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这个计划具有迷惑性,义武军开始了频繁的调动。
白天,义武军向赵倜部队的方向增援,卡车拖挂着火炮,全副武装的士兵逶迤成长蛇,浩浩荡荡进发,夜晚时,再悄悄撤兵,向豫南西南方,,湖北省界秘密增兵。
这样的兵力调动吓坏了赵倜,他估计到了义武军各个击破的打算,担心成为被首先打击的对象,便急切地跟王占元、倪嗣冲商议提前发起围攻,但是曹锟正跟段祺瑞在北京讨价还价,段祺瑞企图利用这件事做砝码,逼曹锟命令吴佩孚南下,所以他电令倪嗣冲先暂缓行动,等他与曹锟达成协议再做打算,倪嗣冲就劝告赵倜暂时忍耐,等北京有消息再说。
赵倜见倪嗣冲按兵不动,暗忖单凭自己的力量取胜沒什么把握,便将屯集在豫南界的部队做了调整,变攻击为防守,掘洞挖壕,修建防守工事。
王占元对三省联合军事演习本不热心,鄂省发生的民变和士兵因克扣粮饷的兵变此起彼伏,还要防着身后吴佩孚和张敬尧,内忧外患与日俱增,令他头痛,但又不好决绝赵倜的请求,便派了三万人的部队到信阳附近聊表意思,他的原则是绝不做开第一枪的人,王梓竣与吴佩孚的关系非比寻常,这个出头鸟是不能做的,吴佩孚在与张敬尧剑拔弩张,他从豫南前线抽调了一万人回來看家。
三省联军各怀鬼胎,心思不一,义武军已布置好一切,按照王梓竣的说法:“打就把他打疼”,义武军已剑指王占元,剑锋悄悄抵近了他的脖子。
章铭华说,民心就是士气,首先要安抚豫南百姓,要他们与义武军同仇敌忾,王梓竣便派他和李少康去各县做宣称工作,向豫南百姓申明“别人不会施舍正义于你,一切正义都要靠自己得到”,同时,谷少安发动豫南境内的报纸连篇累牍地抨击三省联军的所谓演习,在豫南,以致全国形成了义武军是被迫迎战的看法。
舆论既已偏向义武军,占据地利人和的义武军也不再犹豫,王梓竣一声令下,总攻开始了。
这天,晴朗无云,艳阳高照,到了中午开饭时分,鄂军中睡懒觉的也起來了,外出玩乐的也回來吃饭了,军营内赌钱的也歇息了……都准备吃饱了继续混无所事事的一天。
鄂军两个师分驻临近信阳的鄂省一侧南北两处,各自以营为单位设置营房,一处挨着一处,离得并不远,午饭时营房里的士兵们都懒懒散散地溜达到架在自己营地操场上的十几口大锅前,准备打饭。
一阵怪异地嗡嗡声由远及近地传來,直到飞临到操场上空,才有老兵指着天空说:“飞机,飞机!”其他人仰着脖子兴奋看着能飞在天上的怪鸟,有些初次见到飞机的士兵还蹦起來挥着手打招呼。
飞机盘旋一圈,飞得稍远些,然后突然掉转头俯冲下來,几乎是擦着营房飞过,离得近了,鄂军士兵才看到五架飞机的机翼上赫然画着红白两色旗,旗子中是只张开利爪作势欲扑的雄鹰。
“是义武军的飞机!”人群中爆发一阵惊叫,士兵们还沒來得及躲避,飞机投下的炸弹已在人群中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