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成成……您就当我没说过。”听完楚王殿下的抱怨，鱼赞笑呵呵地点了点头：“不过话说回来，先前您去西北那一趟，属实是让我和来老头儿震惊不已啊……”</p>

“这有啥好震惊的……”楚王殿下闻言挠了挠头：“不就是去西北犁了一遍地，抓了俩可汗，去金山祭天了嘛……说起来……要不是那昏君一个劲的写信让我归朝，最后甚至亲身前去捉拿本王，本王指定还能打到更远的地方去！”</p>

“小家主，真英雄豪杰！”鱼赞笑眯眯地听着楚王殿下在自己面前绘声绘色的讲述他的英雄事迹——这种感觉其实和当年听这孩子是如何智斗恶犬，以及扫平城南老树下的蚂蚁窝是一样的。</p>

鱼赞老早就觉得这孩子有出息。</p>

“倒也不是那么英雄豪杰……”楚王殿下见鱼赞如此给自己面子，他下意识地便开始有所收敛。</p>

“殿下准备攻打高句丽？”鱼赞想起先前从窦师纶那里得来的消息，不由心中生出几分自豪：“小家主，来老头儿要是知道你有如此雄心，恐怕陇右那张竹床，他是指定睡不安稳喽……”</p>

“为啥？”楚王殿下闻言挠了挠头：“这两者有什么关系么？”</p>

“臣也就是随口一说。”鱼赞想了想，又道：“臣今日去见了高士廉。”</p>

“啊？见他干啥？”楚王殿下一直对自己那位便宜舅公就不大感冒，但好歹看在母亲的面子上，他也没打算跟对方多做计较：“鱼管家，您没跟人家吵起来吧？”</p>

“不敢不敢……”鱼赞笑着摇摇头：高士廉如何敢？</p>

“你也用不着这般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不明真相的楚王殿下还以为老管家这是在申国公府受了委屈：“怎么，他高士廉还跟你使脸色了？那不成！鱼管家，这个公道本王指定得给你讨回来！”</p>

“小家主，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鱼赞见楚王殿下这副生气的架势，似乎是打算帮他套高士廉的麻袋，于是他也只能说了实话：“臣去申国公府，是为了让高士廉学会做个聪明人。”</p>

“啊？！”楚王殿下闻言瞪大眼睛：“合着你上门欺负人家去了啊？！”</p>

果然，本王就知道！</p>

鱼管家连本王一个小孩的点心都骗，他怎么可能会忌惮区区一个高士廉呢！</p>

“您前几日在太极殿上说的那番话，着实是让臣等感到窝心……”对于楚王殿下的问题，鱼赞并没有正面回答，反倒是转而提起了另一件事：“小家主，您是真的打算不争那个位置了吗？”</p>

“不争啊，”楚王殿下觉得这事儿真没啥讨论的必要：“我大哥也不容易……”</p>

“臣没看出他哪儿不容易。”鱼赞除了对李宽的感情深厚以外，其他人，在他眼里压根就仿佛不存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