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通透,我确实有事拜托你,但对你们态度好,更多的是为了我女儿。”马世昌再是心狠手辣,他也是个父亲,而马琪彤,是他唯一的女儿。
父母之为子,则为之计深远,这句话放在马世昌身上一点儿都不违和。
谁也不能因为他是个犯罪分子,就剥夺了他父亲的身份和情感。
“彤彤是我唯一的女儿,也是唯一一个我不允许参与到马家这些事里的孩子,只有这样,一旦我们出事,她才可以很干净的摘出去。”
顾月姝想过会是这么一回事,但没想到他会如此坦诚的对自己说出来,“你不觉得很不公平吗?你的其他孩子就心甘情愿的陪着你沉沦吗?”
“我问过他们,他们都是同意我这么做的,否则,马家的事业他们沾不到一点儿,我可不是那种不顾儿女意愿强制他们选择什么人生的古板父亲。”
马世昌在子女的教育上可谓是自傲的,别看他逼着自己女儿与其他毒枭的子嗣接触,但其实他只是想敷衍那些人而已。
知子莫如父,自己女儿是什么性格,他了如指掌,之前的那些相处,他纯粹就是想让那些烦人的家伙磨磨她的性子罢了。
“您和我说了这么多,是想要我的一个保证?”顾月姝听着他的育儿经,心里有关于他的形象更立体了。
马世昌招手叫马琪彤站过来,然后把她的手递给了顾月姝。
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顾月姝还是顺着他的意思握住了马琪彤的手。
“白纸鸢在道上的信誉有目共睹,只要是你接到的任务,就没有完不成的,而且我研究过你接的任务,都是看钱的多少,所以我想和你做一笔交易,高价的交易。”
顾月姝洗耳恭听,想看他可以为了马琪彤做到什么地步。
“每个月五百万,你帮我保护好她,我先给你十年的工资,十年一到,再给你后面的。”
“我可以跟你保证,不管马家之后会不会一直存在,这笔雇佣你的钱,都会如数定期的打入你的账户,如何?”
“不如何,”顾月姝松开了马琪彤的手,抱臂拒绝,“我是个杀手,自由自在的杀手,我不会将自己的余生绑在谁的身上,你打的算盘很精,但别敲我身上。”
“可是你和他”马世昌指着老炮,想要辩驳什么。
“您误会了,是我把余生绑在了她的身上,她去哪儿我就会跟到哪儿,与您提出来的那个交易的性质不一样。”
老炮否定了马世昌的猜想,看着顾月姝的眼睛带上了缱绻,深情不悔的人设屹立不倒。
顾月姝应景的红了脸颊,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周围人忽然就觉得自己饱了,更好像是那过路的狗被踹了两脚一样,有些幽怨老爷子干嘛提什么交易,结果让他们都噎的不行。
马世昌见此情景,叹了一口气,知道目的达不到了,索性放弃。
他本是想通过这个交易将白纸鸢捆在马家的战船上,变相的让她为他所用,但现在看来,她并不上钩,那就不能强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