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只半天工夫,芬芳院庄子就聚集了千余人,都在翻着土地找尸体。
半下午的时候,终于有一队寻到了:“挖到了,有尸体,两具!”
“这里有三具!”
“这边有一具!”
一下子就是六条人命,杨县尉他们急忙赶来,检查着尸体。
有五具尸体已经成白骨:“瞧尸骨的颜色,起码死了五年以上。”
另外的一具尸体里还有虫子,估摸着也就死了大半年左右。
但可惜的是……
“衣服鞋子全部被扒了,根本没线索找出他们的身份!”杨县尉怒骂犬头他们:“这手下得,真他娘的干净。”
向南镇的人倒是很开心……查不出身份最好,如此就不会牵扯出其他大案,那等过几个月,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他们就能继续过安稳日子。反之,这破案子就得没完没了的查,烦人。
杨县尉压着怒火,领着陈小旗一起检查尸体。
陈小旗还有些害怕,可没办法,龚总旗押着里长村长们回县衙受审了,他只能硬着头皮上,去检查尸体。
关书吏沉默着,在旁边登记尸格,可最终只能记下‘男、被锤杀而亡’几个字,当真是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有。
杨县尉又喊:“继续挖,看看还能不能挖出新的尸体!”
“诶。”村民们又继续挖,可天黑前,他们就跑了:“死了这么多人,凶险邪乎地,可不能再这里过夜。”
杨县尉他们没走,继续留在庄子里。
关书吏思虑再三,把姜大郎怀疑皮面巾人是细作的事儿,告诉杨县尉。
哐当!
杨县尉惊得手里的陶碗都掉到了地上,顾不上捡,急忙问姜大郎:“姜小哥,你可有那人是细作的证据?”
姜大郎摇头:“没有。小子只是觉得那人很神秘奇怪,再加上东北州乃是边陲,才有这等怀疑。”
杨县尉夸他:“你能有这种怀疑,已经胜过世上九成九的人。不愧是秀才之孙,换做平常人家,根本不知道细作是何物?”
又承诺道:“我会把这事儿上报给府军……可府军被抽调走了不少,加之南边还未安定,怕是分不出人手来追查那人。”
人都跑没影了,还去哪里追?
因此姜大郎道:“或许是我想多了。”
杨县尉道:“这种事情,宁可多想,也不可不想。”
又提议:“咱们吃完晚食,再去那几个密室搜一搜,没准能搜出新东西来。”
关书吏也正有此意,因此吃完晚食后,是跟着杨县尉、陈小旗他们,又去了几个密室。
密室虽然有几个,却都不大,一眼就能望到头。
他们十几人举着火把在密室里搜查到半夜,吸了一肚子的霉味,却没找到任何新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