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叫得无比嚣张的师策,表面上为所畏惧、气势逼人,其实内心里慌得一匹:我滴个小祖宗哎,你可快点儿来吧,再不来,他真的要不行了啊。
吵了半天,打了一架,他这把骨头都快要散了。
“够了,来人,把师策拖出去。”
两个禁军进去,把师策拖走,师策极力反抗,大声嘶喊:“陛下,玉大人是冤枉的,陛下明察。”
虽然知道师策故意闹着拖延时间,但能为他做到这个地步,玉子归无法不动容:“策兄之情,子归永世铭记。”
师策还要嘶喊的话瞬间就卡喉咙里了,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跟他理解的不一样的,君子之情。
师策很不甘心被拖走,若是玉子归就这么被定罪下狱,这朝堂似乎都没了意义。
就这样被拖到门口,眼角余光瞥到站在门口的那人,他惊喜不已,眼里顺便迸发了光芒,小祖宗!
想哭,呜呜,可算是来了。
凤执给了竖了一个大拇指,满是肯定,师策感动得更想哭了。
挣脱了禁军的钳制,站起身,双手一抬勾住两人的脖子:“不用劳烦二位兄弟了,我跟你们走,对了,有空我请二位喝酒。”
两个禁军:“......”
师策这个碍事的被拖走了,对玉子归的审判才刚刚开始。
仁德帝沉着一张脸,很是不悦,一半是因为刚刚师策闹的,一半是因为玉子归。
一个罪奴,竟然隐瞒身份入了他王府,一路走到了如今吏部侍郎的位置,还与他女儿定了婚约,到底是何居心?
“玉子归?还是尹玉,你有何话说?”
玉子归跪得端正,不卑不亢:“微臣玉子归,并非尹玉,请陛下明察。”
从始至终,他都是这个态度,丝毫不见慌乱。
然而玉子归坚持,赵真更坚持,刚刚就已经拉了两个人上殿,两人也是官员之子,年少时与尹玉一起玩过,让他们前来辨认,两人异口同声,这个就是尹玉。
仁德帝冷喝:“玉子归,你可知罪?”
凤云双急得跺脚,不断催促凤执:“晚儿,这怎么办啊?”
凤执仿佛没听到一般,不为所动。
玉子归一个叩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区区两人就能给微臣定罪,微臣不服。”
玉子归如今能做的就是咬死自己不是尹玉,不然就不仅仅是一个身份的问题,欺君罔上,那真的万劫不复了。
赵真建议道:“陛下,他这明显是死不承认,可证据确凿,容不得他抵赖,不如将他打入天牢候审,就不信撬不开他的嘴。”
仁德帝皱眉思索片刻,抬手:“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