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p>

一股极致的不祥袭来，天照不敢触碰，裹着身体，疯狂倒退，原路返回。</p>

但没机会了。</p>

有些东西一旦深入，就在没有回头路。</p>

“混账！管你是什么，连圣人都敢拦。”</p>

天照原本不想冒犯，但对方不愿放过。</p>

就只能仓促迎击。</p>

不料刚伸出去的大手，就被一道气运拦腰斩断。</p>

“这是？道伤。”天照猛的露出惊恐之色。</p>

像圣人之躯，随随便便都能断臂重生。</p>

但留下道伤，就算长出新的手臂，也会留下祸根。</p>

天照一下惊了，她现在的处境，就跟苏铭面对她的时候都处境一样。</p>

“何方神圣，既然诞出了意识，又何必装神弄鬼。”</p>

天照的后路已断，圣人光韵被压制大半。</p>

人最怕的就是，陷入未知当中，圣人也不例外。</p>

但这股未知之外，却清晰感知到一个意识。</p>

“嗡！”</p>

空洞的虚空，终于传出异动，以为是苏铭的声音，开口之际，发现并不是。</p>

“你来啦。”</p>

嗯？天照瞬时发愣，这个语气很平和。</p>

方才还断我一臂，现在又是想做甚。</p>

“你知道我？”</p>

“不知道，但命运是公平的，会平等的对待任何人，但，犯了错的人除外。”</p>

那个声音平静道，仿佛在说一件很平静的事。</p>

天照冷哼：“所以你想审判我，凭什么？”</p>

“因为你杀了一个，对命运很重要的人。”</p>

天照懂了，这个声音才是命运真正的化身，或者是代言人，只不过，命运向苏铭倾斜，所以帮他。</p>

“想替他审判我，就直说，那还谈何公平。”</p>

天照已做好殊死一搏的准备，哪怕没把握。</p>

她也想弄清楚，这到底是一个人的命运。</p>

还是关系了诸天万物，天下苍生的命运。</p>

那个声音却从黑暗中走出，以光明示人。</p>

“不，你错了，命运对犯了错的人，不是审判，而是弥补过错。”</p>

“你杀了他，那你就要代替他，成为新的代言人。”</p>

天照一听，沉着的心突然躁动，代替他？</p>

成为气运之子么？</p>

“哼，听起来，倒是挺诱人的，可惜….”</p>

“我从不信命！”</p>

天照挥出一剑，既然没路，那就自己开出一条。</p>

可换来的，只有一句：“放弃吧，你没得选择。”</p>

“如果你替代不了他，那结局只有一个。”</p>

天照还想问是什么，但那个意识没有回答。</p>

但天照却从这些话中，听出了规则的味道。</p>

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才敢给圣人制定规则。</p>

并且还一定要玩。</p>

随后，天照所处的星域，出现一个虚空之眼。</p>

神色瞬间凝固，“这…”气运，好多气运。</p>

这里面喷薄的竟是极致纯粹的气运源泉。</p>

太多了，源源不断，要是全部吸收，能硬生生堆出多少个圣人啊。</p>

哪怕天照已踏足圣境，却还是全身震颤。</p>

贪婪之色溢于言表。</p>

没人能抗拒这种诱惑，尤其是被架空的天照。</p>

“命运是平等的，好，我就信你这一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