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由心生,梦为神示,不管怎么样?一个人不可能平白无故梦见自己本不知晓、本无接触的事和物,仙子乃真仙子也!”“就是啊,知梦者,观照心灵,终身受用;不知梦者,照样生活,一无所害。既然仙子经常梦见天上的爹娘,那肯定是真仙子啊。”刘叔和鲁伯感慨。
朱獾笑道:“梦就是梦么,我还经常梦见朱元璋和丑玉呢,这两个人一出现就知道吵吵吵,烦死个人。”
“仙子,你说什么?”“对,你说什么?仙子。”刘叔和鲁伯又同时从椅子上站起。
朱獾回答:“烦死个人呀。”
“不是,你说你还梦见谁?”“你快好好说说,说说。”刘叔和鲁伯两个大脑袋齐齐凑到朱獾面前。
朱獾随口回答:“朱元璋和丑玉呀。”
“啊呀呀,仙子,我的真仙子呀!”“仙子,真仙子,请受草民三拜!”刘叔和鲁伯又双双跪下向朱獾磕头。
朱獾不再去扶刘叔和鲁伯,而是转过身自言自语道:“什么‘刘鲁至,老宅安’?分明也是两个世俗之人嘛,骨气还不如蓝玉柳这个柳树精呢。”
“仙子,请听我们慢慢说,慢慢说。”“对对对,仙子我们有话说,有话说。”刘叔和鲁伯忙不迭向朱獾解释。
朱獾转过身没好气地说道:“那还不快起来?也不怕把我给拜死,哼!”
刘叔和鲁伯从地上站起来,但不敢再坐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朱獾,见朱獾还板着脸,就相互使眼色,刘叔让鲁伯先说,鲁伯让刘叔先说。
“好啦,既然你们不是太祖奶奶梦里说的‘刘鲁至,老宅安’的刘、鲁,那我没兴趣再和你们虚头巴脑地瞎扯,请出去吧,我今晚睡书房。”朱獾下逐客令。
刘叔和鲁伯顾不得年纪大朱獾一大把,一左一右冲到朱獾面前,一左一右拉起朱獾的左右手,异口同声说道:“你是真仙子,我们是真刘、鲁,从此真护宅!”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当真?”朱獾望着面前这两个比鲁欢还要有趣的长辈,自己脸上虽然保持一本正经,但心里早就乐得开了花。想,你们可是高人中的高人,居然如此有趣,看来太祖奶奶梦中和我说的对着呢。
刘叔和鲁伯又异口同声说道:“口不应心,天诛地灭!”
“好,如果你们耍赖,我向天上的爹娘告你们的状,向太祖奶奶告你们的状。坐下,继续说蓝玉柳。”朱獾自己率先坐下。
刘叔和鲁伯紧跟着坐下后同时问朱獾:“仙子当时候真的第一时间联想到的是蓝采和?”
“不相信我?那算,还是睡觉。”朱獾站起身。
刘叔和鲁伯忙解释道:“我们怎么可能不相信仙子呢?”“我们是自己想不到才那样问。”
“自己想不到?蓝采和怎么会可能想不到呢?大名鼎鼎的‘道八仙’之一,我从小听朱先生讲他们的故事,这蓝采和总喜欢男扮女装,夏穿棉袄冬卧雪地,手提花篮满大街讨饭。”朱獾重新坐下。
刘叔和鲁伯在朱獾对面坐下,相互对视了一会后频频点头,点完头,分别说道:“仙子,要不是你的提醒,我们一条道走到黑,怕是始终搞不清这个蓝玉柳的真实身份。”“没错,我们只想到了蓝玉,以为她是蓝玉之后,那来老宅不是寻仇就是盗宝。可从目前的种种迹象来看,她既不是来寻仇也不是来盗宝,使得我们陷入迷茫之中。你首先联想到蓝采和,才是重点之中的重点啊。”
“又玩虚的呀?明明白白地说,为什么我第一时间联想到蓝采和才是重点的重点?”朱獾实在想不明白蓝玉柳真的能与蓝采和挂上钩?
刘叔说:“仙子,做任何事情思路最重要。蓝玉柳神神秘秘进入老宅,我和鲁伯,还有朱先生,想当然把她和蓝玉联系在一起,以为她不是来寻仇就是来盗宝,结果自己限制了自己的思路,使得探寻她的身份陷入死胡同。如果排除她是蓝玉之后,那思路会开阔很多。”
“没错,根据欢欢的报告和她在我们到来之后的言行,我们可以断定她不可能是蓝玉之后。所以她神神秘秘来到老宅,不可能是寻仇。当然盗宝还是有可能,因为她和朱护宅关系暧昧。”鲁伯分析。
朱獾说:“两位前辈,我赶朱云河和朱护宅出主屋的时候,也想赶蓝玉柳出老宅,结果她亮出了文物普查员的证件,才只得留下她。”
“这个文物普查员的身份你不要太在意,这和她在县城开照相馆的身份一样,随便做个假就可以。”“没错,所谓的文物普查员并不是专职身份,每到上面开展文物大普查的时候都会向社会招聘一些文物爱好者或者与文物工作相关的人员作为文物普查员,这个即使是真也算不得什么,反而对我们有好处。”刘叔和鲁伯似乎早就知悉蓝玉柳的这个身份。
朱獾疑惑:“她作为文物普查员对我们有好处?什么好处?”
“如果她是文物普查员,那就得对老宅的各类文物进行核查登记,然后上报。我们不就是要上面对老宅引起重视,列老宅为‘国保’吗?”“没错,只有老宅列为‘国保’,才能确保永远安全。”“喂,能不能不要老是跟在我后面说‘没错’?能不能有自己的一点想法?”“谁叫你每次先开口呢?把我要说的先说了去。”“那你先开口,看你能说出多少个子丑寅卯来?”“我先说就我先说,到时候仙子表扬我,你可不要吃醋哦。”刘叔和鲁伯斗起了嘴。
朱獾听得好笑,想这两个老小孩真可爱,难怪鲁欢平时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但到关键时刻总是她出手帮的自己。
“两位前辈,你们知晓蓝玉柳和朱护宅的真实关系吗?”
“没有关系!”刘叔和鲁伯同时回答。
“喂,你不是说我先说吗?怎么还抢我的话?”“我也没有先说呀,要怪只能怪你语速太慢,我的话赶上你的话。”“哼,为老不尊。”“喂,我有你老吗?”鲁伯和刘叔又打起嘴仗来。
朱獾笑问:“你们两个到底谁年纪大呀?”
“仙子,我不是和你说过吗?本人看上去老相,其实只有五十减五。”“呸,仙子面前说谎一点也不脸红,我还四十有四呢。”“你四十有四哪个信?仙子你信吗?”“仙子,他一个糟老头说自己只有五十减五,你信吗?”刘叔和鲁伯又争执起来。
朱獾笑问:“你们一个九十岁?一个八十八岁?是也不是?”
“哎哟哟,仙子你可真的是仙子呢。”“仙子你怎么就确定他九十岁,我八十八岁呀?”刘叔和鲁伯齐齐望向朱獾。
朱獾笑道:“这个不是很简单呀,既然你们说相互隐瞒年龄,那四十有四就是八十八,至于五十减五为什么是九十?因为你一百十岁不可能,那就是一百岁减去十岁就是九十岁。”
“厉害!”“聪明!”刘叔和鲁伯同时向朱獾竖起大拇指。
朱獾一撇嘴:“切,还以为你们真心诚意、真材实料、真刀真枪地来帮助我呢。看来还是和他一样,虚头巴脑、虚张声势、虚情假意和我玩虚的那一套。”
“仙子不要生气,我们是说给某个人听的呢。”“没错,隔墙有耳,还是小心为妙。”刘叔和鲁伯起身一左一右附耳朱獾。
朱獾一惊,但马上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