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先生!”他十分欣喜,道:“今年你也来啦?要不要我来帮你拿行李?”
被称作安东先生的那人长得也算是人模人样的,下巴尖尖的,留着八字胡。
这人全名为安东渝,四十一岁,八号车厢C室乘客。
“不,不用劳烦你了。”安东退后一步,避开了乘务员伸过来的手,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怎么样,勉强笑着:
“这是委托人交由我保管的重要物品,而且非常的重不过真正重的是它纯金打造的画框,画作本身只是普通的赝品罢了。已经完成鉴定作业,等车到达名古屋后交给委托人。”
乘务员惊异一声,好奇地问着:“奇怪,这台列车的终点站还没有正式向大家宣布,你怎么会知道……”
他话还没说完,又被一道男人的声音打断:“喂喂,车长先生,你也不想想,你认识我们多少年了?”
来的人名为能登泰策,五十二岁,八号车A室的乘客。
跟在他后面的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虽然有几分姿色,却显得有点刻薄。
女人名叫出波茉莉,三十三岁,八号车E室乘客。
她带着一顶紫色的太阳帽,带着高人一等的态度说道:“只要我们调查一下,今天有哪一台列车变更车的行驶时间不就知道答案了吗?”“能够激起我们对求知欲的欲望和乐趣,就只有会在车内举办的推理谜题。”
又是一道苍老的女声传来,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贵妇被一个健壮的中年女人推上前。
小蓑夏江,七十五岁,和身后的女仆住友昼花住在八号车厢D室。
“真不愧是热衷推理的,”乘务员陪着几个老乘客笑了几声,“各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正当一行人想要上车时,一个身型肥胖的男人拎着行李箱跑向乘务员,边跑还边训斥着:
“喂!你!怎么回事!”
他一边喘气一边跑到了乘务员面前,满脸怒容,质问:“我不是一早就预定了从以前就一直搭乘的头等舱八号车厢的房间吗?为什么最后变成了七号车厢了!”
室桥悦人,原本八号车厢B室乘客。
见男人的质问,乘务员连忙解释道:“非常抱歉,关于这件事情,就跟前几天跟您联系的内容一样,因为我们作业失误导致预约出现重复的问题,不得已只好变更室桥先生你的房间位置。”
“我一直很喜欢那个房间的!”室桥愤愤道,“所以每年在开放预约后我马上就会预定,到底是哪个混蛋硬是插进来抢我的位置!?”
乘务员有点为难,此刻,又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出现在众人面前,摸着嘴边的小胡子,得意地说道:“就是我这个家伙啦!”
他一句话就吸引了那些准备上车的人的注意,见他们的目光都投向了自己,他又丝毫没有在意自己的突兀一般说道:
“真是不好意思,因为我女儿跟这台列车老板是朋友关系,不过我人都在这台列车上,大家就可以安心了,不论列车发生了什么诡异案件,主要有我名侦探毛利波尔朗在,一定能让所有的真相水落石出的!”
“谁叫毛利波尔朗啊?你明明叫毛利小五郎吧?”毛利兰的脸色红彤彤的,一边推着他,一边抱怨着。
小蓑夏江默默地看了他们一眼,苍老的声音慢悠悠地说道:“那我们先上车了。”
身后的女仆应了一声,推着轮椅慢慢的上了火车,与走廊一个路过的年轻女孩儿擦肩而过时,小蓑夏江稍微愣了愣,随即慢慢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