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过不了审。”
她道,“你认真的吗?”
瞿星言收了玩笑的语气,将她的头发撩到脑后,眼中有一抹炽热的红色,一边一点点靠近,一边一本正经道,“老实说,我很好奇……”
哐!!
“瞿哥!歆姐!吃早饭了!”熊巍元气满满的踹开了房间的门,朗声呼喊道。
但当他看到房间里的这一幕时,他的笑容立马定在了脸上。
随机应变,马上发挥他的究极演技,装模作样道,“瞿哥?歆姐?怎么不在房间里呢?去哪儿了呢?”
一面说着,一面就要退出去。
但是他抑制不住疯狂上扬的嘴角,和他那只想要连房门一起带上的手,已经完全出卖了他不太行的演技。
陈月歆立马跳了起来,丢下瞿星言便冲到了熊巍跟前,握拳道,“阿巍,你什么也没看见。”
瞅见她手中一团被她活活掐成火星子的火焰团,熊巍真正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神的压力。
他道,“……我什么也没看见。”
“这还差不多,”陈月歆推着他的背往外走,假笑道,“你要是敢看见什么,我就把你做成早餐。”
房间里剩下的瞿星言一脸沉思,随后抬起了自己的手臂闻了闻,道,“为什么我闻不见?”
看来还是得问陈月歆,才能知道答案了。
另一边。
在去老薛家的路上,汪文迪便把隔壁村发生的事情来回细说了一遍。
张霏霏听闻镇宅仙之事,确想亲眼见识一番,她以前也听老人家念叨过这些东西,但肯定不及亲眼见识那般有冲击力。
见她求知若渴的眼神,汪文迪继续道,“说来那只保家仙确实可惜,一般一位保家仙只要保了一户五代,道行就能更进一步,位列更高一级的仙了。”
“是老方将方小吉惯坏了……才什么事儿都依着他,小小蟾蜍,既然是生命,便与我们是平等的。”张霏霏惋惜的叹了口气,道,“所以咱们才要对自然万物,抱着敬畏之心才是。”
她感受着温暖的阳光,又道,“不过我还是第一次听,蟾蜍化为保家仙的。”
“你刚刚也说了,万物皆生灵,一草一木皆有机缘,只是看它们自己如何抉择罢了,”汪文迪补充道,“不过说到保家仙,蟾蜍的确少见,为人们所熟知的、甚至被人们所供养祭拜的主要有五种。”
“俗称‘五大家仙’,指的是狐、黄、白、柳、灰五位。”
“这‘狐’指的是狐狸大仙,‘黄’指的是黄鼠狼黄大仙,‘白’是刺猬大仙,‘柳’说的是蛇仙,‘灰’讲的是老鼠,鼠仙。”
“这五种动物我们平日里见得也多,人们将它们供奉起来,为的其实就是警戒自身,不要残害生灵,要对生命抱有敬意,否则得罪了它们,它们也会使用一些手段让人们吃亏。”
张霏霏细细咀嚼,道,“有道理。”
汪文迪自然的拉起她的手,转了话题,道,“那阿巍那边的情况呢?”
“巍哥本在村子里巡查,去了柳家,在屋子后面发现了一块空地,原是柳家的菜地,他过去看了看,发现菜地正对着小柳房间那扇被封起来的窗户,他就去窗户下面找线索了。”张霏霏复述道。
结果还真被熊巍找到了,窗户下面画着一个奇怪的图案,是由好几个复杂的花纹形成的。
他掏出手机,刚想把那东西拍下来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据巍哥说,那时黑雾四起,把他吞了进去,他在里面碰见一只怪物,”张霏霏继续说道,“那怪物长着一对血红的巨大翅膀,身披硬铠,一见到巍哥就狂吼不止,双方便就此交战。”
好在熊巍有瞿星言帮忙改良过的七羽锥,他也已经适应了一段时间,也算还能支撑,但却对付不了对方,渐渐地便一丝还手之力也没了。
直到陈月歆及时出现,那怪物一见帮手是个厉害角色,就卷了黑雾逃跑,没再露面。
两人说话间,已走到了薛家。
今日来吊唁的人还是不少,老薛鬓角又添了白发,远远的见了两人来,也只是摇了摇头,朝薛林钟她奶奶那屋指了指。
老薛唉声叹气,道,“这妮子还是什么也不肯说,一直呆在她奶那儿,没出来过,再这么下去,我的儿子可怎么办啊!”
张霏霏安抚道,“叔,你别急,我们先进去看看。”
说罢,两人便一前一后的进了里屋。
薛林钟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有一句没一句的同床上的老人聊天。
床上的老人因为身体的缘故,聊得很是费劲,但看得出,和自己的孙女说话,她很开心。
张霏霏先走近了她,礼貌的向老人先打了招呼,复而对薛林钟道,“你一夜没睡吧?先休息会儿,吃点东西,别把自己的身体熬坏了。”
老人也劝道,“是啊囡囡,你在我这坐了一夜了,快,听你朋友的话,他们是为你好哩。”
“哎呀奶奶,我不走,我哪儿都不去,我就要在这陪着你。”薛林钟拉着老人的手,不肯挪窝。
“你这孩子,你说说……你这么好的年纪,在、在我这屋呆着,再染了病气……我不得心疼死啊!”老人拍了拍她的手,好言道。
薛林钟仍是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