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沿官道纵马驱驰,转眼间已到城外,江北水乡,水网沟渠密布,满目绿油油的稻田。
桃李芳菲已谢,梨花奔放正艳,田畴间三两农夫正在水田里插秧拔草。
出城三五里,只见前面官道上出现了一群牛,一个牲口贩子正挥着鞭子,驱赶着牛群对向而来。
突然间,牛群后两匹马飞驰而至,一批马上乘着一位着绿色裙装的长发女子,远望风姿绰约,脸上戴了一副黑色面纱;另一个是一身麻布短衣的汉子,粗壮彪悍,两手里各持两把剔骨刀。
只见那汉子跳下马,也不知他做了什么,忽然那牛群忽然四处逸散,顿时占满整个官道,并沿着官道发疯地向着杨雨亭五人冲来,五人猝不及防之下,被牛群冲得四下分散,一阵子手忙脚乱,差点被挤到官道外的水田里。
“屠夫、猎户你们还不动手?还在等到什么?”那绿衣女子突然娇声喊道。
话音未落,那短衣汉子双手手持剔骨刀,揉身扑到叶巽马前,两刀一交叉,一齐刺向马儿脖颈,那白云惊得四蹄腾空,躲开前面短衣汉子,叶巽取出数根钢针刹那脱手而出,分成上中下三路射出。
那汉子本要钻入马腹底下,一见情势不妙,顺手袖子一拂,向前一翻,一个懒驴打滚,不过还是没有躲过上边飞刺的钢针,他只觉得肩头一麻,左手的剔骨刀握刀不住,扔在了地上。
“屠夫,你也太没用了!打猎的,你他娘不是睡着了吧?”那绿衣女子接着叱骂道。
话音未落,“嗖嗖嗖”三只弩箭去势如电分别奔着杨雨亭、老江头和阿波激飞而来,杨雨亭持剑挺身而出,把射向自己和江中天的弩箭挥落地面。
阿波慌乱中往旁边侧身闪避,那支弩箭直直地射进阿波身后的一头耕牛脑颅,那头牛“哞”地哀叫了一声,倒在了地上,转瞬间没了气息。
阿波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开口骂道:“你们是哪里冒出来的灰孙子?只会暗箭伤人吗?有本事出来一对一斗上一场!偷偷摸摸算什么好汉!”
“你是好汉!你偷偷摸摸射老子钢针,又算哪门子英雄好汉?”只见孙达带着二十多精壮汉子骑马在数十步外从后面兜了上来,骂骂咧咧地嚷嚷着。
“哦!孙大侉子是吧?你这派人前后夹击把我们堵在官道上,看样子是不死不休了是吧?若非我昨天手下留情,你现在已在家里发丧了知道吗?你是真的活腻歪了?”阿波戏谑地看着孙达。
“死到临头,还敢给我犟嘴!”孙达往后缩了两步,把手一挥,只见有十多个弓弩手站到前排,开始端弓搭箭瞄准,只要他一声令下,必然是飞蝗一般射来。
阿波一看形势不妙,摸出三只鞭炮来点燃了,“唰”的一声甩到弓弩手的头顶上空,那些弓弩手不由大为惊奇,纷纷昂首看向上空,只听那三枚鞭炮“啪、啪、啪”三声炸响,从空中落下许多粉末硫磺出来,落了那些弓弩手满身。
紧接着,孙达和那些弓弩手开始用力在脸上、脖子上抓挠,直到挠出了一道道血印子仍不停止,“痒死我了!”叫声不绝于耳。
孙达自己钻进了旁边水田里,不停用田间污水反复冲洗,才稍感凉爽舒适些,瘙痒之感稍减,但一出水面,依然瘙痒难当!
那绿衣女子一见不妙,上马沿着官道狂奔,不久上了田间岔道,消失在田间树林深处。
叶巽跳下马,那伤了肩胛骨的短衣汉子如何还有再战之力,被巽儿用钢针刺了背心大穴,委顿在道旁不能动弹;那些弓弩手一见大势已去,纷纷蹿入水田里躲避。
叶巽一把抓起来孙达脖领子,这货趴在稻田里正尽情领略那压制瘙痒的一丝清凉,“我有几个问题问你,回答得让我满意我就给你解药!”
“小贼,你别得意,得罪了爷们,早晚有你受得!识相的快放了老子,把毒给老子解了!”孙达昂着脖子,颐指气使地喊道。
“这孙大侉子还挺有底气哪?刚才那消毒不过是开胃菜,等我们把你带到徐州,好好给你捋捋你那狗脾气!先让你品品我们给你准备的第二道招牌菜!”
叶巽把苏打提溜着到了水田里边一间茅草棚内,“嘭”的一声把他丢在了烂稻草堆里,随手从针匣里取出来一根半尺长的银针。
只见巽儿出手如电,点中了孙达上身几处穴道,孙达顿时没了反抗之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阿波脱下他的牛皮靴子和袜子,不知两人欲将何为。
阿波忽然皱起了眉头,“你奶奶的!你平时不会经常洗洗脚吗?这么味!”
孙达眼看着阿波皱着眉头端起自己脚来,拿着那根半尺长的银针朝着涌泉穴比画着就要扎下去,禁不住留下满头冷汗,惊恐万状地说:“我说!有什么问题我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