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米糊是南瓜味的，我还加了蜂蜜，俞阿姨尝得出来吗？”</p>

她用哄小孩的语气问着，一勺米糊送进俞惜寒的嘴里，还期待着她的反馈。</p>

“甜。”</p>

俞惜寒只品鉴出一个味道，浑身都洋溢着尝到甜食的幸福感。</p>

“明天就可以正常吃一些清淡的饭菜了。”</p>

看到这一幕，周琛压低了声音对沐晚晚说道。</p>

里面的人温声看过来，杨柳起先是惊喜，后又矜持地收敛了目光，转向俞惜寒，一脸正经地喂她吃饭。</p>

周琛也像毫无察觉一般地走进去，假模假式看看吊瓶上的标签，检查一下心电监测与供氧仪。</p>

明明仪器都放着一天没用了，过会儿护士就会来搬走，他还刻意往那儿挪了位置，远离病房旁的某个人。</p>

杨柳再傻，也察觉到了他的疏远。</p>

“饱了。”</p>

没一会儿，俞惜寒抚摸着肚子，发出舒服地喟叹声，身子往下，朝被子里钻，准备躺着休息。</p>

杨柳收拾了餐具，一个眼神都没往周琛身上放，跺着重重的步子往洗手间里去。</p>

那次无意间的亲密接触之后，他们俩之间的关系不仅没有进一步，反而连日常的联系都没有了。</p>

将身体隐藏在仪器后面的周琛察觉到她忽然冷淡且带着怒意的情绪，迈出了一步，又退了回来。</p>

他自那天的接触之后，发觉自己似乎是第一次有了心动的感觉，有些慌乱得不知所措，更是不想面对她。</p>

“周医生，这台机器是有什么问题吗？”</p>

沐晚晚见他一直逗留此处，一会儿盯着门口的方向，一会儿又看着机器上的操作说明发呆，忍不住发问逗逗他。</p>

他还沉浸在自己对心动定义的思考中，被她的提问打断了思绪，脑子卡机一秒后，又恢复成平常专业严肃的模样，一本正经地扯着谎。</p>

“没什么问题，就是看保养日期，要提醒工程师过来一趟了。”</p>

下午他要去门诊部坐诊，一到午饭时间便离开了。</p>

沐晚晚注意到他离开的时候，眼睛偷偷往后瞟了杨柳一眼，又匆忙地转了过去。</p>

待杨柳从洗手间回来，她们俩就借了辆轮椅，一起带着俞惜寒去楼下转转，晒晒太阳。</p>

午后阳光是恰到好处的暖，微风拂在脸上都带着暖意。</p>

俞惜寒靠着椅背，仰头看天，云层以极为缓慢的速度移动，时而堆叠，时而分散。</p>

她们两人坐在花坛边的长椅上，头顶一棵年岁久远的梧桐树，树叶簌簌响。</p>

“周医生不知道是怎么了，你去洗手间的时候，一直盯着心电仪看。”</p>

沐晚晚压低了声音，旁敲侧击地嘀咕道。</p>

“可能有什么问题吧。”</p>

失落感席卷而来，杨柳不自觉低下头，眼底一层抹不去的晦暗，嘴上敷衍地回答着。</p>

“你和他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p>

沐晚晚试探性地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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