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字，让狐姐肩膀微微一颤，高挑的睫毛一抖，凝视着对方，良久才开口道：</p>

“拜见老祖。”</p>

巨大的狐头，逐渐幻化成形，一道圣光遮挡在月亮上，细腰硕果的老祖，长发及腰，一双桃花眼，就是看一眼路边的狗，都是含情脉脉，无比深情。</p>

“免了这些礼数吧，有件事，需要我们一并去做，如果败了，我们双双殒命，你愿意吗？”</p>

它本可以，直接命令狐姐，与自己一起，共退外敌。</p>

只是，作为沉睡至今，给月狐一族带来不少麻烦，还逼迫一位几万岁不到的小狐狸，去扛起狐族大旗。</p>

心里难免，会有些愧疚，若是不愿意，它不强求。</p>

“我愿意，只要是为了狐族，我万死不辞。”</p>

狐姐见着老祖，心里会激动，而答应一个足以决定生死的事，它却没有半点感情波动，无比平静。</p>

这是月狐一族的高傲，于它们而言，死一点都不可怕，认怂才是真败了。</p>

“好好好…我的乖子嗣，让我们战至最后一滴血吧，为了…人皇陨落！”</p>

狐姐：“……”</p>

老祖：“？”</p>

它喊完，发现狐姐没有跟着喊，眼里露着不解。</p>

“老祖，人皇一定要陨落吗？”</p>

“？！”</p>

睡这么久，家被偷了？</p>

老祖听到这个问题，脑子有点乱，一时间不知道狐姐是在耍幽默，缓解一下气氛，还是真心求问。</p>

“你知道，自己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么？”</p>

“不知道。”</p>

“意味着，你的心不够坚定。”</p>

老祖脸色凝重，月亮随着永夜那边的崩塌，逐渐变小，它的玉足，也从月亮的边缘出来，就好像坐在了上面一般。</p>

“面对人皇，我们应该心狠手辣，其它诡可以选择，但我们没得选。”</p>

“这…为什么。”</p>

狐姐有些迷茫，它不知道，怎么老祖一醒来，会有这么强烈的使命感。</p>

难不成，就是因为林老板在剑冢里面，即将成功，所以老祖才苏醒，要对付林老板的？</p>

想到这里，狐姐第一反应，是有些安心。</p>

林老板成功就好，若是在剑冢里面出什么事，自己连救的机会都没有。</p>

那这份耻辱，会永远伴随它的一生。</p>

老祖不知道它的心安什么，用非常严肃且认真的话说道：</p>

“因为推翻人皇王朝的，就有我们，还是主力！”</p>

“我们是叛徒，无论过去多少年，无论历史怎么隐藏，背叛的伤口…是永不愈合的！”</p>

老祖声音清脆，斩钉截铁道：“你助了人皇，将来全族，都将丧命，我们能做的，就是在他还没再次登基之前，斩落！”</p>

狐姐听得糊涂，双眼直勾勾望着天上。</p>

老祖声音一柔，“不要迷茫，人类的嘴向来骗诡，他或许给了你很多很多好处，可这没用，一旦再次称帝，我们月狐一族，连拼命的可能都没有，有件事你或许不知道。”</p>

它很想现在，就将狐姐抱在怀里，好好讲述过往，倾听狐姐述说这未来。</p>

可是做不到，永夜还没彻底崩塌，它的使命尚未完成，无法在月亮上下来。</p>

只能隔着很远一个天一个地，说着话。</p>

“哪怕我们联合王朝诸多卫…对了，你知道卫吗？”</p>

狐姐点头，“知道，之前叫麒麟。”</p>

“……”</p>

什么乱七八糟的。</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