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奶奶,你们都先下去吧,还有客人在。”
祁宴原本还想说什么,却被小老太太扯住手臂,一行人很快便下了楼。
半晌。
商晚星:“袁二,看住她。”
说罢,伸手握住司遇白沾满血的手,朝室内电梯走去。
卧室。
黑色染血的衬衫落在地上,司遇白赤着上身,商晚星站在他面前,板着脸,抬手捏住他下巴,“我帮你调理身体,不是为了让你胡来!”
司遇白敛眸,伸手将她往自己怀里带,“晚星,等下有位长者要来,而他是最遵循道德与律法的。”
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轻抚着商晚星后背,像是在安抚她的怒。
商晚星:“送你佛珠那位?”
司遇白嗯了声,亲了亲她发间,声音低哑,“所以,帮我把伤弄的严重些。”
商晚星:“……”
片刻。
商晚星冷冷回答,“我不会。”
司遇白轻笑,“你会的。”
下一秒,却见商晚星抬起戴着佛珠的手,扣上他后颈,俯身下来,直接吻住他那张惹自己生气的嘴!
司遇白:“……”
他的笑凝结在柔软唇下,眼神似乎还带着茫然,意识到她那颗小尖尖牙又要咬到自己,赶忙出声,“晚星。”
商晚星动作一顿。
司遇白:“别咬。”
马上就会有人上岛。
(↓新增内容)
商晚星:“闭嘴!”
她还在生气!
所以别跟她讨价还价!
司遇白叹了口气,反身将两人位置对调,还不忘用大掌抵住她后背,隔开与冰冷墙壁距离。
湿热交缠。
商晚星下意识仰高了头,自成一线的肩颈白皙脆弱,原本扣住司遇白后颈的手松开垂在他肩上,佛珠在腕间一晃一晃的碰撞。
发出禁忌的噼啪噼啪声。
司遇白浓稠的目光里,带着专注与执着的力量,他抬手与她十指紧扣,下颌绷的极紧,额头抵着她眉心低喘,“把命给你,好不好?”
商晚星垂着眼,气息同样不稳,“本来就是我的!”
司遇白低笑,“晚星?”
商晚星懒倦的嗯了声,想把手抽回来,司遇白却没放。
司遇白:“晚星。”
他又在叫她名字,每一声的感情却又都不同,他将商晚星抱的很紧,苍白的脸埋进她颈窝,“不要离开我。”
商晚星动作一顿,心脏被他这几个字揪着疼,眼神落在司遇白受伤的肩胛骨处,白卿那一刀是用尽了力气的,没有半分留情。
她沉默伸手回抱住他,“嗯,不离开。”
低头,浅吻上他受伤肩胛。
书房。
白卿给自己点了根烟。
坐在地上。
她用沾满了司遇白鲜血的手颤抖着捏起那张两千万的支票,红唇扬起轻飘而又嘲弄的笑。
现在的她,有很多很多钱。
花不完的钱。
谁稀罕他的。
咔哒——
打火机火苗跳动,支票一点点被燃烧。
直至成了灰烬。
而那封信——
白卿深吸了口烟,白雾缭绕模糊了她的脸,沉默许久,她还是将信打开,一枚戒指从里面掉出来,落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
白卿:“……”
瞳孔微颤。
那是当年她提离婚时,因为赌气而扔到湖里的。
白卿还记得那日,那个男人额上手上全都是隐怒的青筋,可就算是这样,那扬起的巴掌,也没有舍得落在她脸上。
她沉默打开信。
白卿:
展信佳。
你收到这封信时,我应该已经不在了,可我想,知道这个消息的你应该比谁都开心,因为你终于可以奔向属于你的自由。
白卿,我好像从未告诉过你,你之于我的意义。
那日孤儿院内阳光正好,你于百人千人之中朝我走来,微微一笑,我明知你心中算计,却甘心沉沦。
可你却不知道,那是我见你第二面。
我第一次见你时,漫天大雪。
因为领养你的养母怀孕,她将你重新退回那座高院内,你哭的绝望,一声声恳求对方将你留下,然她还是弃你而去。
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忘记你那天的哭声。
我也是从那日起,决定资助你。
你是个很聪明的姑娘,也很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所有人都说你庸俗、势力、轻佻,所有人以为我只是见色起意。
可他们都不懂你。
你的时间永远停在了那场大雪里。
你向我提离婚时,将戒指扔进了湖里,我找了一夜,将它捡了回来。我很难过,却不是为了我自己。
你说他爱你。
可若真的爱一个人,又怎会舍得因为一时短暂的的欢愉,而让她有背负不堪骂名的一丝丝可能?
你说他爱你。
那你可知,我也在以军人的忠诚爱着你?
……
滴答滴答——
信纸上,不知何时有圆形的水渍滴落,白卿手抖如秋风落叶,她嘴里发出不屑的嗤笑,可眼泪却像是决堤一般,大颗大颗落下来。
“不!这是假的!司遇白!!司遇白你给我滚出来!!”
突然,她就像是疯了一样的往外冲,袁二面无表情伸手拦住,却见白卿将刚才那把拆信刀抵在脖子上,“滚开!”
袁二不为所动。
要死要活这一招,只对亲近的人管用。
“司遇白!!!司遇白!!你骗我!!司遇白滚出来!!!”她疯了一样嘶吼,却不知此时通往岛上的唯一码头,正在经历怎样一场飓风震撼!
黑色豪车由远而近驶来,以京字牌军车打头,后面跟着的全都是京字牌车,一辆接着一辆,为防出意外,交警等全体出动开道,确保万无一失。
这架势把那帮沪城权贵看傻了!
岛上。
“你说什么?”裴景之表情惊诧。
陈妤:“是真的!我来的时候外面人山人海,花篮都要放不下了,京城几大豪门都送了,还有那位贺老!”
裴景之:“哪、哪个贺老?”
陈妤白眼一翻,“贺伯英!”
所有人:“……”
唯有叶惜接受不了,猛地起身,“不可能!那些京城大佬都是为了康宗来的!”
她话音刚落,就像是在打她的脸,祁宴伴着佘念秋从楼梯上下来,“开门,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