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楠一脸兴奋地看着我，然后摸着自己的头发，有些不好意思道：“圣僧，马上我就要进行入门仪式了。一旦入门，就要剃度，这些头发就留不得了。可是……我有些不舍得怎么办？”</p>

我说：“你不舍得自己的头发？”</p>

“嗯！”</p>

若楠狠狠点头，道：“感觉剪掉了怪可惜的！”</p>

我说：“既然放不下，那就不要放，没必要强行放下。毕竟，那只是一种形式！”</p>

若楠眼睛一亮，道：“圣僧是说，不剃度也可以入门？”</p>

“当然！”</p>

我说：“所谓的剃度，只是一种形式，代表着六根清净、剪去一身烦恼丝。可是剃度之后，人就没有烦恼了吗？六根就清静了吗？我看未必！很多剃度过的人，未必就比未剃度的人通透。”</p>

“太好了！”</p>

若楠开心得不行。</p>

这时，亦菲尊者皱了皱眉，道：“圣僧，剃度……不是我们入门的最基本要求吗？”</p>

我反问道：“你剃度了吗？”</p>

“当然！”</p>

亦菲摘下帽子，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光头。</p>

我又问道：“剃干净了吗？”</p>

“当然！”</p>

亦菲狠狠摸着自己的光头，道：“剃干净了啊！”</p>

我狗眼一瞪，道：“你确定？”</p>

“啊？”</p>

亦菲不解道：“圣僧……此言何意？”</p>

我上下打量她一眼，道：“除了头发，你身上其他部位的毛，也都剃干净了吗？”</p>

闻言，亦菲“刷”地脸就红了。</p>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磕磕绊绊道：“没……没剃干净！”</p>

我说：“剃度，是为了帮助我们清除心中的杂念。但若心中本无杂念，又何须在意有无头发，亦或是毛发！”</p>

听到这里，亦菲身子一颤，忍不住站起身来，道：“多谢圣僧指点！”</p>

“坐！”</p>

我压了压手，示意她坐下去。</p>

因为她们站着，我压力有点大。</p>

这时，若楠看着亦菲道：“师尊，明日的剃度仪式，我……可以保留头发吗？”</p>

“当然可以！”</p>

亦菲笑道：“圣僧已经点拨到了这个地步，若为师还没有这个觉悟，也算是枉为人师了！”</p>

说到这里，亦菲再次把目光看向我，道：“圣僧，小尼有一个不情之请！”</p>

我点了点头，道：“请讲！”</p>

亦菲道：“明日，是我们新晋弟子的入门仪式。我想恳请圣僧，亲自为这些弟子剃度。”</p>

可能怕我误会吧，她紧接着补充道：“很多新晋弟子，并没有运气亲自聆听圣僧的教诲，且她们未必有若楠这样的悟性。我想，为她们举行剃度仪式，应该有助于她们日后的修行。”</p>

我说：“明日之事，明日再说。”</p>

“是！”</p>

亦菲一脸恭敬。</p>

仿佛我随便一句话，都够她领悟很久的。</p>

我环顾四周、看着几人道：“你们就没有其他的问题了吗？”</p>

话音刚落，亦凡站了起来，道：“圣僧，我有个问题一直憋在心里，但……又怕问出来别人会笑话。”</p>

“无妨！”</p>

我压了压手，道：“坐下说！”</p>

“是！”</p>

亦凡酝酿片刻，道：“我们很多人终其一生，都不能修炼成佛、甚至是菩萨的境界，那……我们的修行究竟还有意义吗？”</p>

“这个问题好！”</p>

我寻思既然这些人被我唬住了、这么信任我，不如趁机给她们洗洗脑。</p>

她们都是佛门弟子，是如来的手下。</p>

能掰弯一个是一个，对我有益无害！</p>

我也酝酿了一下，反问道：“你修行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成佛、成菩萨，还是为了追寻自己内心的平静？”</p>

亦凡想了想，道：“说实话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