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你这个坏规矩的，快出去！”黄老二赶忙呵斥她，又给秦爷爷秦奶奶，以及其余几姓人家道歉：“对不住，我事先真不知道，都是这孩子自己的主意，我黄家绝没有让她故意这么说，好抢作坊女工名额的意思。”</p>

几姓都有默契，不能抢活，等秦家安排。</p>

黄二女这番话，算是坏了这个规矩，其他几姓一定会恨上他黄家。</p>

黄二女听罢，跪下给众人磕了一个头，退出屋子。</p>

“村长，对不住，回去后，我们黄家会好好训她的，不会让她再有机会来打扰秦家。”黄老二道歉，保证着。</p>

秦奶奶道：“不用骂孩子，我们不怪她。”</p>

要怪也该怪黄多贵夫妻！</p>

大冷的天，黄二女来拜年，身上穿的是灰扑扑的破洞袄子，那破洞里有黄棉和草絮露出来。</p>

半旧棉半草絮的袄子，怎么能御寒？！</p>

想着黄二女实在是不容易，秦奶奶对黄老二道：“要是可以，你们多帮帮她……好不容易从逃荒路上活下来的。”</p>

黄老二忙道：“您老放心，我们夫妻会护好孩子们。”</p>

“你们辛苦了。”秦奶奶道，又寒暄几句，与秦爷爷送他们出村西。</p>

回家后，秦奶奶把黄二女的事儿跟秦小米说了。</p>

秦小米道：“奶奶，她父母不行，作坊是不可能招她来干活的。要是招了她，没准就是个大隐患。”</p>

这？</p>

秦奶奶很难过：“二女那丫头过得太苦了，瘦得不行，冻得脸都紫了。”</p>

秦小米：“奶奶，谁人不苦？咱们几家以前不苦吗？还不是咱们自己拼出来的。”</p>

我的亲奶，您老可不能圣母。</p>

不过……</p>

“奶奶，咱们家不能招黄二女做工，却可以请薛东家或者其他人家帮她找活计做。最好是找远些的，让她能远离家人，少被吸血。”</p>

“不过，得她自己敢去远地做工才行，她要是没这个胆气，咱们家再怎么帮忙，也是白搭。”秦小米看着秦奶奶，笑道：“奶奶，咱们先好好过年，她的事情不着急，咱们先看看她的人品再说。”</p>

“成。”秦奶奶应下了。</p>

不过，她老人家还是找出一身旧棉袄、一双旧鞋子，让下人拿去给黄老二媳妇，让黄老二媳妇以自己的名义，送去给黄二女。</p>

翌日，大年初二，各村开始走动拜年，周围好几个村子，包括吕家村都有人来给秦爷爷拜年。</p>

秦爷爷也让秦二叔、秦存泉去周家村、开河村、牛头坡村、吴家村等邻近村子，给村长们拜年。</p>

关老夫人身边的辰嬷嬷也来秦家拜年了，又给了小辈们金裸子，把姜小珠给高兴得不行，恨不得认关老夫人做奶奶。</p>

而辰嬷嬷见到秦爷爷他们都平安后，对秦奶奶笑道：“秦村长回村那天下了大雪，我们大爷跟老夫人一直忧心着，如今见大家伙都好着，大爷跟老夫人总算能放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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