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阵的压制，那颗由军魂凝聚而成的骷髅头，虽然比之前见到的缩水了一部分，但依旧强得可怕。
所过之处，黄巾军全部无声无息地倒下，好似被抽走了灵魂，场面极其诡异。
“难道所谓的军魂就是针对灵魂层面进行攻击？”
见此情形，刘烨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明悟。
当然，飞熊军的军魂肯定不止这一个效果，但光凭一个吞噬灵魂，就堪称战场收割机。
毕竟无论是兵阵还是兵势，虽然都能大幅提升军队的作战能力，但对灵魂方面的提升却微乎其微。
遇到这种直接针对灵魂的攻击，根本没法抵御。
若没有同等层次的军魂进行抵抗，这一千飞熊军几乎就是无敌的存在。
不过这种攻击方式对飞熊军本身肯定也消耗极大，否则别人也不用玩了，一般军队绝对来多少死多少。
就比如现在，飞熊军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攻进了城池，期间甚至连武器都没挥动过。
那些黄巾军连靠近都没法靠近，隔着数十米便倒地而亡，毫无抵抗之力。
至于弓箭手射出的箭矢，同样无法对飞熊军造成伤害。
在接触的一瞬间，便被萦绕在大军上方的黑雾腐蚀一空。
就目前来说，飞熊军已经展现出了两大特性，吞噬与腐蚀。
至于还有没有没展现出来的特殊能力，刘烨推测大概率是有。
只不过黄巾军实在太弱，压根没法逼出来。
很快，董卓率领着飞熊军便一路杀到了祭坛附近，最终在距离祭坛一千米时停了下来，没有再继续前进。
显然，军魂虽强，但最多也就能抵抗风水大阵本身的压制。
面对连破阵灵玉都能镇压的祭坛，即便是军魂也有点遭不住。
然后，董卓亲自出手了。
一招，仅仅一招，对面那名妖化武将便被吸成了干尸。
正在远处观战的刘烨，见到这一幕也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手段太诡异了，看得人头皮发麻。
“这就是魔么……”
刘烨双眼微眯，忍不住低声呢喃。
如果说神字前缀是光明的代名词，那魔字前缀毫无疑问就是黑暗的主宰者，主打一个恐怖邪恶。
也不知道历史上的张角究竟是怎么打败董卓的，还是说因为他的到来，导致此方世界的发展出现了偏差？
没有继续多想，刘烨将目光重新投向远处的祭坛。
此时董卓已经走到祭坛下方，随后不知从哪掏出一把黑气缭绕的大刀就开始疯狂砍了起来。
不到片刻功夫，祭坛便轰隆一声砸落在地。
那恐怖的拆迁速度，刘烨五个人加一块都远远不及。
这倒不是说董卓比他们五人加一块都强，一切都源自董卓手中的那把刀。
可惜因为距离太远，在无法动用武道神眼看清具体是什么武器的情况下，真实之眼也无法生效。
摧毁了祭坛的董卓并没有在城中多做逗留，立马率领大军朝着另一处地点而去。
等了十多分钟，确定董卓等人已经走远，刘烨这才带着众人来到断裂的祭坛前。
“开干！”
花了半个小时，这座祭坛也被刘烨收入囊中。
对于跟在董卓屁股后面捡漏，刘烨没有丝毫心理负担。
……
“文优，怎么了？”
正在急行军的董卓见一旁的李儒突然回头看了一眼，忍不住出声询问。
李儒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隐约感觉遗漏了什么。”
或许是出于顶级谋士的直觉，他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但具体是怎么个不对劲，他一时半会也没什么头绪。
董卓见状也没有多问。
自打有了李儒，动脑子这种事基本已经跟他无关。
既然李儒都说没什么，那肯定没啥大事。
……
时间很快来到了第二天，三十六处阵法节点已破一半。
在此期间，刘烨也是赚得盆满钵满。
只是让他奇怪的是，都到这个地步了，张角那边竟然依旧没什么动静，好似根本不知道有人在破阵。
这明显不可能。
或许是张角并不在意阵法被破，又或者是在暗中谋划什么。
之所以构建这座阵法，也只是一个用来牵制朝廷大军的手段。
刘烨更倾向于第二种。
不过如此一来，他坐山观虎斗的计划就泡汤了。
没有张角这只虎进场，那还斗个锤子。
不止是刘烨这边郁闷，董卓此时同样有些郁闷。
“这张角还敢自称大贤良师，根本就是个缩头乌龟！”
原本打算借张角之手除掉刘烨，可现在人家连广宗城都不出，这还怎么借刀杀人？
相比董卓的气急败坏，李儒倒是表现得很平静。
他虽然不知道张角龟缩在广宗城究竟有什么目的，但有一点他很清楚，这座风水大阵压根就是个障眼法，用来掩藏更深层次的谋划。
……
轰隆！！
这一日，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轰鸣，随后就见那些笼罩着整片天空的乌云缓缓散去，久违的阳光再次洒向大地。
正在收集祭坛碎片的刘烨动作一顿，就在这时，那股一直笼罩在周身的镇压之力突然消失，整个人变得无比轻松。
“总算破了。”刘烨长舒一口气。
不管张角有什么底牌，至少朝廷大军可以正式朝着巨鹿郡进发。
“是时候去找卢植了。”
如今阵法已破，董卓肯定会带着阵外的大军来回收祭坛。
他现在还不想跟董卓起正面冲突。
反正他此行的收获已经足够多，收集了足足三十座祭坛残骸。
这些祭坛中除了自己摧毁的五座，剩下的全都来自董卓。
至于孙坚和曹操两人负责的区域，刘烨没好意思去。
自己吃肉，总得也让别人喝点汤。
……
“谁！！竟敢偷本刺史的战利品！”
刚通知手下率领大军进来拉货的董卓，在看见空空如也的祭坛时，瞬间怒气冲天。
踏马的，偷东西竟然偷到老子头上了，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
“文优，可看出是何人所为！”
遇事不决问李儒，这已经成了董卓的习惯。
李儒思索片刻，最终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不知，但直觉告诉我，此事或许跟那个刘烨有关。”
“哦？可有依据？”
董卓眼中闪过一道凶光。
如果是其他人，他才懒得管什么依据不依据。
他董卓行事，向来宁杀错不放过。
只是刘烨毕竟身份摆在那，不是他能随便拿捏的主。
若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也不能随便发难。
“没有依据，只是直觉。”
李儒苦笑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