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方一听，那就是，急忙从沙发上坐起来，走上去，眨眼望了望门，“柳姐，清菲，那我进去了？”</p>
“嗯，小心点脚底下，地滑。”里面的柳姐听不出是个什么态度的提醒道。</p>
“成嘞。”程方吸了口气，略显激动地推开了厕所的门儿。</p>
手一拉。</p>
卫生间门开了。</p>
里头，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热气腾腾的水蒸气，打在了程方脸上鼻子里，还砸了他一身，蒸气里飘着的大都是洗发水和沐浴液的味道，但细细一嗅，还是能闻到柳姐和王诺妍身上的女人味儿，程方不是属狗的，但两个女人衣服都脱在里面，他又跟俩人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p>
自然分得出来她俩身上的味道，柳芸是那种成熟女人内敛的淡香，王诺妍则是妖艳张扬的飘香。</p>
水汽很大。</p>
厕所里都雾蒙蒙的感觉。</p>
程方进来后也没关门，水蒸气才随着门缝挤出去了不少，随之，里面的能见度也慢慢高了些。</p>
“程方。”</p>
“嗳，柳姐。”</p>
“你，你上你的吧。”</p>
“好好，不好意思了。”</p>
“没事儿，倒是我们洗之前忘了问伱一声了。”柳芸尽量保持自己语气比较正常。</p>
程方就往前走了两步，找到了马桶，翻开了上面的盖子，不过他的眼神却没落在马桶上，而是不自觉地飘散到了传来声音的塑料防水帘子上面。</p>
帘子上带着拉环儿，上头连着一个吊索，将卫生间的角落围城了一个圈儿隔了起来，不断有蒸气冒出来，虽然看不到帘子后面。</p>
不过程方却可以清楚地瞧见帘子下面悬空的部分，露出了四只白花花的美脚，一双脚干干净净的，脚踝的位置有一块不明显的小疤痕，显然是王诺妍的脚，这是她小的时候那次意外中受的伤，另一双脚指甲上面则涂着艳红色的指甲油，一看就是柳姐的。</p>
四只白脚丫，都很好看。</p>
“程方，还没好呢？”</p>
“哈，你不会说你还，紧张呢吧？”</p>
“我们都看不到你，解你的手儿吧。”</p>
不说还好，一说就尴尬啊，赶紧应了两声。解开了裤子，可是旁边半米外就是两个大美人儿，程方又是一夜没睡，精神都在那里绷着，虽说憋着尿意。然而却怎么也出不来。老不时侧头看看。</p>
半分钟过去了。</p>
一分钟过去了。</p>
程方越来越窘迫，越窘迫就越</p>
出不来，不行，太紧张了。呼，放松一点儿，再放松一点儿。</p>
结果还是不行。</p>
里面俩人都是人精了，估计也猜得到程方的心理状态，于是俩人也没再催促什么。继续洗自己的了，哗啦啦的一声，喷头又被打开了，帘子下面的四只脚丫儿上也不断流下了水，甚至程方还看到柳姐那染着血红指甲油的脚上忽然多了一只手，在上面打浴液。</p>
“映，王诺妍，你别挤我。”</p>
“你自己拱我的。”</p>
“别挤，我，我都要站不稳了。”</p>
“诶，你推我干什么。”</p>
“可是你先挤我的啊。”</p>
“就这么大点儿地方。你凑合凑合。”</p>
“哈，你怎么不凑合，非站我的地方？”</p>
“别推，你呀，你真的别闹了，人在外头呢。”</p>
俩人这一推搡，程方可是大饱了眼福。</p>
为什么？诚然，跟外面隔着塑料布是看不到里面。</p>
可她们一推一挤。身子不免就贴在了塑料布上，里面可还开着喷头呢。</p>
王诺妍和柳姐俩人身上全都是水，一碰到，塑料布肯定是要紧巴巴贴在她们身上的，最先的是王诺妍，她大腿被塑料布黏住了，一下就将腿上的弧度勾勒了出来，清晰地看到了腿型，甚至连都能瞧见一些。</p>
等柳姐把塑料布从腿上拿掉后，下一个被贴住的是柳姐，好像被王诺妍推了一下，柳姐后面愣是全部都压在了塑料布上，小腿上贴了点，臀上贴了些，后背也在塑料布上。</p>
唉，幸福的塑料布啊。</p>
程方咽了口唾沫，然后感慨了一句。</p>
结果经历了这么秀的一幕，程方更无心上厕所了，等她俩消停了以后。</p>
程方也没了眼福，又四顾看了看周围，目光落在了之前没有注意的洗衣机上，他看到，柳姐他们的衣服竟然都放在洗衣机上面了，只不过用一块塑料压着，似乎是怕有水气落上沾湿衣服，又或者是知道程方要进来被柳姐临时遮盖住的，但周围还是有一些部分露了出来。</p>
衬衫领子。</p>
连裤肉丝袜上面的裤线。</p>
还有一条火红色的细带儿。</p>
嘶，程方又一次大饱了眼福，慢慢的，情绪反而放松了一些。</p>
这时，里面喷头声也停了，只听柳芸道：“程方你，你还在呢？”</p>
“咳咳，马上，马上。”程方站在前边半天了，赶紧又努力了起来。</p>
柳姐嗯了一声，“我跟王诺妍洗完了，也该出去穿衣服了，你这是还得多长时间？要不然先把浴巾递给我们？”</p>
“我应该快了，行，我给您俩拿。”</p>
“在架子上放着呢，拿两条。”</p>
程方便提上了裤子，伸手拽下来两条白花花的长浴巾，推到了塑料布上，“拿好了，呃，怎么给你们？”</p>
“帘子就不拉开了，嗯，从下面塞进来吧。”柳芸跟程方单独相处的时候，除了喝醉酒，都是有股害羞劲的，很口是心非，现在别说是王诺妍也在场，柳姐自然更不能像从前那样随意了。</p>
接着，里面一直女人的手便将塑料帘子往上拉起来了一些。</p>
程方一下就能看到柳姐和王诺妍俩人的膝盖和小腿了，甚至膝盖再往上一些都能瞅见一点，他按耐住心跳，将浴巾弯腰递了过去，然后柳姐就拿走了一条，紧接着王诺妍也拿走了一条。</p>
“你拿毛巾之前没洗手吧？”是王诺妍的笑声。</p>
程方唉哟道：“诶，忘了，那我再给你们换两条？”</p>
王诺妍：“没事儿，我不嫌你脏，哦，柳姐，你换不换？”</p>
柳芸捏了捏浴巾：“我，我也没那么多讲究。”</p>
王诺妍：“哈，那就没事了，看你多厉害，现在我们柳姐，也不嫌你了。”</p>
柳家。</p>
卫生间内。</p>
关掉的喷头滴答滴答地荡着水珠儿。</p>
里面的气氛有些暧昧微妙，有些尴尬，至少程方是这么认为的。</p>
毛巾塞进去之后，帘子后面就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响，程方趁着她俩擦身子擦头发的当口快速低头看了眼表，他都已经进来五分钟了，还是没能解决问题，眼见帘子一阵晃动。</p>
两人马上就要擦干出来了，程方越觉得时间紧迫，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了，要是她俩出来时自己还跟这儿傻站着，那得多丢人啊，呃，虽然现在已经够丢人的了，如果要是先出去客厅。</p>
等她们俩倒腾完，以后自己再来卫生间，程方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憋得住，实在是太急了，于是程方灵机一动，干脆脱了裤子一屁股坐到了马桶上，假装蹲大号儿，这样也能勉强解释自己为什么跟厕所这么半天还不出去了，当然，他顺带还拉了拉衣服，把大腿盖得很严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