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杨伟醉倒在锦绣,那王虎子引着众小妹见已是无法服侍大哥,便又无可奈何地把几个小妹打发走了。那中间吴妈咪手下的一个妹妹却是非常失望,拉着王虎子就悄悄说,咂,虎哥,下次要陪杨队长,你直接叫我啊……听说杨队长是锦绣第一猛男。
那小妹看上去二十出头的样,虎子一转眼,看那小妹凸凹有致的身材,不无暧昧地说。得得,我哥从来就没叫过小妹,今天是喝多了胡说呢。我还真当真了…………要不,你陪我得了。我跟我哥一样,也是猛男。
那小妹就不乐意,鼻子一拧,哼了一声说道,死相,锦绣跟你有一腿的小姐多得去了。谁不知道你是个快射炮,连吹带打干不得二十分钟在吹牛呢。杨队长这不近女色的才是极品男人呢。
虎子一听这老底被揭就不高兴了,气得骂了一句:滚!
那小妹也不介意,咯咯地笑着就跑了。
第二天,王虎子一早去看杨伟,房间里早已是人去床空,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好像从来就没有人来过一般。待打电话,杨伟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虎子,我回乡下呆几天,你忙你的吧。
虎子应了一声,却再没有怎么问。一般像这种口气的时候,虎子知道哥有心事了。问也是白问。况且,虎子是最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一般杨伟用这种口气说话,明显是心里不痛快了。
……………
锦绣那件事以后,杨伟在众人的眼中便眼见着一天天消沉下去,再加上这周毓惠推波助澜,更是让杨伟兴味索然,感觉在天厦就成了一个吃闲饭遭人白眼的人物,每次回天厦,这餐厅的、楼层的都多多少少知道点他的来历,都是一种很异样的眼光,杨伟一直不解,直到有一天在卫生间听两个放水的保安闲扯了两句。一个说,哥们,咱经理来历不小,听说是锦绣的保安,凤城道上有名的恶棍!
另一个说,宝哥进去了,要不进去,那轮得着他来天厦牛b,那天要不是周经理出面,咱哥几个非给他松松骨。
“不是,我听说这哥们手黑得狠,比宝哥都厉害!”
“切,还不就是一混混。跟咱们差不到那,你看他那样,骑个幸福250装b呢,那有经理骑摩托车的,不用装就是个傻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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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哗哗拉拉放水声音,在隔间里的杨伟要不是拉到了紧要处,估计出去就是一脚踹上了,等杨伟提上裤子,两人却是已经不见踪影了。杨伟这先是有点气恼,这随后又一想,人家说得还真在理,自己还真就是个恶棍,是个混混,是个根本就不识时务的傻b!这事颠过来倒过去一想,这锦绣的事平了、煤矿的生产恢复正常了,自己这一事造谣生事、扒人衣服裸奔、倒垃圾堵门这一列最拿手的坑人本事都没了用处,这不正是卸磨杀驴、上屋抽梯的最好时候吗!这陈大拿十天半月也不见面,给自己安这么个女的,看来根本就是故意的。他娘滴看着一天就烦心,每天在周毓惠的白眼中过来过去,杨伟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有自尊心,而且自尊心受到了极大伤害。
无奈之下,又回到了拴马老根据地。却不料回到了拴马村,落寂的杨伟却更加落寂。
一号井前,开采出来的煤炭已经填满了整整一个山坳,几乎与盘山路面成了平的,那机器依旧是在轰隆降地响,偶而还能听到一两声地下闷炮地响声,路上也是热闹起来了,零零碎碎可以看到大型的康明斯、前四后八、大东风甚至农用车拉着原煤离开了拴马,往日前冷冷清清的拴马此时如同一个集市一般,特别是矿区的周围更是人来人往,一派繁忙。
回到村里的杨伟却一刻也坐不下来,除了几个屁大的孩子,男人们差不多就上矿区了,在家的也是轮班下来休息的,连找个问话的都没有。这杨伟在村委睡了一天,最后实在没办法睡得都头疼了,起身到了老锤家,老锤却不在,那一脸憨憨的锯子说,他爹这两天在矿上办培训加强班呢,这断断续续的话里,杨伟听得出这段时间,老锤这队长当得出色,矿区搞起了安全竞赛,这老锤被管安全的副矿长树为典型了,每天负责给下井的村民矿工上一课。
这杨伟又是羡慕又是惊奇,倒没看出来,这老锤这一丝不苟爱较真耿直个性,用在这里还真是口嚼子绑到了拉磨驴嘴上了,用得正是地方。一直到快晚上十点,这老锤才倒班回了家,杨伟这拉着老锤喝酒,老锤也高兴,两人对饮了一瓶,那老锤却以明天上班为由,不再陪杨伟喝了。而且还语重心长地说,杨娃,你这娃不能一天老溜溜逛逛没个事干,找个正经事干!明天那个帮忙搞搞村里这人口普查,乡里给发滴表,让村里挨家挨户填表上报呢。
“那叔…………我,我那个没上过学,就当过几年和尚几年兵,那多人名哩,人名都稀里古怪的,我那弄得清……别到时候给你弄砸了,还得你返工咧!”杨伟吱吱唔唔说出了自己的担心,杨伟先是一愣,敢情杨伟当时推辞村长职务时说文化不高还是真滴,就哈哈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