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侯稳稳的,不动声色的听着。
潭氏先看祁悦,见他脸上无丝毫惊慌之色,心里稍安。转头再看刘氏……不对!她为何有些紧张呢?
如果祁悦是被冤枉的,那她怎么没有朱氏那一脸气愤?
坏了!
难道祁悦真在那个院子里做了什么?
“张大人,我已经说了,我没租那个院子,也没去过。你问询,也要有依据。”祁悦不当回事,端着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
“您手下可有个护卫叫张援?”
“你有什么想跟本侯说的?”祁侯看着他。
潭氏皱着眉头,盘算着……
“因为之前那个女子,已经死了。所以,张江青说在那里找到的,活的女子,根本就是栽赃。”他说起此事,风淡云清的,根本就不当回事。
潭氏并未感觉意外和不满,而是轻皱眉头:“那你为什么说,有人害你?”
“回夫人的话,这些事,属下也不清楚,冯坚提了些要求,我便出去找了中人。看了几处,跟冯坚说了。过了几天,冯坚便指了这处,属下去租了下来,安排人打扫完,就把钥匙交给了冯坚。”
你有话要问,本侯可以找个屋子,让你仔细问。而且,本侯也保证,今后也可以随时来问。至于说带走他……本侯寻思着:你还是等弄清那位女子的身份,或者等她醒过来得以指证时,再说吧。”
侯爷心情沉重,坐在主位上愣了一会儿,“张援,你到前头来。你们……”他看了看众人,“随意吧!”
侯爷走后,潭氏冰冷的看着祁夫人三个,“都各回各房吧!悦儿,你来一下。”
潭氏冷笑着看看众人:“这还有什么可说的?侯爷,这是有人串通一气,想害悦儿啊!”她恶狠狠的扫了祁夫人母子和温语。
“你爹的大事未定,你就算装,也得给我装好点。看到你祖父刚才的脸色了吗?你以为真出了事,他能像祖母这般护着你?哼,而且,若是因为你,把你爹的事搅黄了,你爹也饶不了你!”
“刚才问话记录下来了,签字画押就成。恐怕,还要把张护卫带走。”
大家都看着他。
潭氏冷笑着:“张大人,祁悦已经说了,那院子不是他租的。契约签字人也不是他,谁签的,你找谁去。一上来,句句不离祁悦,就是想把他掺合进去吧?既然如此,还问什么?直接定罪便是!”
侯爷想到了他的祖父,那个特别爱傻笑的家伙……心软了,“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本侯说的?”
张江青恭敬的说:“夫人,今天张某来祁家问话,而不是直接传唤您家三公子去衙门,也是对祁府的尊重。望您理解。”
虽然没什么结果,但温语也明白,这种事也不是一蹴而就的。慢慢熬吧!
但一场寿宴,终被搅了。
温语和祁五安排腊八盯着,如果出现意外,就让她把人抢出去再说。
张援点头:“我白天在府里,晚上回去陪我爹。偶尔出去,也有人相伴。所以,那处地方,我从未去过。”
“胡说!”潭氏高声说:“你们三爷要是想租房,不会直接吩咐你?为什么绕一圈儿,让冯坚跟你说?!”
祁悦虽然还不服,但到底不敢说什么了。
“有。”
“我知道是有人害你,所以你要跟我说实话,那院子是你租的?”
祁侯没看老妻,但知道,她是担心了。
祁侯轻哼一声:“那个胡同里的屋子,是他弄的?”
他死了,这件事就解了。也不知道五爷能不能救自己呀……木玲……
……
祁悦心中冷哼,垂低眼眸。
张江点点头,“侯爷既然这样说了,那便如此吧。张护卫,你是说……这个院子你交了钥匙后,从未再去过。”
潭氏说:“张护卫,你祖上一直跟随祁家。你又是侯爷亲自放在祁悦身边的。想必是个做事谨慎,又守规矩的。张大人有话要问,你便仔细回。有侯爷在……不用怕。”
“祁旸,温语……我不会放过他们的!”祁悦恨恨的说。
张江青便说:“我回去再查,或者等那个女子醒来……侯爷,打扰了!”他说罢,扬长而去。
“祖母,您的意思是,端木也是她们一伙的?”祁悦头一次感觉跟祖母说话,挺痛快。
“事情,可能没原以为的那么顺……我给你爹写信,让他安排好,尽早进京。”
祁侯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说:“张援的祖父因救本侯而死。张援也是本侯看着长大的……倒不像做事不妥的。
张江青说:“你们同是护卫,他为什么让你去租房?”
“冯坚。他也是三爷的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