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皇上得蒙自身亲骨血之血肉,配以药煎,他体内的‘喋血虫蛊’之毒已然尽数解除。”
我凝起眉头,“那他的生育能力也会恢复么?”
“会。”穆佐扬补充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与正常人雷同。生育能力也逐渐恢复了。”
“哦,这下他不用愁祥龙皇朝后继无人了。牺牲儿子的命,换来他自己的命,他真是个很‘好’的父亲。”我淡然嘲讽,“他怎么就不绝子绝孙呢?”
穆佐扬轻叹一声,“萱萱,他中了蛊毒,你能孕有他的子嗣已然是个奇迹,或许,上天都认为皇上他命不该绝。”
“罢了,他的事,以后再与我无关。”虽然有点舍不得君御邪的帅,可是外头一堆帅的等着我‘干’,一株帅树算什么,我还是喜欢整片帅帅的森林。
我停了下,凑到穆佐扬耳边,继续说道,“先商量偷梁换柱大计……”
我跟穆佐扬小声嘀咕一阵,总算想好了实行我假死的决策。
穆佐扬在宫外帮我安排了一处安全的居住地,以便我出宫后暂避风头。
我早已将我这段时间在皇宫累积的钱财换成了方便携带的银票,夜里,我让穆佐扬先帮我把银票带出皇宫,放到他给我安排的居住地的一处指定地点。
当然,我很聪明地没有动凤仪宫表面上装饰用的东西,免得贪得无厌,引起君御邪的怀疑。我人都死了,万一君御邪好奇凤仪宫中装饰用的物品都哪去了,我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至于我事先移走的银票,我想君御邪是不太会注意的,就算注意了,查不到也是白搭。
隔天,我服用了穆佐扬给我的一贴假死药,穆佐扬说服了此药过后,三天之内没有心跳呼吸,跟死人雷同,哪怕是医术顶尖之人,也很难看出端倪。
我另外又喝了一杯毒酒,但事先我服了毒酒的解药,这杯毒酒对我构不成伤害,我同时服用假死药,会给人一种中毒而忘的假相。
侍候我的桂嬷嬷,我已经事先给了她一笔丰厚的银子,让她出宫,回乡养老了。桂嬷嬷年事已高,不适合再呆在皇宫,让她回乡颐养天年,对她是最好的恩赐。
凤仪宫内,哭声一片,我静静地躺在卧房中柔软的大床上,神态平静祥和,‘走’得自然。
地上有一只装过毒酒,摔碎了的杯子,桌上平稳地放着一封我的亲笔信,信中写道:
皇上:
当您看到这封信时,臣妾已经离开了人世,请不要悲伤,亦不要难过,这是臣妾自己选择的路,臣妾说过,臣妾要自由。
臣妾过于貌美,请皇上在臣妾离世后,在臣妾的脸上遮上一块面纱,让臣妾到了下面不再为美貌的事被鬼岂觑,徒增事端。
臣妾天性洒然,不愿意拘泥于一方小小的坟墓,臣妾希望皇上将臣妾的遗体用火燃烧成灰烬,挥洒在祥龙国广大的土地上,让臣妾永远守护着祥龙皇朝的世代江山。
臣妾本着一番忠君爱国的苦心,希望皇上您能赦免行云的罪行,让行云恢复祁王头衔,有道是兄弟如手足,既是手足,又何苦手足相残呢?
最后,臣妾祝皇上兄友弟恭,祝皇上身体安康,也祝行云跟御清这两位小叔安康长寿。
张颖萱,留字
之所以在最后一句写上对君家三兄弟的祝福,是因为我不想在我‘死’后,君家三兄弟再为我作无谓的斗争,希望他们长寿,是因为我不想他们中间有哪位老大想不开自杀。
君氏三兄弟都那么帅,任谁自杀了都忒可惜,我可不想变成罪人撒。
至于靖王跟行云,我不是舍弃了他们,如果他们真的爱我,哪怕我已经香消玉陨,他们依然会记得我,若他们对我的爱够深,或许会为我守身不娶吧?
哪位老大真的能在我‘挂了’后,还能不摸别的妞,我会设法回来见他们的。如果我‘嗝屁’后,他们立即变挂,那么,我也无再见他们的必要,不是么。
我通过一招李代桃僵,再加上穆佐扬的合作,我很顺利地诈死离开了皇宫。
在汴厩郊,群山环绕,翠翠悠悠的山林间,有一间外观精美的小木屋隐蔽于参天古木之中。
这座小木屋依山傍水,简洁舒适,让这里的主人——萱萱我,住得怡然自得。
每天,我除了欣赏风景,就是闭目养神,穆佐扬找了一名老实的山野村妇刘嫂替我烧饭洗衣,当然,刘嫂并不知道我的身份,亦不知道我的过去。
我每天过着平静祥和的日子,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两个多月,想必我这个皇后‘过世’的风波,也该平息了吧。
这两个多月来,我一直都在刘嫂面前蒙着面,刘嫂善体人意地以为我脸上有缺陷见不得人,才会以纱巾遮面的。
我长得太美,不蒙面,给刘嫂看到,要是刘嫂到处说,事情可就麻烦了,我只是为了不引起刘嫂的怀疑,才不以真面目示人,让她以为我丑也没什么不好的。
在山里修养了这么久,我的身体早就生龙活虎,‘操’个三个四个帅哥,是没啥问题了。
每天我都听刘嫂上街买菜回来后,带回来的关于汴厩内发生的事迹,最多的莫过于皇后‘过世’的风波,但她毕竟是小老百姓,道听途说,不尽是实情。
这两个多来来,我只见过穆佐扬一面,就是在我服了假死药后,在这间屋子醒来之时,但他什么也没说,安顿好我的饮食起居就又匆匆赶回皇宫了,免得引起别人的怀疑,事情就大条了。
这么久以来,我‘死后’皇宫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无从得知。不过,穆佐扬就来看我了,很,我就会得到我要的信息。
我静静地站在屋前的榕树下,等候着约定好将要到来的穆佐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