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少年,怎么突然就变了呢?
或许不是突然就变了,而是她被情爱蒙蔽了双眼,所以才一直没有察觉。
“当初若不是因为要给姐姐过生辰,我也不会走丢,也不会被卖入青楼,饱受苦楚,这是姐姐欠我的。
若是我没有走丢,这婚约该是我的,培育出极品牡丹魏紫的也该是我,我会是人人称赞的世家千金,而不是差点成为一点朱唇万人尝的妓女……”
妹妹的声音还仿佛在耳边,不知不觉中,她居然已经走到了清芷院。
站在门口,她居然有些不敢踏进去,或许不进去,她就像白日里一样,装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冯幼荷站在门口,墨书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也不敢开口,直到冯雍赶了过来。
“幼荷,发生了什么事,父亲母亲急匆匆的将我们找来。”冯庸刚将好友们送走,就看到父亲身边的长随福伯。
福伯神色慌张,他以为是父母出了什么事,看了看妹妹的脸色,他更慌了,妹妹从来这么难过过。
他冲进院子,冯幼荷擦了擦脸上的泪,随着哥哥走了进来,到小妹屋门口的时候,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将两人吓的怔在了门口。
冯幼荷听到小妹在屋子里喊道:“他那样不负责任的男人怎么有资格和姐姐许来世的!
他都这样了你还想让姐姐嫁过去,你们怎么这么不负责任。
十一年前弄丢了我,现在又想把姐姐嫁给那个朝三暮四朝秦暮楚软弱善变的男人!
我一定会毁了这门婚约,我不管,不能嫁就是不能嫁,你们要是坚持婚约,我……我现在就上吊,然后让人去外面宣扬,是宋迟逼死我的,看他还敢……”
冯幼荷推开门,说话的声音截然而知,屋子里的人都一僵。
冯桑扶正要上吊,看到门口的两人,立马说道:“你们来干什么,姐姐,你是来成全我和迟哥哥的吗?”
小妹的话让冯幼荷皱了皱眉,小妹刚刚的话,似乎表明这个事情另有隐情。
冯幼荷还没有开口,冯庸就问道:“小妹,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成全你和迟哥哥,你口中的迟哥哥……”
“天底下又有几个迟哥哥呢?当然是魏国公府世子宋迟啊!”冯桑扶理所应当的说着,她盯着木然的冯幼荷:“姐姐,你不是说我想要什么都可以吗?我要宋迟,只要宋迟。”
“宋迟和幼荷从小指腹为婚,小妹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
冯桑扶冷哼一声,声音充满恶意:“你是不是想说我不知廉耻。
我从小在红袖楼长大,楼里的妈妈姐姐们教我的是如何取悦男人,可每天教过我什么叫廉耻。
我不比哥哥姐姐,锦衣玉食长大……”
“够了!”冯父再也听不下去了。
冯桑扶的话刺痛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冯庸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清芷院里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原来是因为小妹的事。
他颤抖着嘴唇,歉然的低下了头:“小妹,我不是这个意思。”
冯幼荷察觉到了父亲的视线,她问道:“父亲想劝女儿让出这门婚事吗?”
冯父说不出口,他看了看大女儿,再看看小女儿,叹了一口气:“事已至此,还有其他办法吗?”
苏棠刚恢复意思的时候,就看到桑扶闹着要上吊的场景,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几个人话赶话的已经说到了将大女儿的婚事换给小女儿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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