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报完名之后,已经是十一点多,于是便打算去轧钢厂食堂吃饭。
这年唯一实行统购统销的是面纱,粮食还没有紧张,所以工厂工人家属想要吃食堂的话,只要给钱也卖。
张沈飞四人到了轧钢厂门口,还差十几分钟才下班,几人于是蹲在门房屋里取暖。
轧钢厂看大门的大爷姓秦,平时老去李油饼他们家吃饭,所以跟张沈飞几人熟悉。
蹲在秦大爷这里烤火,张沈飞缠着老头儿给讲讲他以前在“京师大学堂”当门房的日子。
大爷摇摇头:“好汉不提当年勇,提那个干嘛呢???
真要说会玩儿,玩的花的,还得数我的对班董大爷!!!赶明儿遇到他,我让他跟你讲。”
张沈飞一行跟秦大爷扯了几句闲篇儿后,轧钢厂下班铃响起。工人们从车间里鱼贯而出,朝着食堂走去。
大家中午一般都在厂子里吃,很少有回家的。
张沈飞几人也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了一食堂。因为跑得快,这会儿食堂里排队的还没几个人。张沈飞瞅了瞅打饭的窗口,特意选了个队伍站好,胖子几人见状,也紧随其后。
也就是几分钟的功夫,就轮到张沈飞打饭了,他从一旁拿过食堂应急的公用饭盒,递过去:“一份土豆肉丝,一份白菜熬豆腐,三个白馒头!!”
傻柱在窗口后面接过饭盒,瞅瞅大厨没有注意。忙结结实实的给张沈飞舀了一大勺土豆肉丝,肉多土豆少。又给打了一大勺豆腐,仨馒头也是挑的大个头的。
大飞哥来食堂吃饭,虽说自个儿只是个小帮厨,但不得安排上吗??
不止是张沈飞,接下来胖子,四眼儿,李油饼,傻柱也都是如法炮制。四人端着冒尖儿的饭盒找了个位置坐好。
胖子塞了一大块红烧肉进嘴里,大口咀嚼,酱红色的菜汁顺着他的嘴角流出来,他用手抹了一把,笑道:
“这傻柱也不傻啊,自打三年前尥蹶子被咱们收拾一顿后,现在乖巧的跟小猫咪似的。”
四眼儿夹了一根榨菜丝放嘴里慢慢品味,“这话说的,就是真傻子挨了打也知道服软啊啊!!那大嘴巴子抽在脸上,难道还有瘾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不是在丰泽园当学徒吗?怎么跑轧钢厂当帮厨了??”
张沈飞说道,“之前是在当学徒没错,但他爹不跟一寡妇跑保城了吗?他就接了他爸的班”
“跑了?”李油饼挑起眉梢,“我记得傻柱还有一妹妹吧?年龄不大。”
“对,他妹妹叫何雨水,今年刚十岁。”
去年何大清跑的时候,何雨水哭的那叫个惨,跟死了爹似的。
后来听说傻柱还带着她去保城找何大清,却吃了闭门羹。
打那之后,傻柱就撂出狠话这辈子不再认何大清这个爹。还说以后自个儿就带着妹妹过,再苦再难也要熬下去。
“啧啧啧,要不说这世界上王八蛋父母其实不少呢?前有我刘向前,后有他何雨柱。”胖子咽下嘴里的馒头,感叹道。
注1:倒卧,因饥饿、寒冷而死在街头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