵从何而来,总不至于是有人为了练习邪术,随意找个地方设下的吧?
“总之,我们目前可以肯定的是,之所以村中幼童和女人会患上‘老人症’,是因为教邪阵吸去了‘生命力’,如果想让村民避免患病,最好搬离望月村。”
“这绝不可能。”依戈斩钉截铁地说,“望月村祖祖辈辈在此地生活了上千年,要想让他们搬离,难于登天。”
宋珩料到了依戈会这样说,“既如此,那就请将已然患病的人搬到望月湖的旁边住上一段时间,远离邪阵,可以一定程度地延缓‘老人症’的病情。”
依戈想了想说:“这个可以。村里的隔离区原本离望月湖也不远,不过湖边房屋本来就少,要想搬我们提前还得盖几间房子出来。”
宋珩嗯了声道:“一定要快,病情蔓延不等人,现下的‘老人症’从患病到发病再到去世已不是我们能反应的过来的了,所以我们要尽可能地把那些潜在的极有可能患病的人群也搬到望月湖旁去。”
依戈觉得宋珩说的有道理,应他就按他说的办。
“不过宋大人,那个阵法没有办法解决掉吗?”
宋珩没有明确回复依戈,只道:“那个阵法邪门的紧,普通人只要一靠近,就会教它吸取生命力,刚头我和我夫人从那经过,吃了一回教训,虽然我们患不上‘老人症’,但也不可掉以轻心,所以在我们想办法解决掉它之前,要先想法子保护自己不教它吸走精神气。”
依戈念念有词,“原来是这样。”
阿兰听了宋珩的话,忽然想到了什么,“宋大人,您刚头说什么‘生命力’,这会不会和岐山上埋葬的老人有关?”
宋珩刚想说是,依戈却忽然看了眼阿兰,“别胡说八道。”
阿兰教哥哥当众说了,一瞬间红了眼睛,依戈很是后悔,无奈压下所有情绪。
宋珩很有眼力见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气氛微微僵,缇春便把打破的矛头转向了路屹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