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米带着姜大郎、秦小谷、秦小姑、秦梅、秦二桃、秦爷爷秦奶奶他们,不停歇地做秘方粉和秘方液,才勉强能跟得上。
秦小米是累够呛:“等忙完这一阵,我一定要去府城买人!”
必须买一批死契下人回来做秘方,不然她得累死。
第五天的时候,薛东家还来催:“秦丫头,项家派人来说了,染布的时候有人弄洒了秘方液,让咱们每批货多给他们备一成的秘方包,他们加钱。”
秦小米听得皱眉:“还要多给他们一成秘方包?他们不会是要把我的秘方包囤积起来,自己熬色汤染布吧?”
不过……
“也行,反正卖秘方包也能赚钱,还更方便一点。”
薛东家:“就算只卖秘方赚钱,那也是以后的事儿。现在你家是色汤、颜料、秘方包都得做。你手脚麻利点,实在不行,本东家就让薛风他们来帮忙舂秘方原料……他们都签了死契,不会把秘方泄露出去。”
可现在不是人手够不够的事儿,而是……
“小米!”秦爷爷带着姜大郎、秦大石、秦存泉、徐二骏他们匆匆回来了,见作坊里人太多,是把她喊到外头来,说:“我们这次没有买到碧矾跟白善土。”
作坊开张后,秦家需要大量的碧矾、白善土等东西来做秘方,因此是两三天就要去买一回秘方原料。
“可今日,我们四批人,去了县城、咱们镇上、以及附近两个镇子的药铺,可都没买到碧矾跟白善土,说是卖光了。”姜大郎很愤怒,道:“什么卖光了?定是有人嫉妒咱们的营生,故意买光秘方原料,要断了咱们的这门营生!”
一群刁民,处处为难粟粟,要是在大盛朝,这些人的九族都得被他屠光!
姜大郎又生怕秦小米看出端倪来,怀疑他的身份,赶忙压下愤怒,委屈的问:“小米,那些贵人太坏了,为啥总要这样为难咱们?”
他模样挺俊朗,又正是少年气重的时候,这委委屈屈的小模样,让人看得心疼。
秦小米都忍不住放软语气,说:“有薛东家在,咱们不用担心。”
她看向薛东家,问道:“薛东家,您不是带了两位贵客来吗?他们还在邻县吗?那您给他们去信,让他们从邻县买一批碧矾跟白善土过来成吗?”
“成。”薛东家答应了,又道:“那买光秘方原料的人,本东家会派人去查……”
又忍不住嘲笑起来:“也不知道是谁干的蠢事?以为真能难倒咱们吗?且这种时候,还敢为难新染料的营生,那人真是不想活了!”
“多谢薛东家。”秦小米又道:“薛东家,这事儿咱们不用忍着,等各家来拿货的时候,直接挑明了说。如果是他们干的,那契约该毁就毁;如果不是,那就让他们帮忙揪人。总之,要把那买光秘方原料的人揪出来,杀鸡儆猴,以绝后患!”
“成,本东家会办好。”薛东家就不是个能忍的,且新染料做到现在这一步,也不需要再忍。
下午申时,各家管事又来拿货的时候,薛东家把话跟他们挑明了:“秘方原料被人恶意买光,这是要断咱们的财路,要打新皇的脸面……薛秦两家已经准备报官,把这事儿,告知县令与梁副将。”
“所以诸位,是谁家的狗做的,赶紧清了吧,不然等查出来,可就不是面上不好看了,而是……”
薛东家没把话说完,可大家都知道,这事儿会惹怒新皇。
项管事第一个道:“不是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