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图大人乃皇上心腹,深得皇上信任,咱们这位主子可是一位明察秋毫的英明之君,咱们都要用心任事才对呀!”静和淡淡一笑说道。
“静和妹子,自从你入宫做了医官,咱们共处后宫时日也不短了,你也知道咱们主子虽然正春秋鼎盛,可也小病小恙不断,自从两年前皇上开始患病,都是危急万分!咱们做奴才的熬心扒肺可是使不上力呀!幸好你们师徒进京以后,多次解救皇上危难,但我们心中没底呀!妹子,我能不能借你两句心底话?”图里海神秘地向前走了两步,对静和嗫嚅着。
“图大人掌管后宫机要,关心皇上安危,小妹在这宫里,还要图总管多多关照,有话请照直说,小妹心里有数,必然直言不讳!”静和看了看图里海躲躲闪闪的眼神,心下明了。
“静和妹妹,老哥哥我想知道,咱们那位?到底怎样?我也心里有个底!”图里海伸手往上面指了指,又伸出手掌,做出掐指算数的样子。
“图大哥,你既然问到这事情,如是外人我是不便明言的,因为这是犯了大忌,是要杀头的!但唯独是你来问这件事情,我就明言了!”静和伸出手掌往自己脖子上抹了一下,对图里海说了半截话,却又打住。
“妹妹,你尽管直言无妨,你告诉了我,这话就从这里打住,话不传六耳,你快说吧!”图里海左右看了看一脸急色说道。
“照往日情状,皇上身体万分危急,但改了既济丹丹方后,皇上病状稍减,但皇上政务繁巨,却又新纳了后宫,你也知道,皇上一贯乾纲独断,很难听劝,我已数次私下建言,但凡英明之主,都是很难听进逆耳之言的,我也努力尽忠吧!”静和左右看了看低声说着,她眼波流转间,样态极美,图里海嗅着鼻息中淡淡馨香,神情不由一呆,竟然看的痴了。
静和看了图里海的呆憨样态,“噗嗤”一声掩口轻笑,伸出双手在图里海眼前慌了两下,“图大人,图总管,你在想啥呀?”
图里海面上一红,局促不安地说道:“妹子,说句实话,哥哥我在这宫中跟着皇上数年,也见过无数宫中女子,但老哥从来都是心静如水,不知为何?就是见了妹妹你,我就觉得这心脏“砰砰”乱跳,恰似要跳出胸膛来一般,你说哥哥这是有病了咋地?你能给哥哥治治这毛病吗?”
静和俊面一红,撩了一下额前的刘海,阳光照在那张明媚的瓜子脸上,样态美不胜收,图里海不由再次看的痴了!
“图总管,图大人!皇上传召你哪!”突然间一声呼唤,粘杆处的侍卫密探老万从九州清晏方向远远奔来,一边叫喊一边远远朝着图里海跑来。
“妹子!我去了,得了空我在找你看病!”图里海对静和拱了拱手就匆匆告辞而去,但他走了不到几步,静和突然在背后娇声叫道:“图大人,你的病本人或许能治吆!”
图里海一听顿时间心花怒放,哈哈一笑,对着静和高声叫道:“妹子!那就有劳了,改日就试试你的灵丹妙药了!”说完就跟着老汪往九州清晏快速奔去。
图里海进了大殿,只见雍正帝背负双手,正对着署理九门提督海蓝图与西山骑健营参领塔尔海大发雷霆,“海蓝图,朕看你还算忠心,也算得上精明强干,才把你从东城巡防营提到这步军统领的位子上,但你却深负朕望!朝廷京畿要地,竟有人要公然截杀宝亲王这位堂堂大清亲王!你们食君之禄,却不能为君分忧,你们不仅放跑了贼人,至今整整三日还没查到一点线索!祸患不除,朕一刻也不能安心!限你们三日之期,查清匪乱之源,把这些反贼给朕清除干净!如果办不到,朕就扒了你们这身官衣,发遣你们到俄界戍边!”
还没容图里海跪下叩首行礼,雍正帝转过身来用手指着图里海说:“还有你图里海,叛匪闹到了家里,你统领粘杆处竟然一无所知,你们这些人尸位素餐,朝廷真是白白养活了你们,如果你们三日里再无斩获,朕就摘了你们粘杆处、步军统领衙门牌子,你们一块到俄界结伴与老毛子喝酒去吧!你们三个都给朕滚!该干啥干啥去!”
图里海、海蓝图与塔尔海面面相觑,一起重重磕了三个头,满面羞惭地出了九州清晏,灰溜溜地来到了大宫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