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娇娇听得韩明哲的话,扭头看向被人群包围的二皇子,也不由微微张大了嘴巴。

【难怪他敢回来,果然是早早筹备了后路!】

【只怕他入宫后不久,急召的旨意便传到各官员的府上了。】

【若他今日事成,便刚好在文武百官面前坐实皇后与太子谋逆一事,名正言顺除去最大的绊脚石。】

【若事败,他便挟持雍帝,太子敢动手,便是不顾雍帝的性命,文武百官亲眼所见,天下人的唾沫星子都能将太子淹死!】

【他真是......】

乔忠国立刻回到太子身侧,转述了韩明哲的话。

太子显然也看透了二皇子的用意。

佑天门啊......

他千防万防,将手底下人全部都派了出去,也看住了各个宫门。

但是由于父皇多年的纵容,连他都不清楚,二弟到底在宫中安插了多少人,又渗透得有多深。

如今看来,竟连佑天门的看守都是二弟的人,如此一来,他派去佑天门的暗卫只怕是遭遇不测了。

想到这里,太子眉宇沉郁。

经此一事,若不将皇宫彻底清理一遍,他寝食难安!

此时文武百官已经簇拥到了太子面前,神色慌张地追问着此间之事。

太子知晓,此番对局已是他胜,皇位继承也再无异议,但要留下二弟,只怕是难上加难!

黄培方才心中几乎都绝望了,此时看到文武百官前来,知晓雍帝终于有望得救了,急忙抹了把脸,站出来说道:

“诸位大人,今日宫中查实,眼前的二皇子乃是玉妃与北国奸细狄在英的血脉,实乃北国贼子!”

“他被揭穿身份后恼羞成怒,挟持圣上意图离宫,太子殿下担心伤害到圣上,不得已和北国贼子在此对峙,便是如此啊!”

黄培并没有提及中蛊一事,毕竟这对一个帝王来说,实在太不光彩。

而且他话中还将太子架了起来,用尽心机只为留下雍帝一命。

众朝臣闻言面色大变,一个个望向雍帝,心中痛惜难当!

当年他们就劝圣上,莫要理会那玉琉公主的降书,圣上偏偏一意孤行,而后还专宠独宠,甚至容许玉妃生下皇嗣。

如今竟然连皇嗣都是假的,这这这......圣上啊圣上!

然而即便雍帝千错万错,他们身为臣子,忠君爱国,却不能罔顾雍帝性命。

“北国贼子!休要伤害圣上!”

二皇子扬了扬唇,笑容里却又隐有苦涩。

雍朝这边他已然是满盘皆输,母妃这么多年的筹谋和布局到底是落空了。

而且他方才引动子蛊,已然拖垮了父皇的身体,到这一步,竟仿若是给皇兄做了嫁衣。

一会儿皇兄再在群臣面前假惺惺演一场戏,当真是皇位与人心尽得,成为众望所归的新帝了。

母妃啊,您将所有一切都算计了进去,又可曾预见终有一日会失败呢?

呵,北国贼子......

罢了罢了,那个真身世不要也罢,否则到了北国也要倍受诟病。

索性就让天下人都以为,他沈元白就是北国血脉吧!

“我只有一个要求,放我出宫!”

“我与圣上到底有多年的父子情分,我若得自由,自然不会伤害圣上分毫,否则今日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