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此时已经坐上了前往沪上的飞机，陪他1起来的是团购分部·商务部主管孙志，还有团购分部·营销部主管邓媛。
孙志作为前保健品讲师，这次来是跟他1起来谈业务的，而邓媛则作为地推组的参与者，这次也是被临时从地推需要提前了解顾明对团购的布局。
下午4点左右，3个人落地上海，刚出机场就看到了秦志桓派来的人，他们穿着西装，带着白手套，手里举着热烈欢迎顾总到访的牌子，随身还带了3束鲜花。
说实话，顾明这次来只通知了高万通，而且名义上是陪高万通来的，但秦志桓能把事做到这份上，显然是给足了面子。
十5分钟后，顾明被接到了凯宾酒店，秦志桓和高万通已经在1间宴会厅内早早等着了。
鲍鱼、海参、龙虾、刺身，各类美食摆满了1桌，周围还有干冰形成的白雾1个劲儿地噗噗外涌，好不好吃不重要，但排场已经是很足了。
“顾总千里迢迢来到上海，真是辛苦了，我敬您1杯。”秦志桓作为东道主，起身端起了酒杯。
“秦总客气了，我这次来纯粹是凑热闹的，算不上辛苦。”
顾明端掉杯子里的酒，凑到高万通旁边：“怎么样？什么感觉。”
“看过了，比我想的还靠谱。”高万通表示肯定。
顾明有些奇怪：“你都有这种结论了，那你还叫我来做什么？”
“你比我狗，我看不出来的，可能你能看得出来也说不定。”
“妈的，1时间竟然不知道你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顾明吐槽了1句，坐直了身子后就开始拿筷子炫菜，他睡了1中午，简单吃了个小笼包就上飞机了，1直到现在才吃上饭，着实是有点饿了。
等到吃完饭之后，几人寒暄了几句就宣布散场，顾明擦擦嘴，还以为能有点别的节目，结果1出宴会厅就被带到了顶楼的套房。
“？”
这些做生意的，吃完饭不应该去洗个脚什么的吗？上海的商人难道已经把这种优秀的传统文化给丢掉了？
脚没洗破，你这生意怎么谈的成？
顾明觉得自己的第1印象果然没错，秦志桓是知识分子的可能性要大过于他是商人，竟然连这种潜规则都不懂。
1段时间之后，江勤觉得无聊去浴室洗了个澡，让温热的水流从身上滑过，减轻了全身的疲惫，然后躺在酒店的床上，打开电视，百无聊赖地换着台。
出差就是这样的，陌生的城市，陌生的环境，除了那点工作，你连找地方玩都没头绪。
“喂！”
“不要叫我喂，我叫楚雨荨！”
顾明停止换台，将遥控器放到1边，盯着大火的上头神剧《1起来看流星雨》看了两眼。
这部剧的设定和《流星花园》差不多，因为主打的是青春校园，所以在年轻人的群体中流行了很长1段时间，而且男主角个个都是复姓，狂炸酷炫，吊的1批。
只是以顾明的眼光来看，当时被视为时尚的服化道，现在1看真的是土里土气。
他看这电视剧主要是因为无聊，但多看两眼就有点腻了。
我果然是个工作脑吧，对这些情情爱爱的1点也不感兴趣。
顾明侧过身换了个姿势，浴袍因为动作的问题卷起了1半，露出1双带着腿毛的大长腿，姿态有点说不上来的妖娆。
要是周小夭在这里，这画面分分钟把她馋哭。
正在此时，走廊里忽然传来了1阵脚步声和谈话声，顾明竖着耳朵听了1会儿，发现有个熟悉的声音应该是老高的，于是推门走了出去。
果然，高万通正迎面而来，身边还跟着个秦志桓那边派来的随行助理，两个人都是西装皮鞋，1看就是刚刚从外面回来。
“高总，你怎么还没睡？”
“我们刚才去洗脚按摩了，不过顾总你可别误会，我是真的只点了足疗和拔罐。”
“？”
顾明听完之后傻眼了，心说还真有餐后攒劲的节目，心中很是气愤：“你们洗脚不叫我？把我1个人扔在酒店看劳什子的流星雨？”
高万通听完之后也是1愣：“我问过秦总，可秦总说你有点疲累了，当场就给拒绝了。”
“胡扯，我打落地之后就没听见任何人和我提过脚这个字。”
“不可能吧？”
“别的字我记不准，脚这个字我还能不记得？”
高万通也是眉心1皱，转头看向那位随行助理：“小张，这是什么情况？顾总可是我司的第2大股东，你们这是怎么做安排的。”
张姓助理看了眼顾明：“我也不知道啊顾总，秦总他1早就吩咐过了，说除了吃饭之外，剩下的节目就不要叫您了，尤其是1些带有娱乐性质的。”
“？”
“？”
顾明和高万通对视了1眼，心说这事儿还真是怪了。
从接机到会餐，秦志桓所展现出的所有安排都很有格局，不说宾至如归吧，但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令人如沐春风的，怎么偏偏在这件事儿上搞了个区别待遇。
要知道，顾明手里的股权仅次于高万通，虽说他不参与百花谷的决策和管理，但明眼人能看的出来顾明的重要性。
秦志桓是做地产生意的，不可能连这点眼力介都没有啊。
要知道，在商务会谈之中，安排什么样的节目不重要，但最重要的是不可以区别待遇。
你可以什么都没有，但绝对不可以有的人有，有的人没有，患寡而不患均，这是很低端的操作，更何况今天的这场接风洗尘本来就是为顾明安排的，高万通的那次应该在前天就安排完了。
“算了顾总，这样吧，我带你再去洗1次。”
顾明看他1眼：“老高，你是不是洗上瘾了？”
高万通嘴都歪了：“你别恶人先告状了，不是你因为没洗上脚生气了吗？”
“我是财大首届学习之星，青年企业家，北方商帮领路人，今年2十岁，你叫我去洗脚？呸，你就是这么污染国家栋梁的？”
“？？？？？”
高万通直呼他妈邪门儿，心说不是你咋咋呼呼想洗脚吗？怎么变成我污染国家栋梁了。
顾明转身回到房间，坐在客厅里琢磨了1下，觉得这整件事都处处透露着古怪，秦志桓的出现本来就已经有些古怪了，现在这种安排就更古怪了。
他特意安排了老高去洗脚按摩，肯定不会单独地把自己给忘掉，这真的不是没洗到而心里不平衡啊，着实是大大的有问题。
难道我正人君子的气质已经浮现在了表面，导致秦志桓不好意思喊我？
我可以不去，但你的歪风邪气不可以不吹啊。
“……”
翌日清晨，阳光普照，顾明跟随着秦志桓和何益军，再1次实地考察秦志桓的那个项目地。
自打2001年，城市副中心的概念第1次被提出来之后，上海就在计划当中选择了4个地区作为后期开发的重点地段。
后又经过了长达9年的规划和协商搬迁，现在待改待建的雏形已经浮现了，住宅及办公区已经开始动工，而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商业区的开发。
根据秦志桓的手续文件来看，秦氏地产拿到这个项目的时间已经不短了，但1直没着急行动，谁知道最后竟然找何益军来合作了。
说实话，如果百花谷能够在这里扎根，那绝对是1个可以1战成名的机会，甚至可以从1个地区性的小品牌，1跃成为全国性的顶级商城。
相应的，顾明作为第2股东也肯定能赚的盆赢钵满。
可是对比之下，秦氏地产虽然能拿到商城股份，却也远远不如他给出的这个机会更贵重。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的，处处都透露着古怪，但是人家就是合理合法的。
等到考察完了现场之后，秦志桓拿出了1份合作开发的合同，交给了顾明和高万通。
顾老板对于地产行业的了解知之甚少，也不敢擅自替高万通拿主意，于是就打电话给了章方松，求他帮忙，找了1位法学系的老教授帮忙分析1下。
这就是背靠1所高校的好处了，顾明虽然看似是白丁1个，但很多时候却又能找到各个行业的顶级资源。
转眼之间，时间又来到了傍晚，顾明在吃过晚饭之后起身，心说这次再有节目总不能把我给忘记了吧？
“秦总，下面还有什么别的安排吗？”
“没有了顾总，您回去好好休息吧。”秦志桓礼貌回应。
顾明点点头，觉得也对，1般来说，攒劲的节目都是第1天刚来才会有的，就算你再洁癖，脚丫子也不能天天洗啊。
于是他点点头，跟着秦志桓派来的随行助理回到了顶楼套房。
与此同时，提前出去上厕所的高万通也回到了包厢门口：“顾总呢？”
“顾总说今天走了太多的路，有点乏了，先回去休息了。”
“这小子，2十岁的年纪，怎么身体这么差？”
秦志桓笑了笑：“高总就先别慌回去了，咱们换个场吧，好不容易来1次上海，我得把您陪好了。”
高万通想了1下：“要不叫上顾总吧，他昨天没洗着脚，好像挺生气的。”
“我刚才已经叫过了，他说他不去。”
“就我1个人？要不就算了。”高万通有些犹豫。
秦志桓摆摆手：“顾总不是还带来了个孙主管嘛，我也邀请他了，大家1起玩玩，就算合作不成，交个朋友也是好的。”
“我给你3秒钟，向我的鞋子道歉！”
阿海穿着大皮鞋狠狠踩在了对方的鞋上：“这，就是我的鞋给你的鞋道歉的方式！”
看到这个桥段，躺在真皮沙发上的顾明后脑壳直疼。
这个逼风明显不适合自己，倒更像是李明鹤早期的风格，很硬，很嚣张，1伸手说我谈过5个，感觉女人没意思，其实根本1个也没谈过，直接就被薛佳降服了，还是被带到河边疯狂凌辱的那1个。
顾明百无聊赖地换了个方向，1坐就坐到了晚上9点。
此时的夜色已经很黑了，黄浦江岸1片霓虹璀璨，所望之处都是临川遥不可及的繁华，7彩的灯色染头了波光粼粼的水面，如梦如幻。
他在窗前站了1会儿，决定洗个澡早点睡觉，结果还没脱衣服，他就听到了1阵敲门声响起。
房门打开之后，孙志穿着1身黄色的短裤短袖走了进来，递给了顾明1张出差杭城的计划表。
梦巴黎水疗会所，顾明看了1眼他胸口的logo：“老孙有点闲情逸致啊，自己偷偷去洗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