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镜就这样拖着玛丽的好奇心,买了两杯热咖啡之后,带着变成七岁小女孩的玛丽逛完了一条童装店,十分豪气地买下了数十件带蕾丝花边的红橙黄绿青蓝粉色连衣裙,毫无愧疚之意地将满手袋子放在玛丽身上,在后者爆发边缘毫无顾忌地反复横跳着。
或许是织镜的做法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待准备放玛丽离开时,玛丽终究忍不住,喊着:“喂。”
“黑羽织镜。”织镜纠正着,捧起热咖啡,嘴角勾起的笑容颇为惹人怜爱。“我的名字。”
玛丽点了点头,随后又满脸质疑,声音也变得迟疑不少——
“黑羽,你救我,不会是因为看上我儿子了吧?”
……
气氛明显变得诡异起来,可玛丽的表情十分的认真,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的样子。织镜慢慢转动着眼眸,咖啡杯顿在嘴边,笑容僵了一会,才优雅地开口问道:
“你看我像傻子吗?”
玛丽仔细看着织镜淡定自若的神色,过了一会,才松了口气,皱着眉,道:“说的也是,就他和他爸一样蠢的脑子,你这种也看不上。”
蠢吗?
某种方面来说,安室先生和他倒是有着相同的,惹人欣喜的品质。
但安室先生比那人讨喜多了。
织镜又想了想,轻笑一声,吹开了浮在咖啡面上的沫。
玛丽继续问:“所以你出手救我的原因是?”
织镜仰头,似乎真的认真想了想,然后勾起嘴角,优雅说道:
“一来,是验证atpx4869是否真的会把人变小,二来,多少想让你欠我个人情。人嘛,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隶属于这样的组织,我也是害怕的,是不是?”
“就是因为这个?”
玛丽半信半疑地眯起眼睛。
“赤井可是连那位先生都有些忌惮的人,他的母亲自然也不会是简单的人物。”织镜说到这里,竟然直接掏出一个POS机,放到玛丽面前:“当然,你要是实在心虚,给我转点买命钱也行。”
玛丽抿了抿嘴,犹豫半晌:“要不你还是把我扔回去吧,就因为一个怕,你反而做出这种事情,我还是不信。”
“既然这样……”织镜敲击着咖啡杯的杯壁,意味深长地看着玛丽:“我到是真的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玛丽心底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于是她被无良医生强行抽了三管血。
罪魁祸首还一本正经地看着她:
“为了科学献身吧,玛丽小姐。”
真是恐怖的组织,连这么年轻的小孩也能被养成这个歪养。
织镜开车把开始贫血的玛丽送回她家楼下,等她回到出租房的时候,温布登网球决赛已经结束了,安室录下了全过程,在接织镜的路上就发到了她的邮箱。
安室对织镜失踪的几个小时没有多问,二人之间也有了淡淡的疏离感。
几日后,安室和织镜回到了东京,一人留在杯户出租屋,一人回到了江古田。
夜色已深,织镜回到自己的房间,半卧在床,一边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翻看着电脑中近一段时间都没有理会的邮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