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獾沉下脸回应:“不能,这是我的犬儿和獾儿,不是和你一样的狗狗,更不是和她一样的小野猪。”</p>
“獾八仙,嘴巴放干净点。”黄秋葵骂朱獾。</p>
朱獾再问:“还有呢?”“没有了呀。”大腹便便男低声回答。</p>
“不行,一定要办,只有你家办大席,朱胖子才烧得好吃。还有,我要天天喝仙子的琼浆玉液吃仙子的龙肝凤髓。”黄花菜干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p>
“一如既往的贫嘴,走,去我家。这故乡遇故人,我们得好好喝上几杯。”黄秋葵手牵王眼镜走向中院。</p>
马夜叉叹息道:“唉,那就没有办法喽,这辈子你怕是喝不上琼浆玉液吃不上龙肝凤髓了呦。”</p>
望着黄秋葵和王眼镜的背影,不只是朱獾愣在了那里,连鲁欢也愣了。</p>
黄花菜见朱獾说完话后眼望斜眼婆家的那棵柿子树若有所思,以为在考虑如何责罚她或者准备去她的娘家寻仇,连忙说:“仙子,我一定好好表现,一定好好表现,你说东我绝不往西,只要你能让我天天喝上琼浆玉液吃上龙肝凤髓。”</p>
黄秋葵终于耐不住,问朱獾:“你哪里来的照相机?不会是偷来的吧?”</p>
王眼镜紧握黄秋葵的双手,同样是一副又惊又喜的模样:“黄老板,要是知道你是驴不到村人,我来之前一定先去拜会你。”</p>
朱獾笑道:“我嘴巴不干净了吗?有可能,因为我从来不刷牙,嘻嘻。”</p>
朱獾厉声问:“能还是不能?”“不能,不能,但可以是二当家,协助当家人开展工作。”大腹便便男额头冒汗。</p>
朱獾拍完照片主动还工作证给大腹便便男,说:“是我问你答,不是你问我答。我再问你,你刚才称呼她什么?”“黄秋葵小姐。”大腹便便男的身体和黄秋葵紧挨在一起。</p>
朱獾没有理会大腹便便男,也没有理会黄秋葵,因为她见黄秋葵虽然瘫在地上,但还是一脸傲气,知道她还有底牌,就举起那张任命书面向围观的众乡邻说道:“各位,请看,这是一张伪造的任命文件,她黄秋葵彻彻底底是个大骗子。”</p>
“喂,你还在这里做什么?”朱獾见黄花菜蹲坐在一堆剩菜剩饭前流眼泪,过去问她。</p>
朱獾紧接着问:“不是组织的人能成为一个村的当家人吗?”“这个……”大腹便便男回答不上来。</p>
朱獾一声唿哨,八只细犬和八只猪獾同时嚎叫起来,吓得大腹便便男和黄秋葵直接瘫坐到地上,连独臂罗和跷脚佬也一屁股坐到地上,全身哆嗦个不停。</p>
“还不快拿出来?”朱獾跳下磨盘,走到大腹便便男面前厉声喝问。大腹便便男哆哆嗦嗦从公文包里取出那张任命文件递到朱獾的手里,然后想从地上爬起来逃跑,结果黄秋葵同样想爬起来逃跑,两个人撞在一起又重新摔倒在地上。</p>
“我成了看门狗?那不行,我要喝琼浆玉液吃龙肝凤髓,婶子你帮我在仙子面前说说好话,求个情嘛。”黄花菜坐在地上不住向马夜叉磕头。</p>
“反正我一定喝琼浆玉液吃龙肝凤髓,不给我喝不给我吃我就不起来,晚上也睡在这里。”黄花菜坐在地上耍赖。</p>
“这位就是镇上管事的人,他可是刚刚从县里下来挂职。”黄秋葵靠近大腹便便男,大腹便便男同样靠近黄秋葵,因为跟随朱獾出来的八只细犬和八只猪獾已经团团围住她和他。</p>
朱獾笑道:“没有另外目的另外企图就好,那你能不能现场向大家纠正一下呀?”“当然能,当然能,各位,我刚才说从热烈的掌声中充分感受到了驴不到村乡邻们对黄秋葵同志的支持,那是口误,严重的口误,正式场合下黄秋葵小姐还不能称同志,不能称同志,因为黄秋葵小姐还不是组织的人。”大腹便便男不管黄秋葵一个劲地拉他的衣角,面向众乡邻作出澄清。</p>
“獾八仙,我不是被吓大的,我有充分的证据证明我是个受害者,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倒是你,利用恶犬和野猪威胁我,使我的精神和身体遭受严重创伤,我会全权委托我的律师去上头告你,让你牢底坐穿。”黄秋葵喉咙重新梆响,不但不再害怕八只细犬和八只猪獾,反而主动靠近八只细犬和八只猪獾。</p>
“九仙小姐,你还是抓紧时间问吧,镇上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回去处理。”大腹便便男说话。</p>
“哈哈哈,好,好,好。”朱獾大笑之后连说了三声好,然后问大腹便便男:“正式场合下你作为镇上管事的人称呼她为同志,你没有觉得不是很妥当吗?或者是违反了什么纪律?当然,你有另外目的或者另外企图那另当别论。”“不不不,口误,口误,我绝对没有另外目的另外企图。”大腹便便有些紧张。</p>
“天天喝上琼浆玉液吃上龙肝凤髓不可能,除非你现在就去赶你的妹妹出老宅。”朱獾自顾自返身回屋。</p>
“错,我也是受害者,我被他给骗了。来人,把这个骗子给我抓到车上去,送他进局子。”黄秋葵突然站起身来一脚踢向大腹便便男。</p>
马夜叉回答:“仙子不是早就这样对你说过了吗?你如果听她的话,立马去赶你妹妹出老宅,现在怕是已经喝上琼浆玉液吃上龙肝凤髓。”</p>
“真的假的?”黄花菜屁股没有离地,身子一百八十度旋转,转到马夜叉面前问。</p>
朱獾大声呵斥大腹便便男:“你当是占山为王土匪窝?大当家二当家的排座次?”“没没没,我脱口而出,脱口而出。”大腹便便男额头汗水滴滴答答往下滴。</p>
“婶子,我不敢去赶她出老宅,我娘在,那是她的主场,二比一呢。”黄花菜说完低下了头。</p>
“好好好,你问你问,我回答完立马就走。”大腹便便男一会低头看看脚边的细犬和猪獾,一会抬头看看站在磨盘上的朱獾,心神不宁。</p>
“婶子,你一定要帮我,帮我喝上琼浆玉液吃上龙肝凤髓。”黄花菜过来抱住马夜叉的双腿。</p>
朱獾举起照相机又拍了几张照片后提高嗓音问大腹便便男:“还有没有?”“没有了呢,没有了呢,噢,有,有有有,我后来称她为同志,黄秋葵同志。”大腹便便男不敢不回答。</p>
朱獾没有立即说话,而是上上下下打量了大腹便便男好一阵,还拿出照相机对着大腹便便男和黄秋葵拍了好一阵。</p>
马夜叉想了一会说:“其实你赶你妹妹出老宅很简单,使出你娘的本事就行。”</p>
“我娘什么本事?”黄花菜仰头问马夜叉。</p>
马夜叉说:“一哭二闹三上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