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一点也不奇怪。
可是叶葵就是觉得膈应得慌,即便池婆细细看过秋樱后,断言她仍是处子之身,叶葵也就觉得见到她就心烦气躁。
旁的不说,单这个通房的名词就已经够叫人不快的了!她的xing子,搁在现在这种时候,可不就是个完完全全的妒fu吗?
世家女子嫁为**后,多是愿意装作大方给自己男人房里塞人的,来表现自己度量大为人和善。即便有些不愿意的,等到怀孕的时候,也还是会选择这般行事。
可这在叶葵看来,根本就是愚蠢之极!
换了她,那就只有休想两个字!
妒fu又如何,反正她出嫁之前就已经是名满凤城的恶女了,出嫁后再多个妒fu的名号难道不是极正常的一桩事?
想到这,叶葵心里便觉得舒服了些,她笑了下,冲正在为她梳头的秋樱道:“秋樱,你今年年岁也不小了吧?”
秋樱何其敏感,闻言便慌乱地丢了梳子,蓦地跪了下去,哭道:“夫人,奴婢只求能留在您身边伺候着,绝没有别的念想邪妻勾火,上校把持住全文。”
叶葵转过身来,看着她哭花了的脸笑道:“当真?”
“真的夫人,奴婢所说的句句都是真的。”秋樱哭着,眼睛却不老实地偷偷在看叶葵。
叶葵捂着一边的耳朵,嗤笑了声,道:“你也不必哭了,我这不过是问了句你的岁数,你便哭成这副模样。外头那不知情的人还不知要我当成什么样子的人呢。”说完,她不等秋樱缓过神来,便又道:“何况,你是想留在我身边伺候,还是留在九爷身边伺候,你心里可比我明白得多。”
秋樱听了这话,连哭也忘了。
竟还有这般直白地将话给说明白了的人,真真是叫她知如何应对了!
“起来吧,头还没梳完呢。”叶葵将身子转回去,打量着镜子,不冷不热地道。
秋樱心里惴惴不安,不知道叶葵到底想要做什么,可是这会子便是再不安,她也不能不理会叶葵的吩咐,只好抹了把泪从地上施施然爬起来,又去净了手,这才来给叶葵继续梳头。
她梳头的手艺的确是好,可是这样一个人,叶葵是绝不会将她继续留下的,没得看着闹心。
等到梳洗完毕,又换了衣裳,燕草便回来了。秋樱觑了她一眼,忙不迭地便同叶葵告退了。
背脊上出了一片的汗,走到外头被风一吹便透心的凉。秋樱眼睛微红,突然意识到自己兴许要改变下计划了。想要讨好叶葵,远没有她想的那么容易。这位比她还要小五岁的新夫人,竟有双那样叫人发寒的眼睛。
眼神明明是清澈的,可是里头却像是含着碎冰,叫人一看就心里冰凉,有些发软。
秋樱暗暗叹了一口气,决定往后不再抢燕草的差事了。
而燕草却还是浑浑噩噩的,笑着同叶葵解释道:“若不是秋樱姐姐提醒,我倒是真忘记了今日该叫厨上炖份冰糖燕窝了。”
裴家的几房院子里都是有单独的小厨房的,平日里众人都是在小厨房开火的多。大厨房的菜也是日日做,却并不怎样。可是裴长歌院子里的小厨房冷冷清清的,许久未用,这一收拾起来便要好些日子,所以这几日吃的还都是从大厨房领。
燕草真心觉得秋樱这是好心,叶葵也不戳破,权当什么也不知道。
叶葵早膳吃的清淡,只拣了几样惯常用的早点吃了,又喝了半碗清粥便停了手。
这日子,裴长歌走了,她更要打起精神来应对才是。所以当二夫人身边的花妈妈来请她的时候,叶葵并不觉得奇怪。裴长歌都已经走了,那些个想要寻她麻烦的人哪里还按捺得住?
二夫人能装,却也是最忍不住的那个。
等到叶葵去了,却又被花妈妈皮笑肉不笑地告知:“夫人早起有些不舒服,方才说要小憩一会,这会竟是又睡回去了,不若九夫人在这稍等一会?”
这话说的,好没道理!二夫人都睡着了,却叫她在这等着?何况这人还是二夫人请的。二夫人这是将她当成了来请安的小辈?
叶葵心中冷笑,当即发作,“花妈妈!二嫂既然早起的时候便不舒服了,又怎么会让你去请我来?这事是不是你自作主张?”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