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十五,温语就忙碌起来。
先安排李江和陈文思去接陈文慧,怕路上不安全,又找祁五要了个上了年纪,行事稳重的护卫。
原本这些事都瞒着马氏,等陈文思准备好要出门了,她终于知道了。
什么?要把出了门子的大姑姐接回来?!
休想!
蹦起来就大闹,结果,她又病了……
对这个老婆,陈文思早已死心,看也不看,直接出发了。
马氏最近总生病,锐哥儿让陈舅母接到自己屋里亲自带,眼见着规矩了挺多。
然后就是陈文良了,温语哄他,说给他谋了个“好去处”。
可怜陈文良,一心以为去了就会:高官得做,骏马任骑,身后小弟一帮呢……
却没成想,鬼哭狼嚎的苦日子,正式开始了。
更要命的是:他跑不掉!
他还以为自己是大聪明,想方设法的跑,结果却只有挨罚,却根本跑不掉……
……
铺子已经腾空了,开始收拾。
要开衣裳铺子好收拾,很多地方就是刷白、刷漆,修整,装饰,打隔间儿什么的。主要买些家具和用品。
温语银子不设限,就好了很多,一步步跟进就行了。
但菜馆儿和点心铺子就比较麻烦了,后厨太过复杂,自己可整不明白。请了专门的人,再加上温语几个,连祁夫人都上阵了。
商量了好些日子,才定下方案。
经此一事,周边几个人,都了感觉自己提升了一大块。
尤其是青师傅,越做越起劲儿,浑身都焕发着光彩。
而祁夫人在闺中之时,只知享乐,骑马射箭都会。出嫁,也只学了规矩,如何管下人等等。
像自己出来做事,没学也不会。
要不然,这么好的铺子,她都租出去呢!
现在不同了,特认真,特起劲儿,每天都来!
……
正月十六江传的婚礼,引起的轰动不小。
据说他的新媳妇儿,如娇花儿一般。别人跟她说话,声音都得低两度。
还说江传的母亲和大嫂,对这位新媳妇儿特别好!
江传更是疼老婆,成亲后,人家叫他出去玩,他都不去了呢!
这话,就传到祁夫人耳朵里了。
她没有任何不悦,看着干了一会儿活的温语,正端了一盘点心过来:“您尝尝今天调的味儿。这个桂花糕,可是我的拿手,珠珠都比不过的!不过很长时间没做了,也不知道手艺放下了没……”
嗬,那个得意的小样儿啊……
阿弥托佛,上天眷顾我,得此儿妇!
……
潭氏又让周婆子去了一趟,还是没消息。
她不死心,又写了信送去。
结果,周婆子去了,让寺里接信的沉着脸训斥:“大人心里有数,催什么催?没事儿别往这儿瞎跑!”
周婆子回来说给潭氏一听,潭氏暗气:这狗东西是说自己呢?!
这事儿没成,闲得就又要生事儿,一听江家的传言,就又把祁夫人叫到跟前问话。
“秦家那个叫秦怜月的,是你杜表妹的女儿吧?她嫁到江家了?!怎么没听你说呢?”潭氏一脸小心的看着祁夫人,颇有些怕触动伤心事的感觉。
祁夫人垂着眼睛,不说话,摆明了不想说此事。
但潭氏怎么可能放过?
“小五不在秦家住了好些年吗?听说衣食住行,都是你那杜表妹打理的。按说两家关系算挺近的了,怎么成亲,都不来个信儿呢?”
潭氏说话也不急,慢悠悠的,却是一连串儿的陷阱问题。
“夫人,小五不是住在秦家,是在秦家学府上学。”祁夫人听出来了,怼了她一句。
“哦,对对对!是我说误了。我只是没想到啊,怎么疏远成这样?!闹不愉快了?”
祁夫人知道她在生事儿,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深浅不是。
“秦家那丫头,小时候上京我还见过呢!哎哟,那个小模样儿哦,怪可怜见的……原本,我还以为,你会把她定给小五……”
潭氏见祁夫人不接话,就主动挑明。
“夫人慎言,人家姑娘已经成亲了,您现在再说这个,可不大好了。”祁夫人没好气儿。
潭氏双手一拍:“哎哟,可不是?我今儿是怎么了?你提醒的对!现在再提,就不好了。唉,我就是替你可惜嘛!秦家门楣比温家要强。听人传的江二奶奶,也这么出色!亲上加亲,该有好?!”
“现在这样更好!哎哟,光跟您说话了,还跟温语约了事儿呢!”祁夫人匆匆的行一礼,“有事,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