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还在犹豫的时候,白启云轻轻推开了门。
之前还在跟少女搭话的小蛇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样,瞬间没了声音,绿豆般大小的眼睛向外凸起,一动都不敢动。
走近屋中,白启云不留痕迹地扫了眼四周,果然在桌面上发现了一条一动不动的蛇,看起来就像是雕塑一样。
“抱歉,有些关心你的情况。”
为了靠近小蛇,白启云说出了只有渣男才会说的话。
借着关心少女的名头强行打开房门,如果换个环境来看,这妥妥是要被扭送到千岩军的行为。
当然了,这还得看女方愿不愿意,不过现在看来,珊瑚宫心海并没有什么排斥的意思。
闻言,她白皙的面容上不禁染上了一丝嫣粉。
但想到把她揍成这样的就是眼前的少年的时候,随即又丢掉了那少许的小女儿态。
“嗯?这雕塑看起来很逼真啊,宫司阁下是哪里买的。”
白启云装作没发现小蛇的异常一样,自顾自地将它从桌面上拿了起来。
令人惊奇的是,原本柔软的蛇身此时竟然坚硬如铁,在半空中依然维持着在桌面上的形状,看起来真的如同雕塑一般。
很显然,这是小蛇在配合白启云故意演戏。
别发现我,别发现我...
小家伙内心一阵哆嗦,面上却不敢做出任何的颜色,生怕勾起面前之人的注意。
但很可惜,白启云一开始就是冲着它来的。
见到少年拿起了桌面上的小蛇,珊瑚宫心海的嘴角抽了抽。
她自然是不知道蛇神大人内心的那些小九九的,也不知道对方是在刻意躲着眼前的少年。
见到这一幕她只得出声为蛇神大人解围。
“那个...白先生,那个不是雕塑,是我们曚云神社的守护妖。”
当然她也留了个心眼,并没有直接说穿蛇神的身份。
而且她知道白启云去过浅籁神社,浅籁神社有一只猫妖,她这里有一条蛇妖也不算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吧。
“哦?蛇妖?那可真是失敬了,我听说曚云神社有信仰蛇神的传统,没想到竟然还有条蛇妖啊。”
话中似乎别有所指,白启云笑哈哈地将小蛇重新放回了桌面上。
虽然他不再看向蛇神,但名为‘奥罗巴斯’的蛇神却能感觉得到这个少年一直在用元素力盯着它。
这简直就是明晃晃地告诉它‘我发现了你的身份’。
见状,它吐了吐嘴中鲜红的信子。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遮遮掩掩的反而更加不好。
“小家伙,不必隐瞒了,告诉他我的身份吧。”
奥罗巴斯从白启云身边麻利地溜到了少女的肩头,在她的耳边说道。
“诶?奥罗巴斯大人?”
珊瑚宫心海眼中闪过了一丝惊讶,她望向了眼前的少年,发现对方的脸上却没有任何吃惊的神色,便明白了蛇神大人的深意。
她捂住嘴,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刚骗完人就要揭穿自己,实在是让她面上有几分绷不住。
在这么下去海祇岛曚云神社现人神巫女的形象就要败完了。
虽然说好像本来也没剩多少了。
“啊....咳,白先生,就如奥罗巴斯大人所说,这位是我们海祇岛曾经的守护神,蛇神大人。”
“哦。”
听到这个消息后,白启云的表情毫无波动,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少女肩上的小蛇。
似乎是想看穿对方的一切。
察觉到少年的目光,奥罗巴斯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
但这里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让它缩,只能硬着头皮顶在这里。
好在场内还有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珊瑚宫心海。
“之前蛇神大人外出没能给你介绍,这次总算是见到了,诶呀,不知道荧和派蒙她们两个在哪,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见一面。”
她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之前撒谎被自己揭穿的尴尬一样,满脸笑意地为白启云引见自家的守护神。
“她们两个...应该距离这里不远,我让她们过来一趟。”
既然已经直入主题,那让她们继续在门外站着就不好了。
少顷,院落里响起了派蒙跟荧的声音。
“外面有人来过。”
推开大门,荧第一时间并不是找上白启云,而是通知了身为此地主人的珊瑚宫心海。
“有人?是谁。”
“不清楚,但穿着打扮看起来像个商人,是个中年男性。”
闻言,荧摇了摇头。
那人并没有留下姓名,只是在看见荧和派蒙守在神社前后呆了没多久便离开了。
但从他来时的道路来看,并不是路过。
“是吗,那之后我去问问就好。”
对这件事心海并没有放在心上。
在为了两人介绍了奥罗巴斯的身份后,荧的暗中划过一丝异色。
她为了寻找兄长而踏上旅途,将目标锁定在魔神的身上。
本来她以为只有七神才是她的目标,但现在看来,当年的那个神未必就是现在的七神,很有可能像奥罗巴斯一样失去了自己的力量,所以她才会解封而出。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哥哥为什么不来找她呢,她在提瓦特也算是小有名气了。
将心中那个最不愿猜测的可能排除掉后,她只能理由归结于或许哥哥还在哪里被封印着。
“比起那个,宫司阁下,之前五郎跟你所说的那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虽然奥罗巴斯的事情更让白启云感兴趣,但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处理好海祇岛的内部冲突。
毕竟他可不想在面对雷神那种魔神级的敌人时候背后还有捅刀子的敌人。
闻言,珊瑚宫心海的脸色变差了许多。
这可以说是他们海祇岛自己的问题,推不到别人的头上。
“其实那件事经过这些天的调查我已经有了眉目。”
珊瑚宫心海叹了口气,将眼下海祇岛的内部势力划分告知给了眼前的几人。
海祇岛目前是曚云神社一家独大没错,但并不意味着没有别的势力存在。
又或者说这些势力本身并不是什么势力,只是因为人们的愿望而团结在一起的人们,而由于利益的导向划分成了不同的团体。
其中与这件事牵扯最深的就是那群以商会为代表的团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