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
心空大师心惊胆战地连夜跑回了般若寺。
生怕恶诡在身后追踪他。
跑的时候连形象也顾不上了。
血迹斑斑的衬衣,满头的汗水,脸颊像是难产般扭曲。
和平日里那个淡然慈悲的他截然不同。
跑回寺庙的他还在不断怒骂着。
直到乌司卿惶恐地站在他面前。
心空大师嘴巴一直没停!
“大师,到底发生什么了?”
“那厉诡究竟有无去除?”
“你就算这么骂我,也解决不了问题啊。”
乌司卿不解的话语之中夹杂委屈。
他还在家等待好消息时。
突然收到手下禀告,说有人看到心空大师裸奔回寺庙了。
一刻也不敢耽搁。
他连忙开车来到了般若寺中。
转头就看见心空大师出口成脏。
把他祖宗十八辈都问候了个遍。
此时,心空大师余怒未消,接过一旁沙弥递来的毛巾擦拭身体。
边擦他边冷笑道:“好好好,老衲算是看错人了。”
“本想帮你去除恶诡,可你竟然合谋厉诡迫害老衲。”
“要不是老衲跑得快,说不定就被那恶诡活吞了!”
“哼!慧能还尸骨未寒呢。”
这话。
听得乌司卿心里咯噔一下!
他什么时候合谋厉诡迫害人了?
要说想要去除厉诡,他比谁都迫切!
再说和般若寺无冤无仇!
就连唯一的染血级诡器都能奉上!
又怎会迫害心空呢?
“大师.无论如何,哪怕厉诡被您重伤,没有完全去除,我乌家的诡器也照常奉上!”
乌司卿没搞懂,索性心一横,直接忍痛割爱道。
和般若寺的关系不能交恶。
不然他乌家在江城都不会再有立足之地。
说着。
他就从身后拿出了一个保险箱,想要递给心空大师。
未曾想!
心空大师见此一幕,眼瞳中浮现出的不是惊喜。
而是深深的恐惧和畏怯!
他像是应激的猫一般,当即差点没坐稳摔下。
同时手挥得飞快,看似对诡器完全没有任何兴趣。
“谁要你的诡器!!!”
“快拿走,快拿走!”
“老衲和你乌家无冤无仇,为何要祸水东引,不要欺人太甚!”
心空大师离乌司卿和诡器隔开了距离。
惶恐不安地握紧了手中的佛珠。
仿佛染上诡器的气息就会遭遇不幸。
他在害怕。
要是大荒山的诡异以为他收了乌司卿的诡器,所以和他们有关系怎么办?
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乌司卿闻言错愕地低下头看了一眼。
是诡器没错啊!
“大师,这是真的诡器,绝对不存在造假的可能!”
“您这是怎么了,要不我把保险箱放您脚下?”
没想到,心空大师见状也不装了。
他一脚将装有诡器的保险箱踢翻。
然后眼瞳出现后怕和忌惮之色。
“老衲警告你,老衲和你乌家没有任何关系!”
“出家人慈悲为怀,虽然人家是恶诡,但依然包括在这苍生之中,不许你胡作非为!”
“要是再步步相逼,休怪老衲不客气。”
心空大师威胁道。
乌司卿难以相信地听着这些话。
事到如今。
他算是明白了,这个和尚怕不是被厉诡吓到,于是想要和他们洗清关系。
恐怕厉诡根本没有受到伤害!
收回保险箱,乌司卿如丧考妣,双腿都要吓软。
原本就花白的头发,此时更是不断颤动。
连心空大师都敌对不了的诡异!
他难以想象。
这种诡异怕不是出山之际。
就会要了他们乌家所有人的命!
“大师,我只问一件事,我乌家还有办法保命吗?”
乌司卿绝望地站在原地道。
“想保命?”
“恐怕整个江城,也只有方丈能保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